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買宋 >第四百九十九章 限制
      而除了上述這些外,清代的科舉制度仍舊按照明代舊制,以八股文取士,但擴充了取錄的名額,還頒佈了納制度。

      並且在康熙十七年又開設博學宏詞科,用以羅致“名士”,取錄者都授以翰林院的官職。

      在施行羈縻政策的同時,又嚴禁文人結社,並大興文字獄,以壓制思想上的反抗。

      同時清初文人的社集很盛,由於經歷了明代覆滅的重大變動,文人多在詩文中寄託他們懷念故國的情緒。

      例如楊風苞說:“明社既屋,士之憔悴失職,高蹈而能文者,相率結爲詩社,以抒寫其舊國舊君之感。大江以南,無地無之。”

      也正是因此,所以自順治九年以後,清朝政府便不斷有禁止文人結社的明令。

      到了雍正三年更是定例究查,而且文字獄也比歷代增多,像是康熙二年的“明史案”,除莊廷鈍先死,“焚其骨”外,“所殺七十餘人”,受株連的近二百人,以社集中文人爲最多。

      此外,如沈天甫之獄,戴名世《南山集》之獄,雍正時汪景祺之獄,呂留良,曾靜之獄等,實行殘酷鎮壓,這對當時文人的消極影響是很大的。

      因此清初文化思想上的鬥爭也很尖銳,清朝統治者大力提倡程朱理學,康熙編寫了《性理精義》,又重新刊行了《性理大全》等書,頒佈全國,以鞏固其思想統治。

      程朱派理學家李光地、湯斌、陸隴其等人都很受寵幸。

      明清之際,在反對民族壓迫,反對封建專制的鬥爭中出現的進步思想家顧炎武、黃宗羲,王夫之等,都親身經

      歷了明代的覆亡,親眼看到了明末社會種種腐朽黑暗,參加了抗清的軍事鬥爭。

      他們通過這種生活體驗和對社會矛盾,民族矛盾的長期觀察和分析,總結了歷史上的經驗,產生了進步的民主思想。

      他們思想的特點,首先是對封建社會本身進行了相當深刻的批判,有的針對封建統治,特別是針對明朝統治的積弊和問題,提出了一些帶有民主性的政治主張,或補偏救弊的改良方法。

      如黃宗羲大膽地抨擊了君主專制政治,認爲“爲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唐甄認爲“自秦漢以後,凡爲帝王者皆賊也”。

      他們還提出了均田的主張,黃宗羲主張把全國耕地先“每戶授田五十畝”,“餘田??以聽富民之所佔”,同時按土質分別“田土之等第”,地稅均“以十一爲則”。

      王夫之在《噩夢》裏更進而提出:“有其力者治其地”,“而民自有恆疇”,這可以說是“耕者有其田”思想的萌芽?其次是對民族壓迫的和批判。

      還有顧炎武對於防止外族的侵略特別注意,他說;“有亡國,有亡天下”,“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以至於率獸食人,謂之亡天下。”

      他所說的“亡國”是指朝代的更換,“亡天下”是指民族的淪亡。他認爲保國是君臣和有職守的人的責任,“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

      在時代的刺激下,他們反對明末王學的空談心性,提出“舍經學無理學”的主張,企圖通過經史的研究達到喚醒人心,復興民族的目的。

      顧炎武主張“凡文之不關於六經之旨,當世之務者,一切不爲”。

      黃宗羲說:“文之美惡,視道合離,這就開始轉變了明末空疏的學風。

      稍後,閻若璩、胡渭等立漢學旗幟,攻擊宋學。

      這些對於清代的學風有着深遠的影響,同時對清代的文學理論和創作也起着重要的作用。

      清代詩文的復古主義傾向,甚至在小說戲曲中也確考時地,侈談學問,都和這種學風有關。

      清初的進步作家,民族意識強烈,對現實的認識也更加深刻。

      明遺民以詩文著名者如顧炎武,屈大均、王猷定、魏禧等的作品不只流露了強烈的民族意識,對當時人民的苦難生活也多有反映。

      另外,屈節降清的吳偉業,在他的詩裏也反映了明清之際的變亂,藝術性較高。

      王士禎是康熙時期的詩壇主將,他論詩以“神韻”爲主,創作力求“超脫”。

      這種詩風的形成,反映了作家的日益脫離現實。清初詞的作者也不少,但模擬多於創造,如陳維崧的模仿蘇、辛,朱彝尊的宗法姜,張。

      納蘭性德雖有較多直抒胸臆之作,然而受貴公子生活的限制,思想內容同樣貧乏。

      戲曲方面,在蘇州地區產生了以李玉爲代表的一派作家,對明末清初動亂的現實有較多的反映,李玉等集體寫作的《清忠譜》對明末政治的批判也更爲深刻。

      康熙時期洪昇的《長生殿》、孔尚任的《桃花扇》繼承了明代傳奇的優秀傳統,同時又抒寫了國家“興亡之感”,代表了當時戲曲創作的最高成就。

      李漁的戲曲理論,聯繫舞臺實際,並總結了前人的成就,取得了較好的成績。

      小說方面,陳忱的《水滸後傳》描寫梁山英雄們在黑暗的封建統治下的再度起義,並突出了南宋時期的民族矛盾,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蒲松齡的《聊齋志異》繼承了魏晉志怪小說、唐宋傳奇的傳統,加以發展創造,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風格;同時寄託了作者的“孤憤”,揭露了封建統治階級的罪惡,展示了封建科舉制度帶給人們精神上的毒害,歌頌了爭取真摯的愛情生活和反對封建禮教的鬥爭精神。在文言小說的創作上取得了最高的成就。

      並且在乾隆時期,是清朝經濟文化發展達到頂點,階級矛盾也日趨激化的時期。

      伴隨着農業生產的發展,和適應貴族、大地主,大商人享樂生活的需要,城市工商業也活躍起來,呈現了一片繁榮的景象。

      當時窯業,印刷業,製鹽業,紡織業、礦業等的規模和水平已相當可觀。

      景德鎮的窯業工人就將近二十萬,廣州有一個製茶工場,男女童工達五百人,還開始部分地使用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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