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丘 >第八十一章,忙碌的車隊
    陸謙玉也對勝利始料未及,剛纔那一招,全是即興發揮,沒想到就贏了。就像是林杏說的,如果他手裏是一把真劍的話,他是萬萬不能取勝的,因爲他不會親手斬斷朋友的雙腿,看它們鮮血淋漓,正是因爲他知道沒有辦法實際傷害到林杏,纔會用處那一招。即便如此,那一掃的力度也是夠大的,林杏受攻擊的部位,非常疼痛,按照他行醫多年的經驗,免不了要出現兩道紅印子,那是因爲受到柳條的打擊,血肉裏面的毛細卻切斷了。不過,不要緊,貼上一副膏藥,休息一個晚上就可以恢復。

    浪流走到陸謙玉面前,不信邪的說,“方纔沒有看清你的招式,我來試試。”

    “你來也是一樣。”陸謙玉得意的說。

    “剛過了一個晚上,你就學會看不起人了?”浪流哼道。“我的掌法,雖然沒有練到精髓之處,對於你的《千軍破》綽綽有餘了,你忘了,以前我是怎麼打得你。”

    “現在他已經不是《千軍破》了,所以只有我打你的份。”陸謙玉笑道。

    浪流咧嘴着,翻着白眼,心道:“放着好好的《千軍破》不用,真是腦袋有病。”

    “《拂雲手》最近精煉了沒有?”陸謙玉問。

    “魔炎那邊龜孫子,到時叫收了我不少殺人的實招,自然是精煉了不少。”浪流道。

    “那樣就好。”陸謙玉撤了一步,拉開架勢,說道:“我怕你輸得太慘。”

    “別讓我贏的輕鬆。”浪流道,“這樣陪練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我還指望着,能從你這學到點什麼。”說完,浪流打開了葫蘆蓋子,仰起頭,咕嘟,灌下一大口。

    戰鬥之前,喝酒,是浪流的習慣了,所以他非常珍惜的他的酒葫蘆,貼別是手中這個,葫蘆肚子上有凹坑的這個,自從上次送給了陸謙玉,差點丟在了麟江裏,他就再也不敢輕易鬆手了。

    喝了酒之後,浪流整個人,也變得興奮起來,他的眼神,更加清澈了。

    陸謙玉卻要搖搖頭,不容分說,突然間出手,柳條本着浪流手中的酒葫蘆而去。

    “莫動我的寶貝。”浪流收回葫蘆,掛在腰上,往後拉了幾步,用出精妙的《拂雲手》,他的掌法,講究綿長,源源不斷,像浮雲和流水,掌法步步銜接,千變萬化,掌法之中,不僅是蘊含的都是掌擊,其中還有一些抓手,拳頭,更是還伴隨了腿功,大有一種,一掌打開來,攻擊千萬道的韻味。

    陸謙玉防而不攻,腳步連連後退,浪流抓緊了機會,攻勢越來越猛,在第十次出手之後,陸謙玉的柳條從一側撩向浪流的雙手,浪流停下攻擊,跳了出去,緊湊的節拍,稍稍一放鬆,便是陸謙玉進攻的時候,陸謙玉一步踏去,來到浪流的面前,柳條在手中劃出一招,浪流躲開之後,用腿掃擊陸謙玉的腰部,卻不料這一出手,陸謙玉似乎早有準備,他腰往後弓着,浪流掃了一個寂寞,等他在意識進攻的時候,陸謙玉的柳條卻抵住了他的腰。

    浪流撥開陸謙玉的柳條,繼續攻擊,可是每一次,都慢了半拍,陸謙玉的柳條都能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捱上他的身體各處,又是十招之後,浪流撤了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浪流揮揮手,氣喘吁吁的道,“老子,就沒見過,這麼怪的招數,你這是什麼套路?”

