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允烈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冼星會這麼讓他難堪。

    “莊公子叫我也沒有用。今天就是這規矩。”

    冼星並無半點要通融的意思,毫不留情地說着,就又轉頭跟趙正天低聲商量起事情來了,任憑莊允烈在那裏氣結。

    更可氣的是,那些跟他一樣從賭坊被押過來的人竟然還跟他開起了玩笑。

    “唉。莊公子,眼下這樣,你可是要怎麼辦呢?”

    “是啊,你給個痛快話。話先說在前頭,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難得有機會可以一睹莊公子的……那個,我們也沒打算迴避不看的。”

    “是啊是啊。還是說莊公子你乾脆尿褲子得了?”

    看着一個個幸災樂禍的嘴臉,莊允烈氣得臉都要抽筋了,“去去去!不想死的都憋惹我!”

    “哎喲,還生氣了。莊公子,我們這可都是在替你着急呢?”

    有人不怕死地應着。

    還有更不怕死的,竟然開始吹起口哨來了,馬上就帶起了一波跟風的人,場面也是讓人啼笑皆非。

    擺明了,大家都是想看莊允烈的笑話。

    莊允烈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當即臉都漲青了。

    他也不是自身的尿急想上廁所,純粹就是爲了讓冼星難堪而已,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倒讓自己丟了臉。

    而隔着木柵欄,冼星卻還事不關己的樣子,跟趙正天低頭耳語。

    氣死了!

    莊允烈用力地拍着木柵欄,“趙正天!”

    猛然聽到他那麼氣憤地喊自己,趙正天愣了下,擡起頭來,“公子?”

    “她這麼說話,你就袖手旁觀?”

    面對莊允烈的指責,要是往常,趙正天早就看在莊義公的面子上,容着他依着他了。

    不過,想起趙正天剛纔擺明了刁難冼星的樣子,趙正天反倒也有了脾氣,存了心思想要讓他喫點教訓。

    否則,冼星不就讓人看輕了嗎?

    於是,趙正天說,“公子,冼星說得對。你既然人在這裏,還是依着規矩來比較好。大家都是一塊進來的,要一視同仁,否則,其他人肯定不服,回頭一個個都這麼提要求,我們獄卒可不順氣了。”

    莊允烈本來還以爲他會順着自己,沒想到竟然是護着冼星的。

    好啊,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護上了,他還真存了心思要追求冼星啊!

    莊允烈沒來由的胸口一團火,燒得他喉嚨口發癢,恨不得破口大罵。

    冼星擡起頭來看到他的臉色,根據自己當初的經驗,當即就看出來他這是要脾氣發作了,臉色驀地就再次沉了下來,“莊允烈,你再找事試試?”

    說來也是奇怪,莊允烈本來滿心憤慨,但看到冼星那威脅的眼神,冷漠的臉孔,心裏的莫名地就壓了下去。

    心裏隱約覺得冼星生氣起來的氣勢,還是挺有威懾力的。

    “……”他心虛起來,面上卻還不願直接投降,撇了撇嘴角,嘟噥道,“誰找事了,我說什麼了嗎?”

    說着話,別開頭去避開了她的目光,轉瞬,又忍不住地偷偷瞄眼過來打量她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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