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果”

    鄭夕晨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去追權果,卻被權夜眼疾手快地抓住“你瘋了嗎你現在身體是什麼樣的你自己不知道嗎”

    “可是權果他”鄭夕晨柳眉半皺,她也知道現在的她就連平常的走路都沒有辦法,更不用去追一個跑出去的孩子了,她的腿腳根就無法支撐起她的劇烈運動。

    “沒關係,我會讓人去追他的,再了,他比你都還要熟悉這裏,你擔心什麼他會回來的。”權夜眉目一緊,越看着她這般面色蒼白的樣子越是覺得心疼。

    鄭夕晨知道權夜的很有道理,也知道自己現在勉強追上去也只不過是在給權夜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而已,她緊咬着櫻脣,水眸中波連流轉。

    “放心吧。”

    “嗚嗚嗚爸爸是笨蛋,爲什麼要這樣啊我們明明好了的。”權果大哭着跑到了大街上,不知不覺間已經跑的越來越遠

    “朋友你在哭什麼”

    耳邊忽的出現一道滄桑的過分的聲音,把還在哭泣的權果嚇得忽的一驚,轉眼就停下了自己滔滔的哭啼。

    “你、你是誰啊”

    權果不住地哆嗦,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想要離眼前這個看上去就不怎麼正常的老頭子遠一些。

    老人賊兮兮地笑了笑,似乎跟就不介意權果對自己的疏遠,沒有自覺地繼續靠近着,滿口的黃牙露出來,從他的懷裏掏出了一根大大的波板糖,像是要誘惑權果似的“朋友你看看這個棒棒糖好不好看啊”

    然而權果一看這個波板糖,雖然看上去確實很美味可口的樣子,可是一想到這個波板糖是從那個髒老頭的懷裏拿出來的,他就一陣反胃。

    “不不不我不要,老爺爺你還是給別人吧”權果使勁地搖着頭,轉身就要走,卻被那髒老頭一把拉住。

    “啊啊啊啊不要碰我啊我不想喫糖我不喜歡喫糖,你去找別的朋友好不好老爺爺我錯了啊”權果被他抓住的那一刻就像是一個了瘋的毛頭一樣,瘋狂地搖晃着他的頭,就差眼淚花了。

    髒老頭也是被權果這一出搞得一頭霧水,他知道自己髒,可是也沒有那麼髒吧這個屁孩就這麼嫌棄自己的嗎

    老頭揪着嘴,大張着他那黃不溜秋的牙齒,鼓着他的腮幫子大聲道“鬼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就這麼嫌棄老頭子我的嗎我可是能夠幫你的人,你應該覺得榮幸纔是”

    “你你能幫我你能幫我什麼啊”權果嫌惡地打量了一番老頭,可是長期的教養薰陶下,他這樣的內心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很無奈地砸了咂舌“老爺爺你連我在煩惱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開玩笑了,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起這個字,權果就覺得很是氣憤。

    爲什麼在權夜他們的眼裏,自己就一定是一個孩子呢他明明已經長大了不少了,很多東西其實他都懂的。

    那老頭聽權果這麼,不但沒有打消自己的念頭,反而更是神祕莫測起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這裏的土地爺爺,你這心裏的九九我怎麼會不知道”

    “呸呸呸,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啊還土地爺爺呢我纔不信”

    “不信你看看着街上的人,有哪個人是看見我的嗎”

    語畢,老頭子還很是得意洋洋地翹着他的鬍子耀武揚威地在其他的人的面前晃盪了好幾圈,他們好像真的看不見他似的,直接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權果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切,張大嘴巴問道“你你真的是土地爺爺嗎”

    “那是當然的,我現在連你心裏在煩惱些什麼我都知道。”着髒老頭很是得意地笑了笑,齜牙咧嘴地笑道“你的爸爸是不是給你找了一個後媽啊但是你還想要你原來的媽媽對不對可是你的爸爸好像一點也不想讓你去找那個媽媽,我的可對”

    “對對對”權果的腦袋就像撥浪鼓一樣不斷地點着頭,一開始的所謂懷疑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有的只有對這個髒老頭的無限信任。“你認爲我該怎麼辦”

    “咳咳,看見這個波板糖沒有它能幫你。”