    林杏在一邊看出了一點門道,僅僅是一點門道而已,他不喜歡劍,甚至是殺人,這是所有醫生的通病。

    他追憶陸謙玉招數的時候,只能想到,毫不留情四個字。那那是什麼劍招,分明是無招,招招隨意,招招簡單,卻能以最刁鑽的角度,攻擊敵人意想不到之處,這些意想不到往往就會死對方的破綻,攻擊破綻沒有什麼錯,劍客在指導徒弟的時候,都在說,破綻是敵人的軟肋,攻擊破綻,纔是取勝的關鍵,然而,落實在實戰的時候,即便可以發現對方的破綻,又有什麼用?對方的破綻,往往在攻擊不到的地方,就好像敵人的破綻在身後,劍在前面,爲了防禦這劍,便不能繞到敵人的背後去,等你繞到了敵人的破綻上去,敵人已經變化了招數,破綻不在哪裏了。

    然而陸謙玉大有不同,他攻擊的地方,往往令人意想不到,他能在面對面的時候,就料到敵人的破綻在那,所以出手便是攻擊對方的破綻,就好像完全計算好的一樣,這太可怕了。

    還是那個假設,若是陸謙玉用的真劍,浪流的雙手早就被砍斷七八次了,自身也殺了好幾次了。

    “陸兄,我爲你的新劍法,想出一個新的名字。”林杏微笑道,“就叫它《獨劍》如何?”

    陸謙玉覺得這個名字有意思,“爲何叫做《獨劍》?”

    “因爲我從未看見一個人,能這麼用劍。”

    浪流受到攻擊的地方,痠疼了起來,尤其是手腕,剛纔至少被陸謙玉打了好幾下,他說,“你的劍法太亂,根本分不清要從何處來,這不是《千軍破》,我不服。”

    “不服,可以再來打過。”陸謙玉哼道:“我打到你服爲止。”

    “我不跟你打,我就是不服。”浪流一邊喝酒,一邊說,“你現在了不起了,我打不過你了,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狂,我不跟你打,我看你還怎麼跟我狂!”

    陸謙玉拿浪流沒有辦法,對林杏笑道,“《獨劍》的名字不錯,但是我這一套,可不是什麼劍法,就是從貓與老鼠的戰鬥中領悟出來的,故而,沒有名字。”

    “那就叫它,《無名之劍》!”林杏大聲笑,“我還是頭一次見過,有人能從貓和老鼠的身上,領悟劍法,陸兄,你是如何領悟到的?”

    “獸,有獸的本能,人也有自己的本能,看見有人要打我,我就要躲,躲的時候,便要反擊,至於如何反擊,全看,敵人怎麼打我,只要想着,打敗對方就好了,忘記所有的劍招,依靠大腦的本能反應,就不會受到劍法的束縛了,此乃無劍,這麼說來,你取得名字《無名之劍》的確非常的適合,說不定可以用用。”陸謙玉幾句話道出了精髓。

    林杏和浪流面面相覷,卻聽不明白,本能他們都知道,可這一套,最大的反駁點,在於,你跟老農一把劍,他從來沒有學過劍,在一個劍客攻擊他的時候,他依靠本能,可不能取勝吧?

    所以,無劍的基礎,是會用劍,還是不會一般的會用,將自己畫作一把劍,爲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才能竭盡所能的發揮。

    拂曉已破,天空放亮,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攀援到了屋頂上,並穿過高低不平的瓦片罅隙落到陸謙玉的臉上,陸謙玉眯着眼睛,看了看天外的幾度好像是怪獸的浮雲,對林杏和浪流,發出燦笑:

    “還是昨天的太陽,卻是嶄新的一天,各位,動起來,我們先去喫個令人滿足的早餐,接着得出爲某些人,辦正經事情了。”

    當陽光灑滿一座山中小鎮的時候,一個大院裏,正傳來嘈雜的聲音,一羣羣男人們,正走向拉着貨物的馬車,檢查着貨物,有沒有在夜晚遺失。

    “一車正常...”

    “二車正常...”

    “三車的貨物有點傾斜,一定是那個傢伙,捆綁的不結實...”

    “這輛車的馬,腿受傷了。不能用了,跑不快。”

    “那位小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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