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買宋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不忍卒讀
      此外就是詼諧的性藝術格調,要知道《西遊記》在藝術表現上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全書充滿了喜劇色彩和詼諧氣氛,使小說有很強的趣味性,以戲言寓諸幻筆,使全書充滿着喜劇色彩和詼諧氣氛,並且有的遊戲筆墨還成爲諷刺世態的武器。

      以及獨特的宗教觀,因爲《西遊記》是神魔一家,三教合一,開創一代先河。

      所以自《西遊記》之後,至明末短短的幾十年間,涌現出了近三十部內容各異、長短不同的神魔小說,迅速形成了與歷史演義等明顯不同的小說流派。

      這派小說主要有以下三種類型,一是《西遊記》的續書、仿作、節本,以及與其相配套的系列叢書。如:《續西遊記》《西遊補》《東遊記》等。

      二是爲神仙立傳型作品,因爲明代神魔小說中有相當數量是爲佛道兩教以及民間流傳的各類神仙立傳的,其中有的是獨傳式,寫一人爲主;也有的是合傳型,將數人湊在一起。

      三是與歷史故事相交融的作品,這類作品,或將歷史的故事幻想化,或將虛幻的人物歷史化,歷史在這裏只是作爲一種背景或點綴,其主色調仍是由神魔鬼怪、奇事奇境所顯現出來。

      而晚明時期的這類代表作有《封神演義》、《三寶太監西洋記》、《三遂平妖傳》等。

      先說說《封神演義》吧,這也是大名鼎鼎的一本古典魔幻小說名著,是據舊有話本及民間傳說改編而成的。

      這本書以商周易代爲歷史背景,寫紂王的荒--淫和暴虐,在神怪的故事中,蘊含着一定的現實意義,所以這部書在民間影響非常大,許多民間信仰都可以在這裏找到影子。

      而且它的人物塑造注重其神奇性而忽略其人性,雖不夠鮮明,但極有特色,充分顯現出想象的奇特。

      如有的奇形怪貌、有異能絕技,如雷震子生肉翅可飛,土行孫能土遁迅行,楊任在眼中長出雙手,哪吒能化成三頭八臂,以及千里眼、順風耳等都膾炙人口。

      而除了這些以外,明朝的另一大名著,也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作品,就是《金-瓶-梅》了,當然,作者菌之所以在這裏提這部作品,並不是想要搞顏色的意思,而是它真的是一部經典作品,拋卻其中的一些糟粕成分的話,是能與《紅樓夢》相媲美的,是老四大名著之一,受到了無數多文人墨客的追捧。

      至於這部名著的作者問題,到現在還是一個謎,還沒有一種說法爲國內外研究者普遍認可,而它的成書年代的話,則主要有嘉靖說和萬曆說兩種說法。

      並且《金-瓶-梅》成書後最初是以抄本流傳開來的,今見最早的刊本是萬曆四十五年的《金-瓶-梅詞話》,稱“詞話本”或“萬曆本”,這是最接近原作的本子。

      到了崇禎年間有《新刻繡像批評金-瓶-梅》,稱“崇禎本”;康熙年間,張竹坡對崇禎本加以評點,刻爲《第一奇書金-瓶-梅》。

      當然,大家都知道,《金-瓶-梅》是借《水滸傳》中“武松殺嫂”一節演化而來,全書的背景在北宋末年,但它所描繪的世俗人情,都是立足於現實的。

      它以歷來不爲人們重視的市井社會爲描寫重點,展示了晚明社會的衆生相,廣泛暴露了晚明社會的黑暗。

      首先就是晚明的政治黑暗,暴露晚明的吏治腐敗、官商勾結、權錢交易,已滲透到晚明政治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小說主人公西門慶的發跡史就是一個典型的例證。

      同時《金-瓶-梅》作爲一部取材於家庭生活的小說,佔據整部小說中心的,無疑是西門慶一家的家庭生活描寫。

      的確,在佔有錢財的基礎上,西門慶的家庭生活也是放縱荒-淫的,而金、瓶、梅等諸多女性的勾心鬥角,則是在封閉的家庭、單調的生活擠壓之下的扭曲人性的反映。

      《金-瓶-梅》的悲劇意義,不僅在於它接觸了當時社會的基本矛盾,反映了當時的時代特徵,也在於它客觀地表明瞭晚明涌動着的人性思潮,當還沒有找到新的思想武器去衝擊傳統禁慾主義的時候,人的覺醒往往以人慾放縱的醜陋形式出現,而人慾的放縱和人性的壓抑一樣,都在毀滅着人的自身價值。

      《金-瓶-梅》作爲第一部文人獨立創作的白話長篇小說,在許多方面作出了歷史性的貢獻。首先,小說將視角轉向普普通通的社會、瑣瑣碎碎的家事、平平凡凡的人物,標誌着我國小說藝術進入了一個更加貼近現實、面向人生的新階段。

      而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小說也邁進了新的一步,開始注意多色調、立體化地刻畫人物性格。

      像是以“三言”“二拍”爲代表的明代白話短篇小說的價值,在於走出中國文學歷來專注於傳統的廟堂文化以及屬於士大夫階層的山林隱逸文化的傳統,開始關注百姓日用、關注下層社會場景、關注社會底層人物的命運遭際、喜怒哀樂。

      在“三言”“二拍”的推動下,明末清初白話短篇小說的創作繁盛一時。

      如天然癡叟的《石點頭》、東魯古狂生的《醉醒石》、周清源的《西湖二集》、陸人龍的《型世言》等。

      這些作品隨着明末政治形勢的嚴峻,人文思潮的變化,大都從側重於主情到重理,強調文學要有益於世道人心。向着“勸善懲惡”的方向傾斜。

      “三言”“二拍”善於在日常題材、平凡故事中顯示出小說的傳奇性。

      其大量篇章都具有一個情節離奇的特點,在組織故事情節時,較多地運用偶然巧合的手法,使小說情節的發展常波瀾迭起。

      “三言”“二拍”在故事情節的發展過程中,很擅長小道具的運用,這些小道具在作品中,起了體現主題思想,表達思想感情,結構故事情節,推動情節發展等作用,這是我國古典小說和戲劇常用的一種藝術手法。

      在人物塑造方面,這兩部小說運用了傳統的白描手法,塑造了許多血肉飽滿、個性鮮明的人物形象。

      在具體表現手法上,這兩部作品比以前的話本小說顯得更爲細膩,環境、動作、對話、細節以及細緻入微的心理描寫,都受到人們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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