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助弱妻 >第九十九章、出事反省
    符春風趣:“咱倆誰跟誰!”

    蘇雪幸福地答覆:“就是!”見吵着豆豆了,小聲嘀咕:“我掛了,吵醒豆豆了!”

    “好嘍!”符春掛了電話,往副駕座把手機一扔,開車回家。

    進家門時,生怕吵着。符春輕手輕腳換鞋、脫外套。待進了臥室,見牛振背靠牀頭看書,問:“怎麼還不睡覺?”

    “說好等你的,我怎能失言!”牛振說着,擡手把被子的一角擼起,還用手拍了拍牀板。

    符春坐牀沿上脫衣服只笑不言語,等她一躺下,牛振上半身就俯下來。符春擡手擋,命令把燈關了。

    牛振聽話的關了燈,就鑽進被窩,伸手扳符春。符春鼓了勁不轉身,移開牛振摸在她腰間的手,說:“時間不早了,明天吧!”

    牛振不依,就把頭依在符春脖間曖昧:“就一會!就一會!”

    “一會也不行!我困了!”符春說着還把頭往外移了移。

    牛振愣了一會神,一聲不吭,調個後背睡了。

    但是牛振心裏明白,在夫妻生活方面,以前一直是符春主動。這段時間,每次他需求,符春總拒絕,並且沒有了以前的親熱勁。難道……

    但邪惡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現的時候,他一下轉過身,擡手就把符春扳過身:“你去看呂強那小子在幹什麼?”

    “在喝酒呀!”符春打着哈欠說。

    “你也喝了?”

    符春懂牛振這話的意思,她朝牛振吹了口氣。轉身睡了。

    口氣中沒有聞到酒味,牛振還能說什麼,鑽被窩時甩一句:“以後少去呂強家!”

    符春聽出牛振懷疑她和呂強有一腿了。爲了更掩蓋她的心虛,她反倒裝出生氣一把摁開牀頭燈還坐起來質問牛振什麼意思?

    刺眼的燈光使牛振警覺地擡起胳膊罩在額前。

    看着牛振那慫樣,符春一把拉開牛振的胳膊,還拽起人家:“你說話呀!”

    牛振本爲符春拒絕自己生氣。想想剛纔出門時,符春那叫個嫵媚妖嬈,這一回來一副冷冰冰,旁若兩人,到底是誰出了事?

    這會兒,符春反倒不依不饒了,牛振火了:“我還問你呢?”

    “你懷疑我!”

    “你心裏明白!”牛振說完倒頭要睡。

    “我明白什麼?你們男人就是沒有球本事的時候,不想辦法自己改變,女人一變化,就發神經!”

    這話讓牛振聽的來氣,又一次坐起來,手指着符春:“你是不覺得呂強那小子好!”

    “你怎麼跟吳波一個德行?”

    “怎麼一個德行了?是在乎你們!”

    “小心眼!”符春意識到這下真惹牛振生氣了,口氣軟了下來。

    “我小心眼!告訴你,我要是時不時往單身的女同學家去,你放心!”

    “你去一個試試!”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牛振說完又躺下了。

    符春氣的摁了燈,鑽進被窩,各調一個後背睡覺。

    *****

    接下來的曰子,大夥各自忙碌着,符春生怕自己出軌的事被牛振知道,她不聯繫呂強,呂強更不會聯繫她。

    然而家裏發生事情了,大清早她和牛振還在被窩,她弟媳打來電話,說符權出事了。

    她問什麼事?弟媳只哭。

    她氣的吼:“有沒死人,哭什麼?”

    她弟媳哭的喊出聲:“符權自殺了。”

    “什麼?符權自殺了!在哪兒?沒事兒吧?”符春說着光腳丫子下牀,拉開衣櫃取衣服。取出衣服就往牀上摔。

    “在市醫院!”

    本躺着的牛振一聽符權自殺了,一骨碌爬起來,抓起枕邊的衣服就往頭上套:“還問什麼,快穿呀!”

    符春也嚇糊塗了,告訴她弟媳,他們馬上到。

    在兩口慌慌張張出門時,婆婆正在做早餐,追出來問:“這麼早幹什麼去?”

    “去趟醫院!”牛振轉身答覆他媽時,符春早已下樓了。

    看兒子那緊張樣子,問:“出什麼事了?”

    “沒事兒,媽,我們回來可能晚了!”

    “開車慢點!”

    “知道了!”

    望着兒子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老太太才關上門,又去了廚房。

    在去看符權的路上,符春叨叨着,說符權怎麼會自殺。

    開車的牛振問:“符權媳婦咋說的!”

    “她就只哭沒說!”符春帶着哭腔應聲。

    看到符春擔心的樣,牛振安慰:“沒事!”

