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知鍾覺得有點委屈,“公子,你好好地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我也沒招你惹你。”

    莊允烈瞪着他,“怎麼,就許你說他們般配,就不許我說你沒眼力?”

    “我……”

    知鍾見惹不過他,索性閉嘴了,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趙正天進來前已經讓一個百姓去衙門報案了,沒多久,就見衙門的人都趕了過來,做了簡單的現場調查,因爲沒有頭緒,只得將屍體和賭坊裏的人暫時都帶回了衙門,屍體交由仵作去檢驗,其他人員全部收押。

    趙正天和冼星一塊過去跟莊義公和冼海彙報情況,末了,冼星說道,“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在暫時收押的人當中,允烈和知鍾也在。”

    “什麼?”莊義公倏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着冼星,“莊允烈也在?”

    冼星點了點頭。

    “那個臭子!又跑那種鬼地方去了!去,把他帶過來!”

    冼海趕緊攔住他,“大人,你把人叫過來要做什麼?”

    “不管這個事情跟他有沒有關係,我要先把他打一頓!”莊義公想也不想地說着,已經在掄袖子了。

    冼海把他按回了椅子上,安撫道,“大人,這個事不急。等案子的情況查清楚了再說。”

    “不行,我不現在打他一頓……”

    莊義公還在說着,趙正天站了出來,“大人,師爺說得對。現在,案子的事情最爲要緊。公子既然也牽涉其中,或許能提供什麼重要的線索也說不定。”

    “那個臭子,整天除了喫喝玩樂,什麼都不會,他能提供什麼線索?”莊義公對莊允烈已經不抱什麼期待了。

    冼星說道,“大人,一切都還沒有正式調查清楚。還是不能言之過早。”

    “是啊。大人,先稍安勿躁。”冼海也說道。

    莊義公見他們都這麼說,只得壓下心頭的怒火,而後,長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兒子。眼下,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又要怎樣的議論。作爲地方父母官,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我的臉面也算是丟盡了。”

    “大人何必這樣說。公子是可塑之才,只是缺些歷練罷了。”冼海寬慰道。

    “你也別安慰我了。都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有什麼可塑之處。”莊義公幾乎要自暴自棄了。

    冼星看着莊義公那樣,不免有些同情。

    其實,莊允烈確實是個可塑之才,就是性子不夠收斂,沒經過什麼考驗,所以纔會驕縱任性。

    前世,他原也是這樣的人,可後來遇到家變,經過磨難後,也是脫胎換骨,才幹非凡。

    “大人,你應該對允烈多點信心纔是。”

    “那他也得讓我有信心啊。你看看他做的這些事情……唉。我都不說了。你們先去仔細查問查問賭坊裏的人,找些線索吧。”

    趙正天和冼星聞言,對視了眼,齊聲應着,就出去了。

    莊義公看着那兩人離開的背影,忽然看向冼海,“這兩人看着倒是挺般配的。”

    冼海若有所思地笑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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