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卡岡圖雅的復仇者 >NO.25 龍胎(上)
    燃燒的火焰,黑色的火焰,如狼似虎般圍繞在馮嶽廷的四周,蝶祈看着眼前的少年左手染着熊熊燃燒的烈焰,本能的恐懼像網兜般將她的心靈籠罩了起來,蝶祈支支吾吾的趴坐在地上,眼神透露着驚恐,她想叫,但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馮嶽廷則是保持着他那邪惡的笑容。

    “交易很簡單的,咋樣?”馮嶽廷低頭把他那染着黑炎的右瞳死死的盯着蝶祈純潔的雙瞳,恐懼就像俄羅斯套娃一般一層層的往上包裹,直到徹底封死她的心。只見納蘭蝶祈瘋狂的搖頭,留下的眼淚不再是悲傷的味道,馮嶽廷可以嗅到眼淚裏夾雜着的是恐懼和絕望,這正是他想要的。

    “不,不要,你是復仇者!來人吶!”蝶祈突然發現自己的喉嚨突然可以發聲了,開始瘋狂的叫喚,因爲畏懼的緣故她只能坐在地上她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

    “你叫吧。”馮嶽廷顯得一身輕鬆,只見他打了個響指,黑炎瞬間將蝶祈圍了起來,火焰的溫度可以依稀的感受到炙熱無比。

    蝶祈掙扎的握緊了胸口的十字架,嘴裏開始嘮裏嘮叨的背誦聖經,她死死的閉上眼她知道只要保持神志,堅定信念,就不會被複仇者所束縛。

    “真可愛啊!背聖經這招根本沒有…”馮嶽廷話還沒說完突然從後面傳來了手電筒的光,光芒順着軌道射了過來。

    “誰在那裏,快出來!這片不能呆人趕快配合檢查。”一個軍人突然出現在鐘樓上用槍的探照燈指向這邊。

    “救我!”蝶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麻煩死了,本來說好了今天是不見血的,看來有那麼一點點必要。”只見馮嶽廷喃喃自語道,手突然陡然一甩,一道銀光閃過,血幕一下子播撒開來,賤了馮嶽廷半張臉,在血的映襯下他的表情變的更加猙獰又邪惡。

    “你既然都看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本來你還是可以活的。”馮嶽廷回頭大笑着調侃起蝶祈,說着挑了挑蝶祈的下巴。

    “要殺要剮痛快的!像你這種東西遲早有一天被制裁!沒想到你居然……文茜她她她……天吶。”蝶祈咬着牙瞪着馮嶽廷說道,眼神裏滲透着怒火的淚水。

    “真不知道是我制裁你們,還是你們制裁我,好了,唉,那個誰,你不是要拿她做實驗麼!快點過來。”馮嶽廷的復仇者狀態突然退去,只見他對着四周打聲說。

    “哦,謝謝啦。”突然又是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走出來,只見那是晨明羽帶着耳機手上拿着個悠悠球,他走到趴坐在地上的蝶祈身邊端詳了起來。

    “納蘭家的果然各方面都不錯哈!”晨明羽回頭對馮嶽廷說。

    “我怎麼知道,別問我。”馮嶽廷說着擺擺手坐在那個軍人的屍體上說。

    “你是……文茜的……”蝶祈以一種驚恐的表情指着晨明羽說。

    “唉,小妹妹,不要說出來,你要記得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沒有人會記得你,包括你的情人,親人。”晨明羽笑呵呵的說,蝶祈倔強的扭過頭去表示堅定。

    “你到底想拿她幹什麼?”馮嶽廷問道。

    “一個很有意思的實驗,跟據裁定禁忌腳典有一章是這麼說的,想要保持自己在絕望與恐懼的狀態下不變成復仇者,比需維持頭腦清晰,和自己的信仰,我只是想驗證一下在絕對的絕望和恐懼下這一條到底有沒有像書中所說的那麼管用,你難道不想看看苦命鴛鴦相愛相殺麼?”晨明羽看着馮嶽廷笑嘻嘻的說。

    “唉,你還別說,這是真的有意思。”馮嶽廷誇讚道,只見說是遲那時快,蝶祈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喉嚨刺去,晨明羽眼疾手快的夾住了刀刃,猛的一用力把刀刃夾成了兩端,只見刀刃掉在地上發出咣噹的脆響,此時蝶祈的瑩亮的瞳孔裏充斥着仇恨和厭惡。

    “自殺是不存在的,正義感懷抱太多可是會害了自己的呀!”晨明羽一下子手刃劈在了蝶祈的脖子上,蝶祈瞬間昏厥癱軟了下去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這可能是個漫長的規程,需要保證她家裏人不找過來。”晨明羽抱着蝶祈嚴肅的對馮嶽廷說。

    “這個沒問題,讓芬里爾跟她家裏人說就行,就說學校派了什麼特殊優秀任務給她啥啥的。”馮嶽廷擺擺手說。

    “那行,我先走了,記得代我向文茜問晚上好。”說完晨明羽就從鐘樓的旋轉樓梯下去了。

    “喂,去那麼長時間,好回來了!”文茜的咆哮聲又從電話裏傳來。

    “這不你讓我去看的麼,行了,我馬上回來。”馮嶽廷不耐煩的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只見他笑嘻嘻的划着了一根火柴點燃了那具已經變涼的屍體,馮嶽廷哼着小調跨過熊熊燃燒的屍體走下了鐘樓。

    “唉,納蘭蝶祈果然是優秀啊,竟然進了研學進修的名額唉。”吵鬧的喧譁聲在學校的公告欄那邊傳來,天氣從炎熱的夏天進入涼爽的秋天,校園裏大片的人也從空調房裏走了出來,涼爽的季節誰還願意在房間裏呆着呢,除非你自閉,要麼就是肥宅。

    “要是我我纔不會去勒!”一個學生說。

    “爲什麼?”後面第人問。

    “進修期間不得與外界有任何聯繫,要求嚴格,非人般的待遇!”學生裝的自己知識淵博的說,其實他說的也沒錯,研學進修是王聖絕對嚴格的封閉式訓練,雖然通過了訓練都可以直接進入裁定軍備,但是你看看又有幾個可以完好無損的回來的呢?!當然了既然納蘭蝶祈既然獲得了這個名額,我相信一生要強的納蘭家一定非常高興,不過這也正合了某些人的心意。

    “蝶祈真厲害啊,居然能進研修。”文茜拎着包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感嘆。

    “你想去麼?”馮嶽廷看着烏泱泱的人擠在公告欄前面反問。

    “當然想了,如果通過了研學就可以直接進入軍備,哥哥們可都是軍備的精英呢!我怎麼可以落後。”文茜筆畫着說。

    “是麼,有志向是好事啊!”馮嶽廷說着拍拍文茜的肩膀說。

    “可不是麼,這個星期有個裁定術式的考試,聽說校長會親自來督查,你得陪我練練,然後就是學院的秋日祭,放假有一段時間,爺爺叮囑我把你也帶上回去住幾天,他說要跟你嘮嗑。”文茜趴在凳子上邊看書邊說道。

    “知道了,文茜你還是認真學習吧。”馮嶽廷說着把一隻筆往文茜嘴裏一塞,仰靠在凳子上看雲。

    “討厭!”文茜比了個鬼臉把筆叼在嘴裏輕輕的打了一下馮嶽廷罵道,此時此刻在學校的另一邊,王聖校園的最底層,距離地面有十層樓高的地下,一整整刺耳的慘叫不絕於耳,一場慘無人道的活體實驗正在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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