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到張軒兒都面帶笑容,笑的跟花癡一樣。
張軒兒長的極其標誌,身段猶如仙鶴一般輕盈繚繞,一身白色的綢緞紗衣跟仙女似的,帶着仙氣,那臉蛋也美的到了極致,即便去選秀女,也必定會中。
私塾的人幾乎都愛慕張軒兒,可是這張軒兒可是放下話了,她未來的夫婿丹青墨寶必須要入藏書閣,不說狀元了,必須得進士才能入他法眼。
這狀元倒好說,可是這丹青墨寶入藏書閣,那簡直比登天還難,要知道這藏書閣裏面收藏的墨寶丹青可是供聖人賞閱的,有幾個人能做到?
張軒兒入座之後,所有人都站起來,恭敬地鞠躬,齊聲道:“先生早。”
張蘭英使勁敲了敲案臺,生氣地說:“亂成什麼樣子?一點紀律都沒有,文人多自律,無人看管就亂了禮數,將來就算入了朝堂也沒有大作爲。”
“先生教訓地是。”
張蘭英說:“你們當以當朝進士六品大元陳繼生爲榜樣,他在我門下的時候,可是自律的很,我不在也是自律溫習,那像你們?”
所有人都被教訓的面紅耳赤的,不過這個時候王學成倒是大着膽子,笑着說:“先生教訓的是,不過學生們只是在私下交流丹青之畫,先生不是說要求一副花鳥圖嗎?我們都做了,先生不是常說,丹青是國術,要交流才能成長嗎?”
張蘭英冷眼看了一眼王學成,雖然這王學成是王大戶家的,可是張蘭英並沒有另眼相看,他張蘭英就是寒門出生,對於這些富人家的子弟心裏沒有多少好感。
張蘭英冷聲說:“你們也敢說墨寶?我求的是大家作品,不過交流倒是好的。”
張蘭英說:“開卷。”
所有人聽了,立馬把自己的畫卷給打開,將自己的畫展示出來。
張蘭英在縱列中走着,看着那些畫,氣的直搖頭。
“只有形,沒有神。”
“這眼珠子跟死魚一樣,一點也不靈動。”
“這是鳥?若你說是雞,我也信。”
邵彬聽到張蘭英的話,覺得他真是夠毒舌的,那些被點評的人,都無地自容。
終於張蘭英走到了王學成的面前,看着那張畫,王學成笑着剛要說話,張蘭英就說:“紙倒是好紙,畫工也不錯,神韻也足。”
王學成立馬興奮起來,他朝着邵彬看了一眼,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父親,你看邵彬的畫,這對杜鵑纏纏綿綿,是要飛出來了啊。”
邵彬正在擔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張軒兒的話,心裏一動,沒想到她對這幅畫的評價這麼高。
所有人都朝着邵彬看了過去,之前大家注意力都在紙上,沒注意畫,現在一看那畫,所有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確實如張軒兒說的那樣,是要飛出來了,簡直是神靈活現。
張蘭英立馬走到邵彬面前,驚訝地將畫卷給拿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這是你的畫?”
邵彬看着他激動的樣子,就有些詫異,手都在顫抖,兩隻眼像是出神了一樣,盯着畫目不轉睛。
邵彬苦笑,只是一副凡品而已,用的着這麼激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