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異的是,主簿令牌不僅僅能吸走油包裏的黑氣,包括順着源頭盤踞在朱永茂額頭上的黑氣,也同樣沒有放過。v信看書請關注:無名書坊

    這一團黑氣被吞噬後,周睿仔細看了半晌,才辨認出令牌上的黑色“進度條”確實前進了一丁點。

    同時,道德天書上也多了一團金光。

    最後一片金葉子,僅剩一團金光就可以圓滿。

    不過周睿現在已經不是太着急,一來一團金光隨時可以攢夠,說不定下一秒就有人用七海碧瓊丹或者救命金丸救命,又或者驚雷針法之類的起了作用。

    而且青州主簿剛死,想來應該不會太快發生別的劫難了。

    他在這站了一段時間沒走,搞的朱儁坤和朱蘭芳都很是不爽。

    都給你下逐客令了,還在那發什麼愣?

    他們能看到油包,卻看不到主簿令牌,只能看到周睿在那一會皺眉,一會眉頭舒展。

    裝的什麼蒜?

    朱儁坤不爽的又要開口,卻被朱蘭芳攔住。

    好歹周睿也是青州的傳奇人物,家大業大,得罪太狠也不好。她是女人,說話做事總比朱儁坤這個大老粗謹慎的多。

    “周醫生,我們家還有事情要辦,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朱蘭芳道。

    周睿擡頭看她一眼,見這兩人都是同一個表情,便點點頭,隨手把油包扔在地上。

    黑氣被吸走,裏面就只是普通的皮肉了,沒有半點害人作用。

    倒是朱永茂被嚇了一跳,快速往後退了幾步。

    周睿微微一笑,道:“大爺不用害怕,我已經幫你把這裏面的害人東西清除了,不會再對你造成什麼影響。不過我建議你在屋子四周加裝攝像頭,免得以後被人往磚頭裏塞了東西都不知道。”

    說話的時候,周睿瞥了眼齊松康。而那位項目總監,則略帶一點點尷尬和不自然。

    油包是誰塞的,他心裏跟明鏡似的。周睿在那指桑罵槐,齊松康心裏暗罵不已,卻不好多說什麼。

    真接茬的話,那不等着找罵嗎。

    即便他沒開口,朱永茂還是罵了起來:“早就裝過攝像頭,也不知道哪個孫子跑來給砸了,報警到現在也沒個消息。一羣喪盡天良的東西,都不得好死!”

    說着,朱永茂還拉住周睿的手,對他一番感謝。

    朱儁坤在那邊看的眼皮子直翻,和朱蘭芳嘀咕道:“你說這個姓周的醫生,是不是真像網上那些人說的是個騙子啊?我怎麼覺得,他裝神弄鬼的,和騙子沒兩樣?還什麼幫我們把害人的東西清除了,他又沒做法,也沒撒符,連個咒語都沒念,也太能糊弄人了。”

    朱蘭芳低聲道:“人家有背景,沒聽說嗎,青州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和他有牽扯。聽說白塔觀就是因爲得罪了他,被連根拔起,根本不是集資騙人。”

    “我也覺得不像集資騙人,那麼多人都信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那麼容易騙?倒是這傢伙,平白無故就起來了,更像個騙子了。”

    “算了,反正咱們家跟他也不牽扯,只要他老老實實走人就行,也沒必要太得罪。”

    兄妹倆在那嘀咕了半天,雖然聲音壓的很低,但周睿的耳朵可比正常人好使太多了,聽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己所用的手段,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不相信也很正常。只是你不懂,就把別人歸類爲騙子,未免也太武斷了。

    和朱永茂說了兩句後,周睿又走到齊松康面前。

    這位項目總監,自然是賠上笑臉說客氣話。

    畢竟不是自家的事,再看不慣,周睿也知道這個世界有自己的規則在。不能因爲實力強,就無視規則,否則世界早晚會亂套。

    山姆大叔爲什麼被很多人仇恨?不就是因爲實力強,所以對他國的規矩毫無顧忌嗎。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流傳千年的古話,也是周睿的行爲準則之一。

    “拆遷可以好好談,有錯就要認,最好不要用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用的多了,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周睿道。

    “周先生這話說的,我們都是光明正大談買賣的,哪有什麼上不了檯面的手段,都是外面的謠言而已。”齊松康笑呵呵的說,一副完全不認賬的樣子。

    周睿也不多言,旁邊朱儁坤已經急着趕人了:“那什麼,蘭芳,你送送周醫生,人家貴人事忙,別耽誤了。”

