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然說:“邵兄,這一屆院試快要開始了,你準備考什麼科?”
邵彬說:“那還用問?自然是秀才。”
吳浩然立馬拍桌子,說:“邵兄果然讓我滿意,若是邵兄去考其他科目,我是要對邵兄失望的。”
邵彬苦笑起來,沒想到吳浩然對自己這麼高看。
鄭秋鶴微微點頭,說:“當今有遠見的人,都會去考秀才,只有那些死讀書沒有遠見的人才會去考其他科目。”
周城有些不服氣,他說:“爲何這麼說?鄭兄爲何看不起我等?”
鄭秋鶴看了一眼周城,說不上鄙視,可是卻輕視了許多。
吳浩然說:“周兄,你可能不知道,六郎與太子之爭,雖然看似已經平息,可是恰恰現在纔是開始。”
周城十分不解,他說:“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又與我們有什麼相關呢?”
邵彬立馬按住周城,他說:“吳兄說的對,他們之間的鬥爭,現在纔開始,雖然看似平息了,可是大家都清楚,太子與六郎之間的力量現在平起平坐了,太子再也沒有優勢了,那麼六郎自然乘勝追擊,如此,鬥爭不就開始了嗎?誰做朝堂,可是影響我們每個人的。”
聽到邵彬的解釋,所有人更加的佩服邵彬,這一解釋,算是清白透徹的將朝堂上的形勢給剖析開了。
張軒兒十分驚訝,她斷然還不知道邵彬的才學已經能跟他們議論朝堂了,而且說的十分有道理,張軒兒對邵彬反而有些不瞭解了,覺得他有些神祕起來。
真不知道邵彬骨子裏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吳浩然聽到邵彬的話,興趣更濃了,他說:“所以有才學有遠見的人,都去考秀才,日後就算不會高中,可是憑着秀才出生,可以去天策府甚至是東宮自薦,這等於是多了第二次機會,所以周兄明白了嗎?”
沒有人笑話周城,這也算是一種平穩吧。
鄭秋鶴突然問:“邵兄,天策府最近下發招賢榜,凡是有才學的人,都可以去自薦,我跟浩然兄此次奪得解元亞元,我們想去天策府去一招,露個臉熟,日後好有個靠山。”
劉三娘有些急了,他說:“天策府天策將軍雖然有軍權,有他支持六郎,形勢雖然好,可是,太子必定是正統,若是你們選錯了,只怕日後前途堪憂啊。”
邵彬自然知道劉三孃的意思,他父親因爲太子舞弊案被貶,可是心還在太子這邊,自然看不得別人去投靠天策府了。
吳浩然看着邵彬沉默,立馬就問:“邵兄你有什麼高見?”
邵彬拿起來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給張軒兒,笑着說:“貼貼秋膘。”
張軒兒有些來氣,她說:“說到正事,你卻打岔,我也想知道,你有什麼高見?眼下形勢,看似與我們無關,卻是關乎到我們未來的大事,不可馬虎。”
張軒兒的話沒錯,不管是六郎還是太子,他們未來誰做官人,對他們的影響都是巨大的,包括邵彬在內,所以馬虎不得。
邵彬放下筷子,嚴肅地說:“我只說一句,你們自己考量,自古以來,不管文人鬧的多厲害,可是造反的永遠是拿刀的。”
聽到邵彬的話,所有人立馬臉色大變。
這一句話,便將所有人都驚的惶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