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允烈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也絲毫不顧及冼星是名女子,大咧咧地嚷嚷着,無賴般的架勢,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都始料未及,有的人尷尬,有的人則完全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我說莊公子,人冼捕快畢竟是個女兒家,你這樣毫不避忌地嚷嚷着要尿尿,不太合適吧?”有人就笑着打趣起莊允烈來了。

    莊允烈卻滿臉的理直氣壯,“怎麼,難道我還要說自己要解嗎?滾蛋,爺我現在急得不行,哪有閒工夫考慮那些文縐縐的說辭!”

    說着,又目光挑釁地盯着冼星,“再說了,這冼捕快既然喜歡在男人堆裏做捕快,想必這樣的情況她也不會太計較吧?若是像尋常的女兒家那樣嬌羞扭捏,反倒讓人覺得稀奇了。”

    趙正天看不過去了,忍不住沉下臉來,出聲道,“莊公子,你這太過分了。”

    “喲!喲喲!”莊允烈忽然反應很大,連連向後退了兩步,動作幅度也很大,“趙捕頭,我這麼說話,人冼捕快都還沒說什麼呢,你倒急着跳出來幫她出頭是什麼意思?怎麼,難道是你們兩個真的……”

    “真的什麼?”冼星出聲打斷了莊允烈的話,冷然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臉瞧着,沉着的臉上不苟言笑。

    莊允烈看到她那個樣子,心裏咯噔了下,她雖然沒有明確的言語指責,但是,那樣的神情卻有些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

    他心虛起來,“怎,怎麼?你這麼盯着我看做什麼?”

    “……”

    冼星靜靜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莊允烈感到後背發毛的時候,她忽然說,“公子不是急着解嗎?這牢房裏有夜壺,你自可在裏面解決。”

    “你讓我在這裏用夜壺?”莊允烈難以置信地看着冼星。

    “但凡關在牢房裏的,都這樣。我聽說莊公子你從到大進這裏的次數不少,應該很習慣了纔對。”冼星面無表情地說道。

    事情雖是莊允烈起的頭,但是發展到了這裏,莊允烈卻尷尬了起來。

    她越是木然,他就越是尷尬。

    這個女的,難道真的不是個女人?

    竟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跟他說這樣的事情?

    “那看來你是瞭解得不夠。這裏的獄卒都知道,我從來不在牢房裏姐,臭烘烘的,簡直讓人難以忍受!放我出去!我真的急……”

    獄卒聽到這裏,也替他作證,“這話公子說的倒是沒錯,以往確實……”

    “今時不同往日。既然莊公子剛纔都那麼不拘節地能嚷嚷,想來現在也能不拘節地跟大家接受一樣的待遇。”

    “冼星,你……”莊允烈生氣了。

    冼星一個眼神看過來,打斷他的話,“接受不了的話,就憋着吧。”

    “憋?”莊允烈滿臉震驚,簡直要懷疑自己聽錯了,“冼星,人有三急,你居然讓我在這種事情上憋着?”

    冼星看着他,神色依舊木然,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啞口,“憋不住的話,那公子大可如剛剛嚷嚷的那樣,直接尿褲子上。反正,丟不丟臉這樣的事情,不是我們該考慮的。”

    “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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