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控制好力道,知秋疼得直抽氣,他惡狠狠的瞪了唐納德一眼,想要把手抽出來,唐納德卻死抓着不放。
唐納德看到他彆扭的樣子,頓時就笑了:“現在知道疼了?”
“說得跟是我自己往地上摔一樣。”知秋毫不客氣的對唐納德翻了一個白眼。
唐納德這羣手下,跟他就是一丘之貉,一點情面都不留,手勁還大,他就鬆了一把手,就摔在地上了。
知秋這話一出,唐納德銳利的眼神往那兩個守衛的身上一掃,兩個守衛立刻縮了縮脖子。
他們知道知秋是誰,但是從來沒有見過知秋,平時唐納德在基地裏,也是愛憎分明,不會爲任何人破例,現在那病房裏面藏着的是他們的驚天祕密,如果貿然讓知秋出去,要是有了損失,誰能賠償得起?
所以,權衡之下,知秋好像沒有那麼重要,然後,他們就把知秋攔在門外了。
唐納德盯着他們,緩緩開口:“自己去地牢領罰,要是不過關,你們就別來了。”
守衛聽言,每個人都苦着一張臉。
地牢那些懲罰,根本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沒想到,唐納德居然爲了一個知秋懲罰他們。
現在,他們不得不對知秋另眼相看了。
早知道就讓知秋進來就好了,把他攔在外面幹什麼?
唐納德不去看他們的神情,他牽着知秋的手往另一側的病房裏走。
知秋的眼睛卻定格在了那條走廊上,心裏都是疑惑。
唐納德究竟來這裏幹什麼?看他好端端的,也不像受傷的樣子,那病房裏躺着的是什麼人?
知秋看着唐納德的後腦勺,看來,這唐納德的情況,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很多。
唐納德把知秋帶到一間空曠的病房,然後把知秋按在椅子上,他自己去翻醫藥箱。
看到他熟練的樣子,想來,他來這裏的時間肯定不短。
知秋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的看着唐納德。
他故意說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是男子漢,你別忙活了。”
想當初救唐納德流了那麼多血,他都沒計較。
“剛纔痛得聲音都變了的人是誰?嗯?”唐納德拿了醫藥箱過來,好整以暇的看着知秋。
知秋的臉瞬間就漲得通紅。
他別過頭去,難爲情的說道:“我那是被你的人嚇到了!”
“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唐納德的語氣裏不難聽出對知秋的縱容。
知秋不自覺的蹙了蹙眉,他討厭唐納德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就好像他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唐納德拿着醫藥箱,半跪在知秋的面前:“傷口呢,還是及時處理比較好,不然,感染就麻煩了。”
唐納德拿出藥水還有棉籤,幫知秋把手掌心的碎石給取出來。
“嘶。”知秋疼得臉色都白了幾分。
唐納德看到知秋的模樣,頓時覺得一陣心疼。
但是,他縱容知秋是有底
線的,不會因爲他怕疼就不給他處理傷口了。
知秋收回自己的手:“這還用你說,我,我自己知道。”
他轉過身,捂住嘭嘭直跳的心臟。
不得不說,剛剛在唐納德幫他處理傷口的那一瞬間,他覺得唐納德還挺帥的。
但是,他不會因爲這而動搖,他是直的,怎麼會因爲唐納德帥而改變自己的立場?
“這麼怕疼,以後可怎麼辦。”唐納德一邊收醫藥箱的時候一邊喃喃自語,很可惜,知秋聽不見。
病房裏,唐納德和知秋相對而坐。
知秋被唐納德盯得不自在:“你看着我幹什麼?”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又怎麼知道我在裏面?”唐納德眯了眯眼睛。
他的行蹤一向都很隱祕,況且,他別墅裏面有那麼多屬下,他勒令不能讓知秋出來,爲什麼知秋還會出現在這裏?
他的這羣人,越發的辦事不力了。
“我就來這裏溜達溜達不行嗎?”知秋揚着下巴,語氣說得自然,就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溜達溜到郊外,你可真是有閒情逸致的,趕緊告訴我實話,不然,別怪我在這裏把你辦了。”唐納德的笑容陰森森的,語氣裏充滿着威脅。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知秋肯定會一笑置之,可是,如果是唐納德說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唐納德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上次在菜館,他不就是……
想到那次,知秋的臉就不自覺的紅了,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因爲生氣。
“不說?”唐納德見知秋轉過頭,頓時覺得心裏癢癢的,他很長時間沒有碰過知秋了。
一來,他太忙了,二來,他怕知秋的心裏產生陰影,所以給知秋適應。
但是現在,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知秋轉過頭來,看到唐納德靠近,眼裏是不加掩飾的*。
知秋往後退了一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他心裏暗罵唐納德禽獸,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乖。”唐納德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是他還是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閒着無聊,就想來找你……”知秋把傭人告訴他的消息說出來:“我不過是過來碰碰運氣,誰想到你真的在這。”
“傭人啊。”唐納德輕輕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
看到他眼裏閃着的危險的光芒,知秋心裏“咯噔”了一聲。
他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言辭,才小聲說道:“是我要求那個傭人的,你別亂來啊。”
他生怕自己的一句話,連累其他人的性命。
“你在替他求情?”唐納德目光更冷了一些。
“我沒有替他求情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讓無辜的人因爲我受傷。”知秋擡頭,看向唐納德,眸子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那雙漂亮透徹的眸子,就像有一種魔力一般,蠱惑着唐納德靠近。
他靠近,吻了吻知秋的眼睛:“好,我都聽你的,不過,下次你別亂跑了,我身邊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