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剛剛進行,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呢,就看到那幾個人被堵在了門口,那兩個高大的保鏢滿臉都寫着不近人情,雖然後來還是進去了。

    這記者在這外面抓耳撓腮的等啊等的,好容易等了兩個小時,看到藺語晗他們走了出來,一個箭步衝上去,拿着手機就開始採訪,“藺大師,我想請問一下,您帶着您的幾個學生出現在這個醫院裏面,裏面那個病房是住了什麼很要緊的人嗎?”

    按照藺語晗平常的脾氣,有這樣討人嫌的記者圍上來一定是皺眉不理,自顧自的走,所以裴玄等人很快就將那個記者給攔着了,想讓藺語晗提前走。

    那記者以爲自己會和以前想要採訪藺語晗的人一樣,會被他這幾個難纏的學生給打發走,誰知道藺語晗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居然轉過身來了。

    “我帶着我的幾個學生,來看我的另外一個學生。”藺語晗的臉上微微帶了幾分笑容,“是我最近才收的一個學生,品性很好,在設計方面也有自己獨特的天賦。”

    藺語晗又收了學生,這可是之前誰都不知道的事情啊。

    那記者好像看到了明天的頭條都是他們家的,這個月的獎金在源源不斷的朝着他招手,他臉上的諂媚就更加深了,“藺大師,我想請問一下,方便透露你最近收的那個學生的名字嗎?”

    藺語晗點點頭,“這沒什麼不方便的,她叫蔡子言,最近因爲出了車禍進的醫院。因爲不想讓我們擔心,一直沒給我們說,我們也是昨天晚上纔看到的消息,所以今天一起來醫院看望她。”

    蔡子言這個名字最近這半年的時間總是會掛在熱搜上面,那記者很快就想到了權家少奶奶這個名號,微微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的求證,“藺大師,我想問一下,那個叫蔡子言的,是權家的少奶奶嗎?”

    藺語晗又點點頭,“好了,我要走了。”

    不管蔡子言是出於什麼目的,沒有將這件事情給宣揚出去,可藺語晗卻有點替她覺得委屈,他故意告訴這個記者,就是想要讓大家都知道,蔡子言不光是權家的少奶奶,也有他藺語晗在撐腰,以後要是再有想要算計蔡子言的人,最好是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那記者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自然也就不會纏着不讓藺語晗走了,笑眯眯和藺語晗說了再見,坐在醫院的長凳上面看着自己剛纔拍的視頻,腦子裏面已經早早想好了標題。

    將視頻仔仔細細保存好,順帶着傳了一份雲文件,這纔給主編打了電話過去,滿臉的喜色。

    等閆一諾坐在藺語晗的車上後,這纔開口詢問,“老師,您以前不是很討厭有這種尾隨記者採訪的嘛,怎麼今天會忽然停下來,還專門說了小師妹的事情?”

    藺語晗沒說話,倒是開車的裴玄從後視鏡這邊看了一眼閆一諾,一臉的似笑非笑。

    在藺語晗停下來的時候,原本裴玄也是不懂老師在想什麼的,可等他說出自己收了弟子,就是蔡子言的時候,他一下就明白了,老師這是不高興了,他這是藉着這個機會告訴別人,蔡子言可不是什麼沒有人護着的人。

    閆一諾自然也不是什麼傻子,很快就明白了藺語晗的意思,嘿嘿笑了起來。

    蔡子言自然不知道藺語晗已經暴露了她的身份,等權果來的時候,她還在看書,並且勁頭比之前要大很多,臉他進來了都沒發現,他板着一張臉,心底卻有幾分自己被忽視了的不舒服感。

    故意放重了自己的腳步,等他都快走到牀邊的時候,蔡子言這才察覺到,將頭擡了起來,看見是他,嚴肅的神情很快就轉換掉了,“你下班了,喫飯了沒?”

