而相比之下,席南城就穩定了許多了。
耳邊全是議論聲,更有人開始打起了賭約。
“太精彩了!有野性,我很好看他!這場比賽,他肯定是最後的贏家,敢拼。”
“不!不!不!我倒好看後面那個,我覺得他會贏,穩重取勝,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賭一把?我壓……”
“……”
不知是因爲馬兒受到了驚嚇,還是周天宇的太過於急功近利,後面的翻越障礙似是很不順利。
比賽漸漸接近了尾聲,就在最後的一發子彈射擊出來,席南城黑眸一凜,揚起了手中的鞭子,一抽,馬兒的速度在加快着。
就越過最後一個障礙物時,顧笙看見了男人的身體似是已經離開了馬背,兩隻腳踩在了馬鐙上,隨着馬兒的一躍,他似乎被拋在了半空中……
顧笙瞳孔一震,身子狠狠地一顫,心臟也隨之被拋起——
“哦——超了!超過了!太酷了!贏了!!!”
“天哪——好帥哦!我的男神啊!”
“這場比賽真精彩啊!”
那個打賭席南城會贏的人,興奮地跳躍着。
直到馬兒穩穩落地,顧笙的眼睛始終都沒離開那道頎長的身影。
工作人員宣佈着最後的射擊環數。
席南城100環,全中!
而周文宇,93環。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這場比賽落幕了。
周文宇臉色煞白,有些不能接受這一事實。
在助理給他的個人調查中,並沒有寫明席南城的騎術竟會如此的了得。
直到席南城走出了賽場,顧笙衝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踮起腳尖,在他的薄脣上輕輕一吻,而後靈巧地推開,柔聲道,“獎勵你的。”
她手心裏,是被冷汗浸溼的一片。
席南城帥氣地把槍往後一揚,工作人員穩穩地接住,黑眸緊緊地盯着她,“顧笙。”
“嗯?”顧笙走到他身旁,抱住了他的手臂,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
男人薄脣輕啓,聲音清淡,“這獎勵,顯得你很小氣。”
“……禮輕情意重,心意到了就好。”顧笙揚起了一個弧度,衝他笑了笑,那笑容,似是要把太陽都比下去。
“……”席南城摸了摸她的腦袋,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偶爾也得讓她撓撓癢,否則憋急了,最後心疼的還不是他。
路過周天宇的時候,顧笙一臉的淡漠,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周天宇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臉色慘敗。
格瑞斯慶祝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加掩飾地讚賞道,“好樣的,沒落下啊。”
男人淡淡頷首,不卑不亢。
“給你們準備了套房,去休息吧,晚上一起喫飯。”格瑞斯接過旁邊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鑰匙,伸到了顧笙的方向。
顧笙看了一眼席南城,便伸手接過,“謝謝。”
經周天宇這麼一攪和,她都快要忘記這號危險人物的存在了。
接過鑰匙的時候,顧笙有着被人囚禁,人身不得自由的感覺。
席南城拉着她的手,跟在了工作人員身後。
顧笙感覺到後背那道灼熱的目光一直跟隨着他們,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
真的只是教授嗎?她怎麼覺得……這有點不尋常。
顧笙沒忍住,小聲地對着席南城說道,“你的這個教授……是不是有點反常?”
再怎麼滿意一個學生,身爲學生教授,約學生的女朋友出來見面……怎麼說都不合理啊!
席南城低眸睨了她一眼,眼神意晦不明,聲音冷厲,“現在知道怕了?”
“……”顧笙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她知道自己這次做得不對,如果真是別人設計的圈套,估計她現在就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無奈敵方太過於狡猾,那誘餌深得她心啊!
沒敢再繼續這個話題。
工作人員帶領着他們在一間木屋前站定,恭敬地道,“這是你們的房間,祝兩位玩得愉快。”
“謝謝。”
顧笙目送着工作人員離開,便拿起了鑰匙,開了門。
在這21世紀裏,很少套房是配鑰匙的,幾乎都是刷卡的。
而這種木屋型的套房,她還真沒有住過。
剛走進去,就能很清楚地感覺到,不同於外面的炎熱,撲鼻而來的是清爽的氣味,身上的燥熱感在那一秒全部都被清除乾淨,有種雨後的清新,有些神奇。
顧笙看了男人一眼,而後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角角落落裏轉悠着,似是在尋找着什麼。
席南城跟着她走了進來,探究的眼睛看向她,劍眉微蹙,“你在幹什麼?”
顧笙擡頭,望着上面的燈,不忘對着男人說道,“你先別脫衣服,我再找找。”
席南城順着她的視線望去,被燈光刺得眼微微一眯,一手摁住了她的頭,與他對視。
她也不怕傷到眼睛!
“怎麼了?”顧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席南城眼角狠狠一抽,厲聲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在找什麼?!”
“找攝像頭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顧笙歪着腦袋,視線還在轉悠着。
席南城嘴角狠狠一抽,逼問道,“你什麼時候跟我說的?”
“誒……沒有嗎?”顧笙撓了撓頭,頗爲不好意思地道,“可能是我忘了。”
一隻大手朝着她的天靈蓋招呼下來,男人咬牙切齒,“以後少給我看那些無聊的電視劇。”
還找攝像頭?!她怎麼不上天!
“嗷——”顧笙捂着腦袋,幽怨地盯着男人。
她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
電視上確實都是這麼演的,爲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各種威逼利誘,甚至在房間裏安裝攝像頭,就是爲了竊聽,監視,再不濟也可以用來威脅。
“你是不是知道格瑞斯教授找你幹什麼?”顧笙緊緊地盯着他,學着他的模樣,微眯了眯眼睛。
席南城剜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揭穿她,“那電視上有沒有告訴你,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
顧笙明顯是戲精上身了,纏着他逼問道,“果然,你什麼都知道!說,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席南城涼涼地睨了她一眼,威脅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出去,就別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