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走過來,勸蘇雪帶豆豆回呂強房子去。
蘇雪搖頭。
這一夜,公公婆婆唉聲嘆氣,蘇雪摟着豆豆偷偷抹淚。
呂強被母親帶回家那一刻,他媽就不停地訓呂強。三十歲的男人了,怎麼做事兒就不能爲她想想。吳家那個爛攤子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你爲什麼裏往裏面跳。
呂強對母親說吳家是個爛攤子氣呀!他就質問他媽,誰不會老,誰不會生病,爲什麼就不能有點同情心。
他媽聽了氣的反過來質問,吳家與他們沾親帶故嗎?怎麼叫沒有同情心?你有本事那麼多需要同情心的,你去管呀!你就是想氣死我,盼着我早死。
“我沒有!”呂強氣的把脫下的外套摔到沙發上。
“你沒有!你說說自從遇上這個蘇雪,你好好回過家嗎?你總跟我作對!”
“那我怎麼做?”呂強跌坐到沙發上,痛苦的頭往沙發背一靠,閉上眼問。
“分手!蘇雪剛纔也說了!”
“那是你逼的!”
“我怎麼逼了!她心裏只有她公婆,沒有你!”
聽了這話呂強一下起身,抓起外套,拉開門就走。
他媽追過來問:“去哪裏?”
門被狠狠摔上了。
他媽不放心,又拉開門,追出去:“回你自己房子,不要去蘇雪家。”
呂強不迴應,進了電梯。
呂強一到家就把自己四仰八叉摔在牀上,腦海中浮現的全是蘇雪說的話:“我們分手。”
這句話到現在他都沒有想明白,想不通。想想自己爲了蘇雪,他跟着他媽對着幹,惹他媽生氣,他再難他都忍着、挺着、護着蘇雪。
蘇雪怎麼就當着她公公婆婆的面說出兩人分手的事。就是心裏沒有他,就是不給他面子,就是覺得公公婆婆好。
再說蘇雪說這話,公公婆婆就覺得,是呂強這小子強追兒媳婦,不是個好東東,怪不得兒子吳波活着的時候就耿耿於懷。
這一誤解下去,我呂強真是裏外不是人。
想到這裏,呂強就從口袋摸手機。剛好手機又響了,還以爲是蘇雪打得,一下坐起來。
一看是符春的,慢吞吞劃開,還打開免提鍵,不吭氣。
符春的聲音傳來:“我給你轉賬你咋沒收!退回來了!”
“不是說了嘛!兩清!”
“我還得起!你別認爲我是個壞女人!”
“你煩不煩!掛了!”呂強吼着,還真把電話掛了。把手機扔到了旁邊。
結果電話又響了,響的呂強潑煩,拿起來一看又是符春的,接通吼一句:“別打了!”把電話掛了,還關了機。
符春被呂強的舉動搞得心不安,她不死心,又撥呂強電話是關機。更不安,她猜到呂強有事兒。
手握着手機愣神,在電腦桌前坐的牛振看到了,問咋回事?
符春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嘟囔:“我說轉的錢爲啥沒收,呂強居然發火,什麼人嗎?”
“退回來了!”牛振伸着懶腰問。
“就是!我想給他講一聲,要不重轉,他居然發火。”
“是不是跟蘇雪鬧不高興了!”
“也許是!”
“看看吧!沒在一起的時候就覺的呂強比吳波好,現在一起生活後悔了吧!千人經驗,有些人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夫妻。”
這話讓符春愣愣地看了幾分鐘牛振。她突然覺得牛振好,對牛振有點愧疚。
本決定,這會呂強不開心,她想過去看看。不去了,去了呂強不待見,還訓道她,何苦呢?
剛上牀,蘇雪來電話,讓符春過去看看呂強。
符春聽了問:“你們到底怎麼了?”
此時的蘇雪卻沒有勇氣說出與呂強分手的事。只是一個勁地勸符春去看看呂強,她怕呂強向上次在酒吧那樣,醉的狼狽不堪無人管。
符春本對呂強有好感,一聽蘇雪這話,更不放心了,答應她馬上就去看。
在符春穿衣服時,牛振背靠衣櫃,雙手抱在胸前,兩眼盯着符春:“你們這幾個同學事兒真多,呂強這小子單身就是禍害!”
符春聽了開玩笑:“怎麼你怕了!”
“我怕什麼,大路朝天,各走一方。”
符春望着牛振傻笑着穿大衣,擡手在牛振肩上拍一把:“走了!”向外走。
牛振一個轉身,一把拽住符春的胳膊曖昧:“我等你!”
符春拋個飛吻,蹬蹬蹬走了。
牛振剛上牀,他媽進來了,問牛振,都這個點兒了,符春出去幹什麼?
“以後再不能這樣,一個女人家大半夜出去影響不好!”
