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丘 >第二百九十九章,怪人
    話音落下,屋外兩人,一先一後,簌簌遠去,自是一個追,一個逃了,步伐竊竊,便如細蚊一般,可見兩人輕功,皆有造詣,很快沒了聲息,清水操劍衝出,大喝一聲:“何人鬼鬼祟祟,膽敢偷聽連橫派議事。”豎起耳朵,聽得左首有微弱聲響,旋即施展上乘輕功,腳下一點,飛越高牆,追逐而去。

    陸謙玉對申屠烈拱手道:“不知何人如此大膽,怕是魔炎教派的奸細,晚輩也去瞧瞧。”

    申屠烈點點頭,笑道:“魔炎最喜歡幹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不足爲懼,不過,敵暗我明,陸賢侄,一切小心。”

    陸謙玉點頭稱是,來到牆下,搶先而上,浪流與林杏隨後跟上,三人一前一後跳過高牆,模模糊糊看見一個人背影向不遠處的山林追去,那自然是清水了,於是三人施展腳步,緊隨而至。

    清水輕功了得,卻比陸謙玉稍遜一籌,林杏和浪流卻與陸謙玉可以比肩而行,四人距離,逐步拉近,清水在奔走之時,突然發現身後有人跟隨,不加思考,抽出長劍來,等陸謙玉接近,打他身後大喊,“清水師兄,可看清究竟是何人了嗎”清水這才鬆了一口氣,心道:“原來是陸謙玉等人跟上來了,那還不錯。”回答道:“我前面有兩個人,輕功很是不錯,追逐而行,定是一個朋友,一個敵人。”

    其時,陸謙玉與清水仍有五六丈元,陸謙玉.腳下發力,縱身一跳,雙手剛好抓住了一根樹枝,當身而去,又抓住另外一棵樹枝,就這樣,幾番下來,眨眼功夫,便來到了清水身邊,施展這一種絕技之後,林杏和浪流兩人,卻給他落在了後面,暫時追不上來了。

    清水看了看落在身邊的陸謙玉,笑道:“好輕功。”

    陸謙玉道:“清水師兄,繼續在後面追趕,我去前面攔截。

    清水點點頭,自認爲輕功不是陸謙玉的對手,心想:“東丘山,山深林密,莫讓敵人跑到了深入去,那可不好找了。”說道:“那就勞煩陸兄了,不過,最好抓活的。”

    陸謙玉明白他的意思,心道:“敢在連橫派門外窺探,定是不懷好意,若一劍殺了,那倒容易得很,可他們下一步的打算,便不得而知了,清水是想抓活的,嚴刑拷打,問去魔炎教派修羅王等人的下落。”想到這裏,陸謙玉已趕超到了清水旁邊去,一頭紮在左側的樹林中,身如鬼魅,繞着大樹,健步如飛,又過了片刻,便發現,右手邊有一個身影,因爲距離較遠,看不是太清楚,在他的前面,又是一個人,跑得飛快,陸謙玉想,這位定然是剛纔在門外大叫捉賊的那個朋友了,而他前面這個,便是魔炎教派派來窺探申屠烈的奸細了。

    陸謙玉既要包抄,需趕超到奸細的前

    面去,便無暇他想,只顧趕路。

    此時,幾個人已遠離了營地,正往東丘派深山前進,林中基本無路,陸謙玉靠着輕功,上跳下鑽,穿荊過棘,如履平地,眼見超過了奸細,又有很遠,斜下里插過,往奸細所行路徑之前,攔住,豈料他心裏正盤算着如何對敵之際,面門之前,便有兩道黑影打來,陸謙玉先聽破風之聲,眼疾手快,抽出孤寒,迎着兩道黑影砍了兩刀,噹噹兩聲之後,兩把梭鏢一左一右飛去,嵌入樹幹之中,接着,陸謙玉.腳下一頓,便有兩個黑影從前方殺出,一人拿着彎刀,一人拿着鷹嘴鋤模樣的古怪兵器,看起來,應該是外門武器,兩人均穿黑色緊身衣,戴着黑色面罩,只留下了兩個眼睛,一出現,便兩把武器一起招呼過來,陸謙玉低頭縮身,躲開兩人聯合進攻,身子一轉,孤寒還了一劍,直逼那彎刀男,出劍之快,角度之鑽,彎刀男決計沒有想到,立即橫刀搪開,豈料,彎刀碰到孤寒,應聲而斷,彎刀男大喫一驚,往後拉步,退出一丈遠,對着陸謙玉中庭,扔出手中半截兵器,陸謙玉側頭避開,直追上去,腳步飛快,彎刀男此時赤手空拳,喫到陸謙玉的厲害,哪敢硬拼,腳尖一點,抓住樹幹,借力彈到了樹上,另外一個人,高舉鷹嘴鋤,呼的一聲砸到,陸謙玉故技重施,以孤寒削斷他手中的兵器,砰的一掌,在此人恍惚之際,正中胸口,可惜陸謙玉內攻不高,這一掌無法要人性命,或是令其重傷,男人倒退了幾步,一株一棵樹,忍不住的咳嗽。