    權果點點頭,以前那個總是想要蔡子言陪着他喫飯的小心思在蔡子言進了醫院之後就徹底宣告破碎了,他忙起來沒個準,可不敢讓蔡子言這個病號一直陪着他。

    蔡子言將手中的筆記和書重新放在牀頭櫃上,告訴他今天下午藺語晗帶着裴玄幾個人來看她的消息,順便說了一下,藺語晗今天正式教學了,而她雖然只學了這麼一個半小時,卻感覺自己受益匪淺,再看之前的作品,有一種我當時在想什麼的感覺。

    權果臉上帶着笑,神情溫柔又帶了幾分縱容,等她嘰嘰咕咕將話都說完之後,這纔開口,“藺語晗是一個難得的好老師,他既然認定了你是他的學生,自然不會藏私,你跟着他好好學,以後唯愛珠寶想要躍居全國珠寶行業的一流水平,可要靠你了。

    蔡子言假裝大喫一驚的模樣,“權總,你這真的是高看我了。小女子不才,難當此大任,還望權總能夠三思啊。”

    權果只覺得自己額頭上冒出了三根黑線,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蔡子言,“你這是看什麼了?居然這樣說話。”

    蔡子言用右手的食指撓了撓左手的手心,嘿嘿笑了笑,“我媽最近在看一個宮鬥戲呢,我也聽了那麼一耳朵,覺得這些半文言文說起來還聽好笑的。以前上學的時候,背文言文真的是我覺得最痛苦的時候,現在想一想,居然覺得還有些懷念呢。”

    不管在學校的時候怎麼痛苦,但卻沒有成人世界的這些殘酷。

    她那會兒一門心思想要離家出走,想着會有人忽然找到自己說自己不是蔡家親生的,說她其實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之類的。

    那會兒盼望着自己快快長大,好脫離那樣一個病態的家庭,卻沒想到,長大了之後居然還開始懷念起小時候了。

    權果看她神色,也知道她現在心裏在感慨什麼,不着痕跡說了一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也不着痕跡套了一些蔡子言小時候的事情。

    蔡子言是真的沒想到,權果小時候居然還有那麼熊的事情,認錯親媽也就算了,居然還讓那個虛僞的女人差點害死親媽。

    想到現在的鄭夕晨,蔡子言心裏深深覺得,要是當時沒有這麼一回事的話,可能權夜也意識不到鄭夕晨對自己的重要,而鄭夕晨也不會下定決心去充實自己,也許他們兩人很快會復婚,但是婚後的鄭夕晨,不會給人這麼強大的自信心,她骨子裏面都會是那個小保姆出生的人。

    蔡子言想了想婆婆的強大,又想了想自己,想了想藺語晗,在心底更加加深了自己要在設計方面闖出一番名堂,然後好驕傲的告訴別人,她蔡子言,是藺語晗的學生,是權果的妻子,是權家的少奶奶。

    可蔡子言的這個想法很快就在第二天被一片文章給打破了,因爲那個文章上掛着藺語晗的照片,儒雅的氣質透過了照片,而那個標題也異常的讓蔡子言覺得驚悚,那上面明晃晃寫着,權家少奶奶不爲人知的身份,藺語晗大師的關門弟子?

    不管是權家,還是藺語晗,這幾個字都能夠引起熱搜,這兩個詞放在一起的效應可想而知,就這麼短短一會兒的時間,熱搜上已經顯示爆了,而也是有不少的人才在這個時候開始挖蔡子言的背景。

    發現蔡子言從小生活的環境不是很好,發現蔡子言學習成績很好,從小就是學霸,發現蔡子言很懂事,早早就出來打工養活一家人,發現蔡子言……

    總之,之前有多少關於蔡子言的壞話,在這一刻就有多少關於蔡子言的好。

    藺語晗不太關注網絡上面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他只需要讓別人知道蔡子言是自己的學生這一件事情就好了,根本沒想到權果會操控後期的流程,強行將她的妻子之前的那些壞形象給洗白白了。

    當權夜看着娛樂報紙上面那一流水讚揚蔡子言的話的時候,他微微愣了片刻,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小聲嘀咕着,“這個臭小子,倒是會利用自家的資源啊。”

    鄭夕晨顯然沒聽清楚權夜說的是什麼,擡眸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了?”

    權夜笑着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兒子大了,做事也知道用手段了。”

    鄭夕晨依然不解,但看權夜笑着的樣子明顯是覺得滿意的,這纔沒說什麼,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忙着忙着,她忽然想起來前段時間接到的電話,“慧娟給我打電話了,說是琪琪去了那邊之後,前頭還是鬧的厲害,她管不住,子越就將琪琪給關了,誰知道琪琪給跑了,現在到處找人都找不到,說是我這邊要是有消息的話,給她說一聲。”

    權夜將手機放下,臉上帶了幾分不耐煩耳朵神色,“這琪琪也是,這麼大的人了,家裏經歷了這樣多的變故,還不知道愁苦,整天瞎鬧。”

    說歸說,權夜還是拿出手機一一吩咐了下去,就是希望能有人能夠將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小丫頭給找到,不用報到他這裏來,直接打包弄回加拿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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