    符春又叨叨,弟弟千萬別有事,有事她就後悔死了。每次與她弟弟通話,總是訓她弟弟這也不好,那也不好。

    牛振就感嘆,人都是這樣,沒發生嚴重事兒時,總意識不到自己錯了。等真正事情發生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符春聽了不言語,一下車就往急診部門快步走。牛振關着車門吼:“打電話問問在幾樓?”說完摁一下車鑰匙緊跟過來。

    符春裝作沒聽見,她是真的不敢打弟媳的電話,她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牛振追上來問:“在幾樓?”

    “我記得在二樓!”符春小跑着爬樓。

    走出二樓安全出口,寬敞的通道沒有幾個人。一擡頭就看到了通道吊着的指示牌,急救室。

    直走,右拐就看到了弟媳背靠牆愣站着。符權媳婦一看到符春就迎上來,說:“進去半個小時了。”

    “醫生咋說的?”符春問這話時,瞅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門。

    “醫生沒說!”符權媳婦抹淚嘟囔。

    “沒告訴爸媽吧!”

    “沒有!我怕嚇着他們!”

    一聽又是他們,符春氣的又想發火,心想,爲了你們小兩口,買房、買車,爸媽曰出而作,日落而息勞累。你們兩口倒好,一開口他們,他們,叫聲爸媽上不來氣嗎?

    “什麼他們,爸媽!”

    “對,我怕嚇着爸媽!”

    “既然知道,爲什麼還這樣犯傻!你們吵架了?”

    “沒有!”

    “不會又是你鬧着要這要那符權壓力大才這樣!”

    “都是網貸鬧的!”

    “他就不長腦子!”

    這話一出,牛振急的搗一把符春,並小聲提醒:“人還在裏面呢?你幹什麼?”

    “搗我幹什麼,氣死我了!”符春說完順勢坐到門旁邊的椅子上。並把手伸向門口站着的符權媳婦:“符權手機呢?”

    符權媳婦就趕緊兒從自己包中掏,掏出來遞向符春時就說:“他在自己qq空間留言,這段時間覺得好累好累,好想一覺睡着不想醒來。”

    符春接過手機,一摁開關問:“密碼!”

    符權媳婦伸過手劃開。

    符春看符權qq空間時,牛振頭湊過去看。

    符權媳婦就在旁邊嘀咕,說她看到這條信息,還跟符權聊過。問符權爲什麼這麼說。符權就邊喝啤酒,邊說,他連累父母了,從小到大就沒有讓父母親省心過。尤其父親從來就看不起他這個兒子。

    現在借了那麼多錢,他甚至恨不得去偷去搶。尤其這次的網貸,純粹就是個大陷阱,不但利息高的嚇人,還有這種收費那種收費的,每月指定的那天必須還多少,錯一天都有違約金,高的嚇人。

    他說要不把剛買的車賣了,我沒同意。他就訓我虛僞,不體諒他的苦。我還勸他,我問我孃家借點。他就破口大罵,說不要提我孃家人,如果不要十五萬的彩禮,你就不會向你同學借錢,讓你一生氣就訓他、罵他。

    這事兒符春想起來了,當那天呂強羞辱她,說她主動獻身,就是爲了還那八萬塊錢。

    她認爲呂強侮辱她的人格,把她當小姐看待,氣的打電話訓符權,趕快想辦法把錢給還回來。

    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事兒搞得弟弟要自殺,並且那天符權給她轉帳八萬,她也沒問問,這錢那來的,倒是高興把呂強的錢還了。她的自尊找回來了。

    “你怎麼發現他割脈了!”

    “我都要上班走了,他還懶牀上!我問他,他說他不想去上班,我就說不想去算了,我給你請假!

    我說時他都沒吭氣。我下樓等公交車時,心裏很慌,就跟符權打電話,結果只響無人接,我預感到出事了。一口氣跑回家衝進臥室,看到他躺在牀上,搭在牀沿的右胳膊腕汩汨流血。”

    “還是男人嗎?”符春聽了氣的罵她弟。

    手術室的門開了,符春一下站起來,迎了過去,問大夫怎麼樣?

    “失血過多,正給輸血,已脫離生命危險了。”大夫說完,擼下頭上的白帽,深出了一口氣。

    “謝謝!謝謝!”符春說着就進了病房!

    進了病房,看到弟弟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熟睡着,符春忍不住還是眼淚下來了。

    她在想,這個傻弟弟也就是發現的早,要是錯過,此時可能就是陰陽兩隔。弟弟要走了,她都無法原諒自己。

    想到這裏,手就禁不住拉過弟弟搭在身上的手握在手中。

    符權的媳婦則把掉到牀沿的被子攏了攏,掖到了符權的腿邊。

    符權還是被驚醒了,待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姐姐前傾着身子,兩眼只望着他,符權的淚奪眶而出。

    符春看到了,眼含熱淚,朝弟弟傻笑了一下,伸手擦弟弟的淚,邊擦邊說:“你個傻弟弟,你不想讓爸爸媽媽活了。”

    符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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