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買宋 >第五百零七章 氣死笑死
      至於有關白蛇與雷峯塔的傳說,早見於南宋的《西湖三塔記》,到明末的《白娘子永鎮雷峯塔》話本(見《警世通言》),白蛇與許仙戀愛的故事情節已大致具備。

      但需要說明的是,這並不是一個多麼香豔的故事,在最開始的時候,白娘子還是一個可怕的蛇精,動輒威脅許仙,“若生外心,教你滿城皆爲血水。”

      一直到此後,在民間說唱與戲曲的流傳過程中,人民根據自己的理想與願望,不斷加以豐富與提高,使故事內容越來越豐富,白娘子的形象越來越光輝。

      例如在乾隆年間的戲曲藝人陳加言父女的《雷峯塔傳奇》,就是這個在民間長期流傳的白娘子故事的舞臺演出本。

      並且《雷峯塔傳奇》是有深刻現實內容的浪漫主義作品,劇本寫白蛇青蛇化爲美女,在杭州西湖遇見青年商人許仙。

      白娘子愛許仙的誠實勤勞,與他結爲夫婦。

      後因法海和尚的阻撓,他們的愛情遇到種種挫折。

      白娘子爲挽救許仙,爭取自己愛情的幸福,和法海和尚展開了一連串的鬥爭,雖然最後失敗了,白娘子被鎮壓在雷峯塔下,但通過水漫金山、斷橋相會等場,集中表現了白娘子對敵狠對己和的優秀品質。

      在人民羣衆中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因此二百多年來,在舞臺上一直演出不衰。

      而清朝中葉的雜劇作家的話,則以楊潮觀爲最有名。

      楊潮觀,字宏度,號笠湖,江蘇金匱(今江蘇無錫)人。

      著雜劇三十二種,皆一折短劇,以其在邛州任所所建讀書室《吟風閣》爲總名。

      他很注意戲曲的諷諭勸懲作用,在自著《題詞》中說;“百年事,千秋筆,兒女淚,英雄血。數蒼茫世代,斷殘碑碣。今古難磨真面目,江山不盡閒風月。有晨鐘暮鼓送君邊,聽清切。”

      並仿照《詩經》和白居易《新樂府》的作法在每劇前作一小序,說明創作的目的。

      他年少即以文名,後來又長期擔任知縣、知州一類的地方官,所以作品內容多數是寫文人遭遇和前人政績的。

      其中部分創作有一定的揭露現實的意義。如《汲長孺矯詔發倉》寫災區人民的苦痛和官差的兇狠很真切,同時表彰了汲長孺爲了救民所作的權變。

      例如小序中說:“發倉,思可權也。爲國家者,患莫甚乎棄民;大荒召亂,方其在難,君子飢不及餐,而日待救西江,不索我於枯魚之肆乎?詩曰:‘載馳載驅,周爰諮度。’汲長孺有焉。”

      《窮阮稽醉罵財神》)通過阮稽的口,表現了作者內心的憤慨。

      《寇萊公思親罷宴》則表現了戒奢崇儉的思想,是影響最大的一個作品。

      他對於一些下層人物的描寫如《發倉》中的賈天香、《罷宴》中的劉婆等也很成功。

      但楊潮觀是個封建文人,又信佛教,這些思想侷限影響了他創作上的成就。

      此外,還有桂馥的《後四聲猿》,包括《放楊枝》、《題園壁》、《謁帥府》,《投圈中》四種。

      以及舒位的《瓶笙館修簫譜》,包括《卓女當爐》、《博望訪星》,《樊姬擁髻》、《酉陽修月》四種,是當時較有影響的作品。

      但所寫皆文人軼事,藉以抒發作者胸懷,缺乏現實意義,表現了雜劇創作也已走到它的盡頭。

      清初至清中葉,出現了不少長篇白話小說,其中優秀的作品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時代的特徵。

      除《儒林外史》,《紅樓夢》等專章論述外,其他較有影響的作品,就其內容性質及產生先後.分節敘述如下。

      並且需要說明,這一時期出現了不少富有英雄傳奇色彩的歷史小說。

      它們託言歷史而寄寓今情,以不同的方式繼承了《三國演義》和《水滸傳》的傳統。

      《水滸後傳》作者陳忱,字遐心,一字敬夫,號雁宕山樵,浙江吳興人。

      曾與顧炎武、歸莊等組織具有反清傾向的“驚隱詩社”。

      他一生貧困潦倒,以“賣卜自給”,“窮餓以終”(《烏程縣誌》)。

      據《後傳》序詩“白髮孤燈續舊篇”句看來,小說可能是他晚年寫成的。

      四十回的《水滸後傳》寫三十二位梁山未死英雄重舉義旗,並英勇抗擊外來侵略者,最後到海外創立基業的故事。

      小說一開始就寫阮小七梁山感舊、手刃張幹辦和李俊太湖捕魚、反抗巴山蛇兩件事情。

      正是統治階級的殘酷迫害“梁山餘黨”,魚肉人民,使散處各地的梁山好漢又很快地聚在義旗之下,建立了登雲山,飲馬川的反抗據點。

      這時,部分梁山的英雄在經歷了種種嚴酷的鬥爭,接受了梁山起義失敗的教訓之後,認識有所提高,性格也隨着發展了。

      “當日不受招安,弟兄們同心合膽,打破東京,殺盡了那些蔽賢嫉能這班奸賊,與天下百姓伸冤,豈不暢快。”

      可見阮小七說的這段話很有代表意義,表明他對統治階級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鐵叫子樂和運用妙計,從防範、嚴密的飲虹橋別墅和帶州府監獄中,接連救出花逢春母子姑侄和李俊,費保等人。

      後來義軍創業海外,他一直是出謀獻策的智囊,不愧爲吳用的再生。

      而李俊則由一位梁山水軍首領變成德孚衆望的義軍領袖。

      《後傳》作者既照顧了這些人物形象在《水滸傳》中的性格特徵,又寫出了他們在現實鬥爭中的成長。

      生活在民族矛盾十分尖銳的清初,作者懷着“亡國孤臣”的沉痛心情,再現了金兵南下後“四野蕭條,萬民塗炭”的情景,也揭發了金兵虜殺良民,販賣人口的罪行。

      對李綱,种師道及太學生的愛國鬥爭則熱烈歌頌,對徽宗、欽宗的昏聵無能,蔡京、童貫等人的禍國殃民則大加貶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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