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跟知秋那天見面以後,又恢復了來無影去無蹤的日子。

    知秋在別墅裏面,一整天都見不到唐納德的影子。

    知秋在這裏待得有些煩躁了。

    唐納德不來,他怎麼實施自己的計劃?

    他暴躁的抓了抓頭髮,傭人正好端着一杯茶過來:“先生,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知秋擺擺手,本來以他的心情是懶得搭理傭人的,但是,他心裏有了其他的主意。

    他轉過頭來看向傭人,笑得燦爛:“你知不知道唐納德到哪裏去了?”

    知秋本來就好看,這一笑,傭人也跟着愣了愣。

    知秋見他在發呆,手往他面前晃了晃:“喂?”

    傭人立刻回神,看到知秋,瞬間整張臉都紅了。

    知秋不厭其煩的再重複了一遍:“我問你,知不知道唐納德在哪裏?”

    “我……”傭人有些猶豫,咬了咬脣沒有說話。

    “你知道是不是?他在哪?”知秋聽言,一個激動,上前來,抓住傭人的手臂。

    “我今天偶然聽見,唐先生要去郊外的私人醫院,其餘的,我就不清楚了。”傭人被知秋拉得一陣羞燥,話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

    知秋的眼睛亮了亮,他拍了拍傭人的肩膀:“謝啦。”

    他上樓,拿了包包以後就下樓,傭人聊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清楚。

    等到傭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院子就已經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傭人暗想,誰不知道知秋是被唐納德疼在心尖尖上的人。

    再說了,唐納德也沒說不能把自己的行蹤告訴知秋。

    他這樣做,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樣想着,傭人便不再管了,任由知秋離開,也不通知唐納德。

    ……

    郊外的一傢俬人醫院。

    唐納德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身上插滿了管子,她臉蒼白,面上一點生機都沒有,除了偶爾起伏的胸口以外,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一點生命的體徵。

    唐納德指尖夾着一根菸,這是他煩躁情緒會表現出來的。

    只有聞到香菸的味道,才能抑制住他那焦躁的情緒。

    不多時,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走廊的另一邊走過來,恭敬的站在唐納德面前。

    唐納德眼裏戾氣浮現,他上前,一把抓住醫生的頭髮:“你們怎麼辦事的?人這麼久了都還沒醒?每天投那麼多錢在你們醫院,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醫生知道唐納德在他們醫院投入了不少,所以,就算是頭皮疼得像快要裂開一樣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唐哥,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我們檢查這位小姐很正常,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醒不過來。”醫生忍着痛解釋道。

    克里!

    唐納德的腦海裏瞬間閃出這個名字。

    思及此,他一把把醫生的頭髮給甩開:“給我滾!”

    醫生被他的力道甩到後面,他退後了好幾步。

    不過還好,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醫生捂着胸口,慌不擇路的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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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手下看到臉色陰沉的唐納德,不敢靠近。

    只有其中一人站在唐納德面前低聲說道:“唐哥,現在姜可心對於我們來說沒有多大的用處,您又何必爲難醫院的人呢?再說了,你也知道姜可心的癥結是克里教授,除了他,還有誰能解得了?”

    克里就是變態,他研究出來的藥,就沒有一個人能夠解出來的。

    別說這醫院了,就連這全國的頂尖研究者也不一定解得出來。

    能夠把姜可心的性命延續到現在,醫院已經很了不起了。

    唐納德捏了捏拳,似乎,他身邊所有的東西都跟克里有關。

    他就像鑽進一個牢籠裏一樣,不管怎麼掙脫都出不來。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難不成,他這輩子只能在克里教授的操控下活着?

    他故意把這個姜可心放出來牽制自己,就是想讓他乖乖回去。

    做夢,無論發生什麼,唐納德都不可能會回去的。

    除非他死!

    唐納德之所以救姜可心,大多數也是得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設想,希望有醫院能夠讓姜可心醒來,挑戰克里的權威。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克里教授的能力。

    讓他不得不承認,在歪門邪道這方面,克里教授可謂是頂尖。

    手下見唐納德的緊繃的身體逐漸鬆懈下來,他就明白唐納德的怒火已經平復了,他也不再過多言語了,安靜的站在唐納德的身邊。

    突然,安靜的走廊上傳來一聲吵吵嚷嚷的聲音。

    唐納德心裏本來就很煩,聽到這聲音,剛平復下去的怒火又重新涌現上來,他用力捏了捏眉心:“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下點了點頭:“是。”

    說着,他快速忘吵嚷的地方走去。

    知秋來到醫院,還沒進走廊,就被人給攔下來。

    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知道唐納德肯定在裏面。

    因爲攔下他的人,正是唐納德的人。

    現在,他要把他的蠻橫無理髮揮到極致,纔不要做什麼貼心的小棉襖。

    他望着守在門口,一臉兇巴巴的守衛,他挑了挑眉:“我是來找唐納德的,你們讓開,讓我進去。”

    守在板着一張臉,站在知秋面前一動未動:“唐哥不在這裏,你趕緊回去。”

    他們不知道知秋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但是他們明白,這種時候,不能讓知秋進去。

    “唐納德不在這,那你們爲什麼會在這裏?別糊弄我!讓我進去。”說着,知秋就打算闖進去。

    那兩個守衛根本不會讓他進啊,拉拉扯扯之間,知秋就摔在了地方。

    沙粒從手掌間摩擦的觸感讓知秋疼得忍不住“哎呀”了一聲。

    聽到這聲音,坐在椅子上的唐納德立刻就站起來,三兩步走到走廊。

    手下驚訝的看着唐納德,有些不明所以,這會兒,看到跌坐在地上的人,手下心裏瞭然。

    這個世界上,大概除了知秋,沒人能夠讓唐納德這麼緊張的。

    守衛沒想到唐納德會來,他們低下頭,不敢去看唐納德的眼睛。

    唐納德越過他們,直接走到知秋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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