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凰姐沒有交代要這麼做;而且關門的話,糜姒姐肯定會不開心……但爲了安全起來,還是先關上吧。
這麼想着,他轉過身,朝着一旁的櫃檯緩步走去。
‘叮噹——’
還沒邁出幾步,那玻璃門上的銀鈴便又響了起來。
鍾離扈立即轉過身,微微皺眉道,“不好意思,我們這打——”
話音未落,只見那走入門內的,竟是揹着一名昏迷男人的鐘離秋。
“秋姐?!”
他趕緊上前,剛要接過她背後的鯤雲,卻立即被厲聲喝止了。
“快!扈!快去拿根麻繩來把他捆住!”秋低聲着,神色堅定,“然後,把月兒也叫過來!”
“啊?”扈詫異道,“原來不是要救他嗎?”
“嗯?你不認識他了嗎?”秋微微一愣,放下鯤雲,將其推到了扈的懷中,“好好看看他是誰。”
扈稍稍一怔,定睛看去。
‘咚——’
片刻之後,他便一個上勾拳打在了鯤雲的下巴上。
“唉?秋回來了啊。”聽聞聲音,屋內的鴆月快步走了出來,“咦!汝等這是在幹什麼呀?”
“鴆月大夫!你來得正好!”扈側過身,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上次你讓大家中毒的那個術法,還能用嗎?”
“哎?嗯……”鴆月思索了下,微微頷首,“能哦。”
“太好了!”扈立即抱起鯤雲,鎖住了他的關節,“快對這個混蛋使用吧!”
“唉……好吧~”
鴆月輕輕一笑,翻過手掌,匯聚出了一顆紫色的小水珠。
【玄法·燥血】。
她快步上前,將那水珠塞入了鯤雲的口中。
一秒……
兩秒……
三秒……
“唔————————!!!!”
突然,鯤雲猛地驚醒,就如同一條跳上岸邊的鯉魚那般瘋狂地抽搐了起來。
鍾離扈側過臉,望着他那痛苦到話都說不出的表情,終於感覺胸口的一股惡氣算是消散殆盡了。
“呼,爽快。”他輕舒口氣,一把將鯤雲推到在了沙發上,“謝了,大夫,可以讓他休息了。”
鴆月微微頷首,翻過手掌,而鯤雲便又重新地昏迷了過去。
眼見此景的鐘離秋雖覺幾分不妥,但考慮到鯤雲曾經所受的苦,便也沒有制止。
‘叮噹——’
就在此時,那玻璃門上的銀鈴便又響了起來。
三人立即轉過身,朝它看去。
只見那走入屋內的,正是小心翼翼的鐘離凰,與被其扶着的、奄奄一息的冰見草。
三人一驚,秋與鴆月立即上前,從凰的手中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他。
“我發現他的時候,見草正在與那使用琴絃的特使戰鬥。”凰淡淡笑着,低聲道,“只是那時候,他已經嵌在牆裏了。”
“唉?”秋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我去的時候……也看見他嵌在牆裏來着……”
“咳咳-”
見草趕緊咳嗽兩聲,強顏歡笑道,“是我……有點大意了。”
他剛想上前獨自行走兩步,卻又是一個趔趄。
“好了,真是的,別勉強自己了。”秋連忙扶住他,溫柔地輕聲道,“你得好好地回房休息一會兒。”
“餘、餘馬上就爲汝做些恢復精力的毒……解藥。”鴆月也快步上前,小聲道,“汝一定會沒事的!”
“謝謝。”
見草淡淡一笑,側過身,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街道,偷偷地舒了口氣,“說起來,凰姐你怎麼知道我在樓裏的?”
“唉?那拿着你手機的棕發男生告訴我的。”
霎時間,他的心中‘咯噔-’了一聲。
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店內,見草大概明白了。
啊……滿修他還是用了最後的手段嗎……看來這下,似乎是有些難——
“下午好呀~各位。”突然,屋內的暗門被輕輕推開,鬆開蓬鬆長髮的糜姒微笑着走了出來,一臉清爽。
“糜姒姐?”“糜姒……”
“呀,糜姒,你回來了呀。”凰淡淡一笑,“沒出事吧?”
“擦了點漆——不過反正也要重新塗裝了。”她淡笑着聳了聳肩,“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啦。”
說着,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朝着門外輕聲喊道,“喂,你們可以進來了哦。”
衆人一愣,擡眼看去。
只見那不算寬敞的木門中,走來了一名棕發的男生。
“滿修會長?!”“會長?!你怎麼會在這裏?!”
扈與秋大喫一驚,剛想上前詢問,卻只見男生側過身,依舊朝着門外投去了目光。
隨後,於衆人的目光中,那銀髮的女孩走入了屋中。
嗯?
等等……
這個女孩的樣貌……
等等……
該不會是……
神女?!!!
衆人驚愕,剛要詢問,卻只見女孩昂起頭,輕輕地張開了脣,“呀,見草哥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見草一怔,迎着四周火辣辣的目光,尷尬地揚起了嘴角。
“哈哈——”
笑聲未斷,他便昏厥過去,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