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一招得手,倆兄弟大笑一聲,不約而同地說道:“臭小子,你可完了。”撲倒在地上的那人,從地上彈起,走到另外一人身邊,倆人在陸謙玉正面,扭動手腕,活動筋骨,嘴角露出微笑,看似要一擁而上,將陸謙玉分食。
陸謙玉心道:“若不是一個不小心,中了此招,我焉能如此,哎,還是內力不到家,否則我內力在豐裕一點,怎能讓你區區一腳傷到”陸謙玉左手往腰間的洛英抹去,右手捏了一個劍訣,小腹中腳後,導致內氣不調,一時運轉不上,倒也不打緊,陸謙玉所用劍法,與內氣關聯不大,雙劍上場,量這兩個人絕不是敵手。
豈料,這倆人停在陸謙玉一丈之外,一人嘖嘖說道:“大哥,這小子,劍法了得,可近不得身前,若是給他砍上一劍,或是刺上一下,那可糟糕,糟糕至極。”
一人說道:“那是自然,可惜這小子,內氣不足,給我平平踢了一腳,便成了這副模樣,只怪
當時,我沒用大勁,否則,非給他踢死不可。”
陸謙玉暗暗點頭,心道:“你說的不錯,你這一覺再用力一些,我的肝臟,非要給你踢破不可,肝臟還是人體主要,若給你踢碎了,我焉能活命”想到這裏,陸謙玉手心發汗,感覺到後怕。
“那可未必了,說不定這小子是裝出來的。”
“你看他的表情,如此痛苦,那可裝不出來。”
“怎的裝不出來,說不定這小子,是個演員。”
“試試,試試就知道了。”
兩兄弟說着說着,拌起了嘴,陸謙玉趁機,捋順了氣息,小腹疼痛感,消除了大半,後背離開樹幹,往前唯唯喏動了一步。便在此刻,一個人突然大叫一聲,“這小子,果然是裝的,他已經好了。”耳朵之聰,令陸謙玉頗爲佩服。
陸謙玉臉上輕鬆,咧嘴笑道:“你們兩個怪人,是要死,還是要活。”
一人道:“死不要,活也不要。”
“不死不活,那也很好,等我捉到你們,便挑去了你們的腳筋手筋,再將他們的兩個琵琶骨打穿,這樣你們變成了一堆廢人,關在一個地牢之中,日日相對,活不成,死不成,可讓你們說一個夠。”陸謙玉頓了頓,又道:“你們兩個如此愛說話,那可還要把你們兩個舌頭割下來,讓你們變成啞巴,一個字也吐不出,這樣比死還難過。”
左手一人嚇得吐吐舌頭,作嘔道:“你這個混小子,好狠的心,居然要斬斷我們的手腳,還要個點我們的舌頭,我們可不能給你抓到。”
左手人道:“是,是是,他怎麼能抓的我們,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們守在這裏,便是要攔截此人,現在也該回去了吧”
右手人道:“不錯,不跟他玩了。”
左手人突然間將手伸入懷中口袋中,陸謙玉一見,還當此人要掏暗器或者是毒藥出來,揮起衣袖,掩住口鼻,同時往前欺近,左手洛英往這人左肩點到,不令他從容施展暗器,此人哈哈大笑,往後躲閃,一隻手空着出來,揚在空中,給陸謙玉瞧了瞧,取笑道,“你小子,要幹什麼,我胸口癢得厲害,撓一撓,那可不行嗎”
陸謙玉哼了一聲,洛英變換,點向旁邊一人,這人微微一愣,隨即揮動衣袖,陸謙玉出手之急,已無法停住,看見衣袖,劍身一抖,往他手腕斬落,豈料,這人衣袖中突然飛出一團白煙,好似麪粉灑向空中一般,陸謙玉大叫不好,屏住呼吸,但聞一陣清甜的味道,似花香,又好像不是花香,陸謙玉只感到眼前當即模糊一片,他知道自己已經中毒,這毒又
好生厲害,自己剛剛觸碰一點,便已中招,驚駭之下,陸謙玉知求在自己倒下去之前,能夠斃了兩人,免得自己昏死,任由對方折磨,若是對方一劍殺了自己還好,可免去諸多痛苦,陸謙玉就怕,這兩個怪人,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道道來折磨自己死去活來,或是按照自己說的,反其道行之,挑斷自己的腳筋手筋,讓自己生不如死,連自盡也不能。
陸謙玉洛英攻左,孤寒打右,用盡了生平之力,突然感覺,手腳飄飄,宛若不在,雙劍刺到了中途,重如千金,從手中脫落,陸謙玉其時,心中澄清,驚道:“糟糕,我手腳不聽使喚,這藥”陸謙玉只感覺給人踢了一腳,不只是兄弟兩個誰幹的,身體往側面飛去,等落在地上,面朝下,撲進一堆枯葉之中,只覺得樹葉芬芳,雙手撐住地面,剛要躍起,卻感覺自己四肢不是自己的一般,哪裏聽使喚,接着腦袋一模糊,便要昏死過去,他心裏還念道:“我陸謙玉,今日要命喪兩個怪人之手嗎”忽然間,迷離之中只聽得有人叫了一聲:“荒唐,唐荒,你們膽敢動他,我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聲音極是悅耳,便如密林中,一隻夜鶯在樹枝上,放聲啼鳴,隨後,他眼前一黑,不知所以。
陸謙玉睜開眼睛,便看見天色朦朧,迷茫一片白色,這時,他聽到耳邊有人大喊大叫:“謙玉,謙玉,你感覺如何,你中了軟骨散了,擡擡胳膊,看看恢復了。”
陸謙玉斜睨一眼,正是林杏蹲在地上的面前,浪流則站在他的身後,兩人均是一副焦急的面孔,陸謙玉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沒死,還活着,那倆怪人,定是在殺他之時,恰好給浪流和林杏阻止了。
陸謙玉嘗試着擡了一下自己的右臂,只擡了一半,後力不濟,落了下去,他笑道:“我還道見不到你們了,沒留下遺言,就這麼死了,真是遺憾。”
林杏眉目舒展,笑道:“你他媽的,到現在還能開玩笑。”
陸謙玉緩緩轉動腦袋,左右看看,問道:“那兩個怪人呢,抓到了沒有”
林杏微微一愣,問道:“什麼怪人,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中了何人之毒,莫非是你說的那兩個怪人,他們在哪”
陸謙玉驚訝道:“難道不是你們趕走了他們嗎”
浪流將酒葫蘆遞過來,哼道:“我們兩個趕來,你就躺在這裏了,起初還以爲你死了,林杏說你沒死,乃是中毒,便給你服下了解藥,幸好不是什麼劇毒,只是下三濫的軟骨散。”
陸謙玉推開酒葫蘆,將自己如何遇到了兩個怪人,又如何跟兩個怪人交手,再到輕敵中毒的事情說了,只是最後,他在昏死之前,聽到的話,沒說,他心道:
“明明有人何止那兩個人,說荒唐、唐荒,你們兩個膽敢動他,我扒了你們皮,瞅了你們筋。難道是我聽錯了,出現了幻聽,此話清清楚楚,口氣自然,焉能有假”
林杏聽後,大感驚訝,心道:“這兩個怪人,究竟是何人,爲什麼又如此機會,卻不對陸謙玉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