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說的?”,牧正陽淡淡地笑道。
“我能告訴他嗎?不過那位王主任知道你住在天南山山頂,那人今後有可能會去天南山尋你!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幫我救了阿光,又陪着我跑到大同鄉來!”
“說這些幹啥?這可不像你吳大寶的風格!”
從溪中縣縣城到大同鄉麻婆山,一直都有水泥馬路。
吳大寶的車速又快,說着說着就到了大同鄉麻婆山小學的工地。
在工地外面停着一輛奔馳,在車旁邊還站着兩人。
其中穿着粘滿水泥的泥彩服的人是吳大寶的堂叔吳建明,剩下的那人穿着寬大的白襯衫、西服褲子,脖子上掛着一根拇指粗的金項鍊,咯吱窩還夾着一個大號的黑色公文包,完全是小縣城暴發戶的標準打扮。
吳大寶把車停穩,和牧正陽從車上走下來。
吳建明向吳大寶介紹道,“杜師弟,這是我侄子吳大寶!”
“明叔,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奇虎家居的杜總吧!”,吳大寶立即從兜裏掏出煙恭恭敬敬地遞上去道。
“恩!”,吳建明點點頭。
“杜總您是咱們溪中縣的知名企業家,早就聽說過您的名頭,卻沒想到您居然是一位厲害的風水師!”
吳大寶與牧正陽在一起很坦誠,但和這種社會上的人打交道卻把‘舔狗’兩個字發揮到極致。
“你是我師兄的侄子,我也喊你大寶吧!”,杜奇虎說話很利落,中氣十足,“我現在已經很少出手,但我師兄二十幾年第一次開口,我必然會給他這個面子!客套的話,咱們留着辦完事再說。”
“嗯嗯,都聽杜總的!”,吳大寶陪着笑道。
杜奇虎說完便沒再看吳大寶,而牧正陽則被當成了小跟班,直接忽視了!
牧正陽沒出聲,安安靜靜地跟着衆人,就像是一個小透明。
杜奇虎拉開公文包的拉鍊,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把尺。
尺子呈棕色,油光發亮,望着很有年頭的感覺。
“這就是師傅的那把魯班尺吧!”,吳建明眼神中飽含着羨慕道。
“師兄,你上一次見到這把尺子還是在幾十年前吧!”
杜奇虎握着魯班尺,心裏多少有些得意,吳建明入門比他早,可到頭來除了學了點木匠手藝,剩下的都被他給繼承了。
吳建明儘管內心看開了,但見到魯班尺時還是有點波動的。
牧正陽也多看了一兩眼,在他推導出來的《魯班經》中也有關於魯班尺的記載。
魯班尺分爲上下兩層,上面叫做門公尺,下面叫做丁蘭尺。
門公尺是用來陽宅建築用的,用於活人的房屋用具丈量。上面有財、病、離、義、官、劫、害、本八個字。
丁蘭尺多用在陰宅、祖龕丈量,上面也有幾個字,分別是丁、害、旺、苦、義、官、死、興、失、才。
麻婆山是橢圓形的,小學的工地在麻婆山的尾端,但從正面來看的話,也可以說是首端。
兩側還有兩座山,和麻婆山發源於同一座祖山,呈夾角之勢,就像是一隻雞爪子。
在麻婆上的對面還有一座山,長長的、彎彎扭扭的就像是一條蛇,當地人把它稱爲蛇山。
杜奇虎拿着魯班尺爬山了麻婆山,走一步就用魯班尺測量一下。
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杜奇虎用魯班尺,從各個角度都測量了一遍。
“杜師弟,查出這裏的原因了嗎?”,吳建明問道。
“嗯!”,杜奇虎神色嚴峻地點點頭,又向吳大寶問道,“這座希望小學是邊江酒業的何廣宇投資的?”
“對,是何總投資的,地方也是他們選的!”,吳大寶老實地回答道。
“你是得罪何總了吧!在這種地方蓋房子是會出人命的!去縣裏給何總道個歉,看能不能把工程款退回去吧!”
杜奇虎是老江湖,在周圍都測量一遍後,猜到其中的原委,這應該是何廣宇設的一個局,他不想得罪何廣宇,沒有把事情挑明,只是給吳大寶指了一條路。
“杜總,只有這一條路嗎?您之前不是在縣一中門口種了七棵桂花樹,就再也沒有人在學校自殺,難道現在沒有方法可以破解這個工地的問題?”
吳大寶長得三大五粗,但人其實是非常聰明的,在他想到這是何廣宇給他設的一個局時,他就猜到了,何廣宇最終想對付的人,不是他,而是牧正陽。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何廣宇,也不會對何廣宇造成任何威脅。
何廣宇之所以設局針對他,極有可能是爲了得到牧正陽的酒方。
倘若他現在灰溜溜地上門去求何廣宇,恐怕正中何廣宇下懷!
但是工程在規定時間內沒完成的的話,他又得賠償何廣宇三百萬!
“杜師弟,這工地的問題在哪呢?”,吳建明問道。
“吳師兄,你勸勸你侄子吧,何廣宇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向他低頭不是件丟人的事!”
杜奇虎的奇虎家居總資產近億,但是在諾大的邊江集團面前,還是有點不夠分量,對何廣宇非常忌憚。
“玄武藏頭,蛇煞入主!”,牧正陽吐出了八個字。
杜奇虎之前一直都沒有太注意牧正陽,在牧正陽說出這八個字後,驚訝地望向牧正陽。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