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難得休息,知秋起來一大早,他門都沒敲就直接闖進去。
看到面前的場景,知秋愣了愣。
唐納德躺在牀上,頭髮有些凌亂,睡着的唐納德,身上的戾氣和陰沉全部都收起來,看起來安靜無害。
知秋正盯着,忽然,他晃了晃腦袋。
他一拍自己的頭,他到底在想什麼?今天他來,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他直接走過去,晃動唐納德的身體:“唐納德,唐納德,你給我起來。”
唐納德眼睛還未睜開,知秋感覺到一股拉力把自己拽過去,一陣天旋地轉間,知秋就被唐納德壓在身下。
腰上,還抵上了一樣東西。
知秋是男人,當然知道這是什麼。
他頓時覺得一股熱氣衝上腦袋,他掙扎得更加厲害:“唐納德,你這個*,趕緊給老子放開!”
唐納德沒有說話,用雙腿制住知秋晃動的身體。
知秋覺得有一股熱氣,唐納德緩緩開口:“別亂動,我怕我會忍不住。”
聽言,知秋都快要哭了,這人,每次都知道用這種事情威脅自己。
偏偏,他還就犯慫了,就怕這個。
他待在唐納德的懷裏生着悶氣,不知不覺,知秋就睡着了。
從畫面上,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溫馨。
知秋本來以爲自己會做噩夢,或者會睡不着,但是沒想到,這個回籠覺睡得他非常舒服。
知秋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頭頂上。
他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
他下意識的看向身旁,唐納德已經不在牀上了。
這纔過去一覺的時間,知秋不至於會忘記發生了什麼。
他只是覺得自己不爭氣。
明明他是有正事找唐納德的,怎麼會糊塗到睡着了?
大概是最近過得太安逸了,他連警惕性都沒有了。
知秋捶了捶腦袋,往外走。
跟往常一樣,別墅裏空蕩蕩的,只有一個面生的傭人在有打掃。
他走過去,一把抓住傭人的手臂:“唐納德呢?他到哪裏去了?”
“啊,啊,啊。”只見那傭人說着什麼,但是知秋並不清楚。
知秋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他退後了一步,這下才清楚了,他知道,這傭人是在打手勢。
他之前有學過啞語,看懂一點。
大概就是,先生讓你在這裏等他。
這個先生,自然是唐納德了。
他沒想到唐納德爲了傭人不能告訴他的行蹤,不擇手段到如此的地步,竟然找了一個啞巴在他旁邊伺候!
生氣更多的,則是擔心。
知秋想到昨天那個傭人,別人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真不知道以唐納德殘暴的性格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是真的不想因爲自己而連累無辜的人。
知秋不安的在客廳裏來回踱步,正巧,這是門外傳來一聲“咔嚓”的聲音。
這聲音,很明顯,是有人進來了。
 
;知秋立刻回過頭,只見唐納德從外面走出來,手裏還提着一個食盒。
“你喜歡那個傭人?”唐納德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動作漫不經心,語氣卻有些冷。
聽言,知秋愣了愣,然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怒視着唐納德:“這跟我喜不喜歡他有什麼關係?”
“你既然不喜歡他,那你這麼在意他的安危幹什麼?”唐納德捏了捏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沒人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知秋就是他的所有物,他看不慣知秋那麼在意一個人。
知秋的眼裏,從始至終,應該只有他一個人纔是啊。
“你是兩碼事好不好?如果不是昨天他告訴我那個消息,你就不會處理他了。這麼說,你應該先處理我纔是。”知秋的眸子逐漸變得冷了下來。
他本來對唐納德的想法都已經改觀了。
他覺得,唐納德是一個好人,外面的那些傳聞,應該是誤解纔是。
沒想到,唐納德就跟厲君霆他們說的一樣,性格殘暴,喜怒無常。
別人只是隨口說一句話而已,就被處置掉了,留在這樣的人的身邊,豈不是人人自危?
“你要是這個道理最好,以後,要是你敢踏出這個門一步,我就讓這別墅裏的所有人給你陪葬!”唐納德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兇光乍現。
只這是他在知秋面前第一次露出這樣的情緒。
知秋也生氣得不行。
他鼓了鼓腮幫:“憑什麼啊?他們都是無辜的,你要想殺就殺我!跟他們沒關係。”
“我高興啊。”唐納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只要能把知秋留在身邊,他卑鄙點又何妨?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知秋被唐納德氣得臉色鐵青,他指着唐納德,指尖都在顫抖。
最後想想,他只能氣餒的垂下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唐納德看着緊閉的房間門,他捏了捏眉心。
他指了指在內側的傭人:“把這些東西給他送進去。”
傭人聽話拿起食盒,去知秋門口敲門。
然而,任憑他怎麼敲,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看向唐納德,眼裏有些惶恐。
唐納德擺擺手,示意傭人離開。
傭人把食盒遞給唐納德。然後自己就退出去。
唐納德沒有敲門,而是進了自己房間,拿了一串鑰匙出來。
知秋沒有聽到敲門聲,以爲唐納德是放棄了,他也鬆了一口氣。
他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唐納德把門給打開,就看到知秋把自己裹成一個蟬狀的模樣。
他輕笑的走過去,拍了拍知秋被子鼓起的地方:“你想憋死自己啊?”
聽到唐納德的聲音,知秋還以爲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他擡起頭,果不其然的看到唐納德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被嚇了一跳,然後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