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峯望着她的樣子,眼裏是說不盡的笑意,她的皮膚也是瑩白絲滑,他輕輕地替她揉着,不覺有些發熱。
鄭夕晨繃緊了身子,腰間每被他揉一下,都好似有電流躥過,羞得耳根都有些發紅了,“子峯,好了,我們去客廳吧。”
林子峯看着她嬌羞的樣子,越發的覺得燥熱,伸手一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
鄭夕晨驟然瞳孔放大,本能地叫着:“不要,子峯,我還要去喫飯呢。”
她的身子越發的繃緊,手在他胸前推搡着。
林子峯卻一手死死扣住了她的腰,一手握住了她的雙手。
鄭夕晨的心好似立馬要跳了出來,她的眼裏是呼之欲出的慌亂。
他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她甚至能聽到他胸前的心跳。
“不要,子峯,放開我。”
林子峯勾起了一抹笑意,附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鄭夕晨的心猛地一顫,使勁地扭動着,提着雙腿,想要掙脫,卻立馬被他夾住了雙腿絲毫不能動彈。
“夕晨,不要怕!”林子峯附身在他耳邊,幽幽地輕聲說完,便朝她的脣吻去。
鄭夕晨卻是本能拒絕,她使勁地扭着頭,不知爲何,她不願意,她不想要他碰他。
“不要,不要,子峯,我不要。”
她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掙扎着,一遍接一遍地喊着,直到她的聲音淹沒在他的吻裏。
兩人在一起五年了,他喜歡她,他在乎她,因爲她不願意,他從未碰過她。
可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他也想真正的擁有他。
他深深地吻着,一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手在她的身遊走。
“夕晨,別怕,我愛你!”
他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安撫着。
鄭夕晨卻只是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拒絕,她不想要,不願意,大聲的撕喊着:“我不要,放開我!”
他只是以爲她是因爲未經人事而害怕,他等了她太久,也許只要過了這次好了。
林子峯體內好似有一團熊熊的烈火,燒了起來,他將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裏,剛一觸碰,鄭夕晨的身體卻是劇烈的反抗着。
她拼命地掙扎着,眼角的淚溢了出來,大聲地撕喊着:“放開我!我不要。”
林子峯望見她眼角的淚,他快要噴涌而出的火焰,一瞬間熄了,心是說不出地苦澀。
他一手捏過了她的下巴,冰冷地問道:“鄭夕晨,你說過你愛我的!”
“我是愛你的,可是,對不起,我做不到!”她淚流滿面地望着他,哽咽地說道。
林子峯一圈重重地打在了牀頭櫃,好似整個房間都震動了一般,櫃子的檯燈碎了一地。
他冷冷地看向了她,起身,冰冷地開口:“鄭夕晨,我們分手吧!”
鄭夕晨心涌起一陣陣抽痛,他們在一起五年了,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那些曾經美好的日子,一路走來,她有些放不開,她不想要他走。
可是,她沒法做到,她曾以爲時間會解決一切,她以爲有一天她會接受他。
但是,五年了,她沒法做到,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心裏一陣接一陣地抽痛。
“對不起,子峯。”
林子峯穿好了衣服,冷笑着看向她,眼角佈滿了血絲地看向她,冰冷地說道:“我一直以爲時間可以解決,如今我明白,我錯了,鄭夕晨,沒有哪一個男人可以容忍他愛的女人,拒絕他!”
說完,他穿好了衣服,摔門而去。
她一個人縮在牀的衣角,緊緊地拽緊了牀單,不停地發抖。
林子峯的摔門離開那一幕像大石頭一樣狠狠地壓在鄭夕晨心頭喘不過氣來。
鄭夕晨躲在那一角哭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擡起頭,雙手擦乾眼淚,整理好情緒。
待會兒還要去醫院陪果果,絕對不可以這樣傷心。
鄭夕晨,振作點!
她擦乾眼淚後慢慢站起身,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雖然始終都忍受不了和林子峯分手的結果,但終究還是要堅強。
醫院果果還在等着她呢……
她洗了臉之後望着鏡子盯了好一會兒,情緒慘淡,深呼吸,試着讓自己心情平靜。
她要堅強,不能這樣隨便哭泣。
整理好情緒後,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房間。
走出門外,便有一縷耀眼的陽光斜斜掠過肌膚,好似有微風吹過,扶起她濃密又烏黑髮亮的頭髮在空微微盪漾着。
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從病房裏走出來,一陣冰涼刺入骨髓,讓她不得不想擡起頭看看是誰,才發現原來是權夜。
權夜涼如冰的眼眸看向剛剛喘好氣的鄭夕晨,眉頭微微蹙起,心有一些怒火噴涌而,他薄脣微起,“鄭夕晨,你遲到了。”
冷淡的語氣像寒風刺骨的冰針一樣紮在心裏。
遲……遲到了?
