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丘 >第七百九十四章,刀劍小丑
    陸謙玉一行二十二人,星夜趲行,風餐露宿,不得休息,一路打聽,全不見魔炎教派行蹤,別說行蹤不得,就是一點蛛絲都不曾發覺,陸謙玉好生奇怪,心想:“難不成魔炎教派數萬人馬,都化作了一縷煙,飄走了不成”這一日,來到大豐鎮,是不能走了,於是來到“悅來”客棧打尖,住宿,休養生息,在思量方向,追討下去。

    馬歸廄,人入席,許來風拿出硬貨,叫來小二上好酒好菜,小二蹬蹬跑來,報了菜名與衆人聽,在座的,無人不喜肉,無人不愛酒,許來風吩咐小二,要肉食,雞鴨魚肉,豬馬牛羊,狀元紅,二鍋頭等等,有什麼上什麼,揀好的來,喫飽了,喫好了,感覺滋味適合,還有重賞,小二高高興興收了銀子,說道:“客官稍待,不敢不拿臻品招待,酒肉馬上就來。”

    小二轉身就走,比及,許來風忽然看見少林寺六位羅漢,覺得抱歉,叫道:“小二,我們這裏還有佛家子弟,在備下一下素菜,不可貪圖省事,糊弄咱們,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小二道:“豈敢,豈敢。”

    約一炷香時間,飯菜具已端上,色香味,俱一般,比不得大城的酒家,好歹能夠溫飽,六個羅漢,喫的是素面一碗,水煮鹽浸的芹菜,白菜、菠菜,綠油油,煞是生機無限,開了酒,香氣撲鼻,只道是陳釀,許來風道:“這客棧,菜的品色一般,酒卻是好酒,諸位兄弟,勞苦了一天,毛兒沒有撈到一根,可越到後面,事情越緊,我敬大家一杯,先乾爲敬。”

    酒能解乏,古人說法,陸謙玉跟着吃了一碗,一抹嘴,動箸夾菜,大快朵頤,微微然,填充了肚皮,不覺得飢餓了,說道:“許兄,不可多飲,咱們還有事做,我觀此地,孤零零一座城鎮,來時五十六裏,別無他所,若魔炎教派從此經過,必將在此地留下線索,喫完這餐,讓諸位兄弟好生休息,你與我在城中走上一遭,探查探查。”

    許來風放下酒杯,欣然說道:“那倒好辦,小二速來。”

    小二聞言,又是蹬蹬蹬幾步來到許來風身邊,許來風出手闊綽,小二早已將他當作一株搖錢樹了,俯首帖耳,畢恭畢敬,說道:“客官,您還有什麼吩咐,小的候着,無不照辦。”

    許來風勾勾手指,讓他上前,小二又走了一步,許來風四處看看,但見四周無可疑之人,說道:“小二,我來問你,你這客店,幾點開,幾點關。”

    小二答道:“客觀,這你可把我問住了,咱們這點,沒有幾點開,沒有幾點關,一天裏,不得休息,你別看城鎮規模雖小,但人口密集,又是方圓一百里內,唯一的一座城鎮,各路商賈匯聚一次,道路恆通,天南地步,一天中,無論是

    哪個時辰,都有人住店喫喝,俺們夥計,倒班上崗,昨天,我做的白班,接了不少客人呢,晚上睡了一覺,白天又是我了。”

    許來風點點頭,又問:“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小二木然,搔搔頭,爲難道:“只能看出諸位大爺是走江湖的豪俠,知是對也不對”

    許來風笑道;“你猜對了,咱們就是走江湖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懲惡揚善,你當我們爲什麼到這個地方來”

    小二又是木然,說道:“客官,您就別爲難我了,有什麼問的,直截了當,咱直言不諱,知道的說,不知道可不敢說。”

    許來風笑道:“你這人,我喜歡,貴在聰明,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們來這裏是追人來的,那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強盜,搶了東西,逃過我們的追捕,往這邊來了,若是不能逮到他們,只怕有生出不少冤死事端,我來問你,你可曾見過,那些強盜”

    陸謙玉幾個人,一邊喫東西,一邊聽許來風套小二的話,言訖,小二嚇得雙鬢流汗,說道:“小的絕不敢隱瞞不報,客官你們,別看此處鄉間,治安卻是極好,這纔有商賈往來不絕的繁華,若是有強盜,早給官府抓了,小的在這可店裏,除了走商的,運貨的,官家人,左右百姓,真不曾遇到一個強盜模樣的人。”

    許來風微微一愣,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回頭過來,衆人喫的七七八八了,許來風兀自納悶,說道:“陸兄,方纔我問小二的話,你都聽見了,以爲如何”

    陸謙玉道:“魔炎教派大軍過境,招搖過市,而且隊中又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絕不敢進入城中,我之所以帶你去城中瞧瞧,主要是爲了探聽外人的情報,走在山路上,不保有人遇到了魔炎教派的人,只要謀到他們的去向,咱們速度比他們快,不消一日就能追上。”

    許來風把碗筷一推,說道:“咱不等了,空等無望,這就走吧,貨貿市場,驛站馬市,都是咱們探聽的地點。”言訖,抄起寶劍轉身就走,等不及一樣。

    陸謙玉跟着起身,招呼衆人:“龔不凡,顧有志,你們留在客棧裏看守行李,照顧谷朋友,少林六位大師,你們王東城去查,飛翔老鼠、松上村雨,麓劍派各位高人,你們二人往南去查,上官姑娘,申屠兄弟,你們西而去,北邊,交給我和許兄,兩個時辰之後,天色已晚,無論談聽到與否,我們在酒館匯合。”

    衆人唱喏,一個個把腿而走,陸謙玉除了客棧,沿街往東,四處留神,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但見街道,牛馬網絡,商旅由來,百姓悠閒,孩童嬉戲,小販吆喝,來到城北處,但見這裏地勢較高,乃是民居較多,街道交錯,逢着一個十字

    路口小茶館,進入歇息,探聽情報,要了一碗涼茶,豎起了耳朵,慢慢品咂,許來風則往另外一邊尋覓,茶樓中諸人,有兩個模樣崢嶸,長着虯髯的漢子,看似武林遊俠,一人用刀,一人用劍,武器放在桌子上,桌上一碟花生,一壺涼茶,正有說有笑,說的都是無稽之談,那用劍的漢子,黑長臉,兩道愁眉,頭髮蓬亂,說着:“老子那個婆娘,他媽的,真是不要點臉,趁着老子不在家,一個人可逍遙了,今天跟賣豬肉的老張瓜葛,後天跟買豆腐的老王頭有染,就我那小兄弟說,可把我氣毀了,早前,那小賤婢,還不敢怎樣,偷偷摸摸去外場幽會,晚間還知道回來,後面可過分了,竟把男子往家裏帶,一日春曉還嫌不夠,一連三天,閉門不出,老子上次回去,直接就把她做了,殺了姦夫淫婦,一把火燒了老屋不曾想,落魄到此,遇見兄弟你了。”

    用刀的男子,忿然作色,罵道:“這娘們的確是該殺,只是兄弟,你殺了人,當地官府,怎能不管,以後,你要怎樣,我看你來到此處,可是有了出路”

    劍男道:“官府哪能不管,你當那個賣豬肉的老張是什麼人,他弟弟是縣裏衙門的捕快,那捕快也是個小白臉,從弁勇做到捕快頭子,才短短几年光景,驕矜的很呢,那光面比縣太爺還大。我殺他了哥哥,他焉能放過我,但是我跑得快,他那種酒囊飯袋,還能把我抓了,做夢去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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