    陸謙玉上下看了一眼,怒道:“你們是什麼人,報上名來,居然敢攔住小爺的去路”

    樹上男子砰了一聲,一口唾沫筆直的向陸謙玉射過來,陸謙玉往左躲避,只聽樹上男子說道:“哪來的混賬東西,明明是你撞到兩個爺爺的懷裏來,還說是爺爺攔住了你的去路,強詞奪理。”

    樹下那人相合道:“那是不錯,小子,你兩個爺爺在這裏睡覺,你突然跑來,打攪了咱們的清修,爺爺們很不高興,你跪下磕三個響頭,這就離去吧,免得爺爺不開心,可要動手了。”

    陸謙玉見這倆人與自己相距甚遠,卻仍在心口雌黃,膽子倒是很大,心想:“這裏人與我囉嗦,定有目的,難道左右還埋伏有好手,若都是這般角色,那倒容易對付,若是中間,有幾個像霜月,魏斌那樣的高手,我孤軍深入,豈不糟糕”想到這裏,陸謙玉窺視四周,不見任何風吹草動,其時,明月當空,光線順着遮天蔽日的樹傘之下投射到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光亮的斑點,便如玉石一般,原本樹林中一片漆黑,現在點點光照,以足夠陸謙玉利用,看見左近無人埋伏,陸謙玉心中頓時寬慰

    了不少。

    “兩個小賊,定是魔炎教派的在東丘派上的奸細。”陸謙玉喝道。

    “你這個小賊,定然是魔炎教派派來的奸細。”樹上那人說道。

    陸謙玉道:“強詞奪理。”

    樹上那人道:“強詞奪理,狗屁不通”

    陸謙玉道:“夤夜在此,鬼鬼祟祟,你們兩個定然不是好人,是了,你們兩個事先伏擊在這裏,便是不懷好意。”

    樹上那人笑道:“是了,你這個小賊,深夜來到這個地方做什麼,難不成是來捉蛐蛐的嗎”

    陸謙玉揚了揚手中孤寒,怒道:“便是來捉你們兩個蛐蛐。”

    樹上那人,看了樹下那人一眼,咧嘴笑道:“大哥,你聽見了,這個臭小子叫咱們是蛐蛐呢。”

    陸謙玉本以爲這兩人會給自己激怒,樹上樹下非要一起進攻不可,那倒是陸謙玉喜聞樂見的,他就怕這兩人分開逃走,一個往左,一個往右,他輕功再好,劍法在精,制服了一個,便也很難在追上另外一個了,結果,樹下那人哈哈大笑道:“他叫咱們是蛐蛐,那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叫咱們狗屎,馬糞,那是對咱們的讚美呢。”

    又聽樹上那人撲哧大笑,說道:“大哥,這你可就說錯了,你怎麼知道,這人在心裏沒有罵咱們是狗屎,狗尿,馬糞,馬尾巴”

    陸謙玉越聽越氣,怒不可遏,心道:“這兩個人,行爲舉止破怪,只是武功平平,但也不難對付。”說道:“二位,廢話少說,囉裏囉嗦,讓人心煩意亂,這就束手就擒吧,免得我動手。”

    樹上那人做個鬼臉,像個孩童一般以手指刮臉,說道:“好不要臉,你只不過削斷了我們倆兄弟的兵器,怎的認爲我兄弟不是你的對手,你無非是仗着手中神兵利器,我可不服。”

    樹下那人迎合道:“是了,是了,你若是不用兵器,與我們倆兄弟,拳對拳,腳對腳打上一場,那咱們兩個兄弟那才服你,你問什麼,定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謙玉一時激動,被這倆人用言語逼迫,險些說出,你們兩個不服我手中兵器,那便跟你們比試拳腳,看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但他終未說出,心念一動,“我此時修爲,都在劍法之上,拳頭平平,劍法可入二流,拳腳可要落到四五流了,看這倆怪人,以言語引我上當,定是拳腳上造詣非凡,我怎可託大”

    見陸謙玉一時語塞,樹上那人又道:“小子,你想清楚了沒有,你若用劍,咱倆兄弟,那可不打了。”

    樹下那人緊接着道:“不打了,不打了。”

    陸謙玉勃然大怒,喝道:“兩個古怪,狗屎馬尿,要打就打,囉嗦什麼,誰跟你們比試拳腳”

    樹上那人哼道:“我看你是不敢。”

    陸謙玉道:“你激我也沒用,我用劍能夠取勝,又何必用拳”

    樹上那人道:“能逃,我又爲什麼投降”

    陸謙玉哈哈大笑:“你們能逃,逃得了嗎”說罷,踏前一步,內氣灌入雙腿,蹬着地面,借力猛的往上一竄,孤寒便往樹上那人雙腿斬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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