鄭夕晨額間冒出一滴冷汗,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遲到了。”
看着她誠意的想要道歉賠罪,權夜的冷淡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是如此害怕因爲自己的過失然後失去了這份工作。
權夜皺着眉頭瞪着鄭夕晨,眼睛裏充滿了冰冷,“以後別在我面前說這類似的話,你永遠都沒有下一次。”
鄭夕晨仍然慌亂的繼續道歉,生怕權夜會把她開除了一樣,“對不起,我會注意的,絕對不會再犯了。”
好似聽到鄭夕晨的誠懇的道歉,權夜緊蹙的眉頭微微放鬆,依舊是那樣冷淡。
他冷冷轉身,雙手插在褲兜,便準備想離開。
走的時候像不相信鄭夕晨說的不能做到一樣,他薄脣微啓,聲音冰冷:“最好說到做到!”
最好說到做到。
這是權夜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字字戳心。
鄭夕晨深吸了一口氣,很快的整理好情緒,帶着開心燦爛的面孔進入了病房。
看見權果正在牀畫着畫,伸出脖子一看,只有一些藍天白雲,看起來像是剛剛纔開始畫的樣子。
鄭夕晨薄薄的嘴脣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
權果眼裏放滿了光,露出了微笑,開心說道:“夕晨姐姐,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權果看到鄭夕晨把畫畫的工具放在一邊,臉那沉默的表情立馬轉變爲了燦爛開心的笑臉。
鄭夕晨的每一次到來,果果都會很開心地去迎接她。
鄭夕晨知道,自己早已經在果果心裏成爲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或許……跟媽媽一樣。
鄭夕晨看着果果開心的樣子,走前,右手輕輕摸了摸果果的腦袋,給予他力所能及的溫暖。
鄭夕晨勾起嘴脣,“果果有沒有很乖啊,有沒有乖乖喫飯啊?”
鄭夕晨的眉毛婉約如花,充滿了光,彷彿跟林子峯分手的那一幕只是一個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好像被什麼給吞噬了而已。
她這樣對果果像對自己孩子一樣的疼愛,不是因爲自己是護士姐姐這份職責該做的事,而是因爲她真心想要對果果好。
權果擡眸望着鄭夕晨說:“有。夕晨姐姐不在的時候,我都會很聽話的,爸爸也知道哦。夕晨姐姐,我們今天玩什麼?”
孩子是孩子,大人隨便哄幾句聽的進去。
鄭夕晨環顧了四周,像是在找什麼可以玩的東西。
下一刻,鄭夕晨看到了桌子的水果,於是腦袋片刻靈光起來。
鄭夕晨挑眉道,“這樣吧,姐姐呢先給你削蘋果,然後姐姐給你講童話故事好不好?”
鄭夕晨想,既然果果是孩子,應該做一些孩子們之間喜歡的事情。
童話故事,一般孩子都會喜歡聽的。
權果像得到了很多寶石一樣開心,興奮着說:“好。最喜歡夕晨姐姐講故事了。”
說着鄭夕晨走到桌子前面,拿起了蘋果,還有水果刀,在旁邊削起來。
權果繼續畫着畫,旁邊鄭夕晨坐在那裏,邊削蘋果邊看權果畫畫。
她很小心翼翼的削着。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裏莫名傳來一陣淡淡的憂傷。
削蘋果的速度也開始變得緩慢起來,眼神有些空洞着。
權果好幾次想叫她,蘋果皮要削完了,看到刀子陣陣劃過手指,好幾次都差點觸碰到皮膚,權果開始擔憂起來,“夕晨姐姐,夕晨姐姐……”
他試着叫她,她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望着前方削着蘋果,臉淡淡的表情有些憂傷。
鄭夕晨到底還是掩飾不了與林子峯分手的那一幕之後的痛徹心扉的感受。
她在想他,畢竟談了這麼多年的戀愛,一下子分手她真的有些無法承受。
突然朦朧感到權果在叫她,一下子反應過來,一不小心刀子劃傷了手指。
她疼了立馬放下刀子和蘋果,看了看被刀子劃傷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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