    朱蘭芳裝模作樣的要過來送人,周睿擡頭看去,看到了朱儁坤額頭上,隱隱生出一絲黑氣。

    這絲黑氣,應該是剛剛纔出現的,之前完全沒有。

    不太清楚朱儁坤額頭爲什麼會有黑氣,周睿也懶得再去幫他解決。

    這種只爲自己個人考慮的,愛咋咋樣,他懶得管。至於那點黑氣,對主簿令牌的進度條增長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看在朱永茂的面子上,周睿只提醒了一句:“朱先生最近可能會有不太好的遭遇,最好小心謹慎一些。”

    朱儁坤眉毛一橫,似乎很是生氣。

    國人對於這些預測命運的話語都很忌諱,連數字四都不願意多提,可見一斑。

    周睿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朱儁坤非但不會信或者感激,反而認爲周睿是在詛咒他。

    要不是朱蘭芳攔着,他說不定就要氣的開罵了。

    不就是個名人嗎,有什麼啊,人家老趙在春節聯歡晚會上都說了,狗屁的名人,就是個人名!

    知道朱儁坤不會信,周睿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只能微微搖頭離開這戶人家。

    至於之後發生什麼,那就是他們家自己的事情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天意。

    離開老朱家後,周睿上了車,朝着茶行的方向去。

    江可雯先前打來一通電話,準備把這個月的賬目彙總交接一些。

    葵茶每天進賬那麼多,真要到年底才交賬,江可雯自己都不放心。

    幾千萬的款項,她可不敢有半點馬虎。

    周睿自己倒挺放心的,以江可雯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捲款潛逃的事情,沒必要。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看的明白未來有多美好。

    因爲幾千萬就放棄那麼美好的未來,實在得不償失。

    朱永茂的家在城鄉結合部,周睿開車跑了大概五公里,四周還有不少地方是新建的工地。

    最近幾年房地產發展迅猛,很多農田都被徵收做了開發,四處都是房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人買。

    中控臺上擺放着主簿令牌,周睿時不時就會看上兩眼,琢磨着怎麼才能讓進度條增長的更快一些。

    黑氣來自於那些自身遇到災禍的人身上,可這樣的人,上哪去找?

    廟裏?諸事不順的人,總喜歡去廟裏燒香禮佛,那裏應該能碰上很多吧?

    不過跟和尚搶生意,是不是不太好?

    就在這時,周睿忽然聽到“砰”一聲響,車子猛地歪斜,直接一頭撞在了前方的電線杆上。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周睿即便繫了安全帶,依然腦袋直接朝着前方磕去。

    不幸的是,這麼大的撞擊,安全氣囊卻沒有打開。

    眼看着周睿可能一腦袋磕出血來,體內所剩無疑的金光鋪開,爲他提供了緩衝。

    不過這一磕,也把最後幾片金光磕的粉碎。

    雖沒有流血,周睿還是感覺暈暈乎乎的,安全帶也差點割開他的脖子。一道明顯的紅色印記,在脖子上出現。

    不用想也知道,有金光出現,這肯定不是正常的意外事故。包括安全氣囊沒打開,可能都是“人爲”的!

    腦袋暈乎,意識卻還是清醒的,周睿立刻伸手就去拿道德天書,卻感覺手臂處傳來鋒銳的氣息。

    他本能的縮回手,胳膊上依然一陣火辣辣的疼。

    轉頭看去,周睿瞳孔微縮。

    只見一個黑色的人影不知何時從車窗探進半個身子,右手持着一把黑色的兵刃,看起來如同是黑霧組成。模糊,卻鋒利的嚇人。

    而自己的右臂,則被割開了一個口子。沒有流血,只有類似火燒的痕跡。皮肉翻開,幾乎深可見骨。

    周睿大喫一驚,想也不想的打開安全帶就往車下跑。下車時,他還沒往把剛纔撞車時砸在胸口的主簿令牌拿在手裏。

    可車門剛開,前方就刺來一樣東西。

    同樣是類似黑霧的武器,好似一把鋼槍,但沒那麼長,又像是帶着尖頭的短棍。

    周睿躲的還算及時,卻依然被刺穿了肩頭。

    他悶哼一聲,右手已然拿住了道德天書。

    盯着眼前另一個黑色的人影,周睿心中憤怒無比。

    只不過救了個朱永茂,不但來了天譴,還是這麼兩個有形化的東西?

    他可沒忘,當初殺掉李佳輝的,正是如眼前這般的事物。

    只是相比被他踩死的那個,眼前這兩位身體更加凝實而已,並且還可以幻化出武器。

    周睿不斷在心裏默默想着殺掉敵人,道德天書上的金光一團團消失,霎那間便消失了整整十團,僅剩孤零零的一團掛在原處。

    而消失的十團金光,則化作一把金鎖朝着眼前黑影鎖去。 手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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