    權果從髒老頭的手上接過波板糖在手裏左看看右看看,卻一直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個糖可以幫我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啊。”

    “你不是想要你的媽媽嗎只要你把這個糖給你那個將要和你爸爸結婚的那個女人喫一點點,你就可以見到你媽媽了”髒老頭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彷彿已經預見了鄭夕晨喫下糖果之後的事情。

    權果拿着手中的波板糖,心底滿是疑惑。“這個糖不會有毒吧”

    “怎麼會呢,我可是土地爺爺啊,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別人呢”髒老頭一正經地轉了一圈,輕咳嗽了兩聲,道:“你看看,我現在這樣子,像是要害你的樣子嗎”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難道你不想見你的媽媽了嗎你難道就不想要一家人團聚了嗎你不要忘了你的媽媽是誰現在待在你家裏的那個女人,只不過是想要謀取你爸爸的財產而已”

    見權果這個子一直執迷不悟的樣子,髒老頭有些急了,就連話都開始跟着手舞足蹈起來。

    “你騙人夕晨姐姐纔不會是那樣的人她是真心對我好的”權果一聽這個髒老頭在鄭夕晨的壞話,心底很是不能接受。

    就算鄭夕晨可能會成爲自己的新媽媽,可是他也是打心底喜歡鄭夕晨的,哪怕她現在做了自己不能輕易原諒的事情,他也不能允許別人在他的面前數落她半點不對。

    “哼如果不是這樣,她爲什麼要和你爸爸在一起她的任務應該是把你照顧好,而不是爲了和你爸爸在一起”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她這麼久以來之所以對你這麼好,全部都是因爲想要靠着你接近你爸爸而已,實際上她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只要和你爸爸在一起了,你就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到那個時候你認爲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好嗎”髒老頭眼神一凝,灰黑色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耐。

    權果嘟着嘴,看着手中五彩斑斕的波板糖,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果她真的在乎你,怎麼現在都還沒有跑出來找你你以爲你對她好,她就會對你好嗎”髒老頭見權果還不死心,繼續對他道:“還不快回去到時候她真的和你爸爸生米煮成熟飯了,你就再也沒有好日子了”

    髒老頭的話像是給了他巨大的信心和理論支撐,權果顫抖着捏着手中的波板糖,儘管眼底依舊滿是疑惑,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邁開了步伐朝着家裏走去。

    他的身後,髒老頭漸漸咧開了嘴角,那些所謂的“路人”也都停了下來走到了髒老頭的身邊。

    “孩子就是孩子,還土地爺呢,真的是。”

    “現在任務也完成了,我們該回去找神鋒的老總要報酬了,嘻嘻”

    聽着身邊同伴的議論聲,“髒老頭”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佝僂着的脊背忽的挺直,臉上的裝束被他隨意地一抹便去掉了大半。

    “媽的,可累死我了。真希望這個兔崽子能有些用吧,那個女人對權夜應該很重要,賀磊那個老傢伙也要把那個女人給搞死,現在任務還沒有完成,你們覺得憑着那老傢伙的狐狸勁兒,他能給我們報酬”

    “這的也是,可是我咋覺得那屁孩兒很不靠譜啊,他真的會把那糖給那個叫鄭夕晨的女人喫嗎”

    聽到這兒,“髒老頭”不懷好意地笑着,一口黃牙顯露無疑,十分的難看噁心:“不喫也沒事兒,萬事都要留一手,只要那個糖在權家就可以了”

    一路走回家的權果卻依舊沒有現自己身後的人都變了一個模樣,更沒有想到所謂的土地爺爺也只不過是一羣人給他演的一齣戲。

    他一路上都在盯着那波板糖呆,剛到門口還未進去,便在窗邊看見鄭夕晨被權夜攙扶着,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

    而權夜似乎對她也滿是寵溺,就算是權果也從來沒有從權夜那裏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不知不覺中,髒老頭的話便無時無刻迴盪在權果的腦海裏,看着面前他們惺惺相惜的畫面,權果緊緊咬着下脣,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淚光。

    他越是看着他們,就越是覺得髒老頭對自己的話都是真的,他們之間是那樣的親密無間,就好像沒有他也一樣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定還會嫌棄他麻煩,礙他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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