這話使本脫衣服的牛振停了下來,擡頭看着他媽,笑了笑。
見兒子那憨樣,他媽睨一眼:“以後再不能這樣。”說完出去了。
母親的話使牛振不放心了,都躺下了,他起身給符春打電話:“到沒?”
“纔到呂強家樓下,什麼事?”
“看看沒事兒,趕快回來,我媽都訓上了!”
“知道了!”
牛振把手機扔牀頭上,躺下先睡了。
*****
呂強關了機後,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一生氣,去客廳找出酒獨自暢飲。兩大杯一下去,就開始暈乎了。
等倒上第三杯時,呂強就自言自語:“蘇雪,你可以、連電話都不打。”說着喝一口,喝完又說:“錯了還不認錯,你什麼意思?”說着打了個酒嗝,胃裏翻江倒海,難受的他一下從沙發上溜下來,坐到了地板上,兩腿平攤在地板上,右胳膊橫搭在茶几上,頭側着枕到胳膊上,兩眼盯着左手轉動的酒杯,蘇雪的身影在酒眼中若隱若現。
門被敲的當當響,驚的呂強清醒了,擡起頭,並且手指着門問:“你是誰?”
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符春自然聽不到。又是急敲。
呂強有點煩了,一手支茶几,一手支沙發,狠着勁站起來。剛站起來有點暈乎,呂強站着靜了靜,一搖三晃向門走去。邊走邊嘀咕:“你不是說分手了嗎?幹嗎過來?”說着伸手拉門。
門一開,一陣涼氣撲來,呂強打了個寒顫,酒眼一看是符春,身子擋在門口,左手還搭在門框上,頭歪着不友好地問:“你來幹什麼?”
“你關機幹什麼?”
“你管不着!”呂強說時手還指點着符春。
“蘇雪讓我來的!”符春說完,頭一低,從呂強掖下鑽了進來。
呂強本爲蘇雪對他的狠心生氣,這時一聽蘇雪讓符春來的,心境一下好了許多,轉身關門。
待他走過來,符春脫了大衣已坐到沙發,就在呂強一搖三晃從她前面走過時,符春笑着開玩笑:“沒想到呂大公子也爲情所困。”
呂強不理她,就勢平坐地板上,拿起酒瓶,端着酒杯倒上接着喝。
符春起身伸出手去搶呂強酒瓶,呂強手一縮,把酒瓶抱在胸前:“幹什麼,不要管我。”
“好!好!你喝!”符春又坐下來。
呂強也許真是喝大了,居然端起酒瓶,一仰頭,咕嘟咕嘟喝起來。
符春看到呂強的喉結上下蠕動愣神。
呂強看到了,問:“看什麼?出去!”
符春纔不氣,她今天倒要看看這個令她神魂顛倒的男人,酒醉什麼人性。
等酒瓶被呂強拍到茶几上時,呂強頭疼的伏身爬到茶几上。
符春起身去拉呂強,呂強嘴裏嘟囔:“別動我。就在呂強使勁想把符春拽他的胳膊收回來,勁兒大了,把符春給拽着跌坐到了他的腿上。
這下兩人的臉直接對上了,兩眼驚恐地望着。
望着呂強紅光滿面的臉和醉眼迷離的眼睛,符春慾望澎脹了,她柔軟的雙手捧住呂強的臉,嘴就湊了過去。
遭遇了感情折磨的呂強順勢就把符春擁在懷中。
符春伸手阻止呂強的手,說:“去牀上。”說着兩手就環住了呂強的脖子。
酒後亂性的呂強真是瘋了,攔腰抱起符春一搖三晃走向臥室。一進去,把符春扔牀上,滾到了一起。
本小時後,上半身祼露在被子外面的呂強鼾睡聲傳來。被幸福了的符春,擡手捋了捋呂強額頭的頭髮,親了一口,穿衣下牀走人。
走出呂強家門,符春還覺得飄飄欲仙,幸福滿滿。她真的相信,呂強是愛她的,愛她的每一寸肌膚,愛她的一切。
在臨進車門時,她還特意擡頭看了看呂強臥室亮着燈。她知道那燈總有一天是她守候的。
剛坐進車裏,蘇雪電話打來了,問呂強的情況。
符春裝出鎮定,說呂強喝醉了,她扶他上牀睡下就回來。
一聽呂強喝酒了,蘇雪就問吐了沒,要不要緊。
符春裝出生氣樣訓:“這下心疼了,幹嘛要說分手。”
蘇雪也覺得委屈和後悔,就講呂強媽上家鬧事的事。說完一遍遍地重複,她真的好後悔對呂強絕情地講分手。
符春聽了就敷洐:“好了,好了,這段時間你們倆好好冷靜冷靜,有我呢?”
蘇雪自然就叮囑符春多打電話關照關照呂強,改天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