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一愣。
他看向之前使喚的捕快,“你說是不是?”
對方忙笑道,“是啊是啊。冼捕頭,大家互相幫忙,事一樁。我看公子很喜歡跟你一塊做事情,你就讓他跟你進去吧。”
“喂,少說多餘的話!誰說我喜歡跟他一塊做事了?我就是擔心案子而已!”
莊允烈虛張聲勢地叫喚着,搶在了冼星的前面走着,“不是說要去見我爹嗎?走啊!”
冼星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跟上。
在莊義公的書房裏,冼星簡單地交待了下自己在雷家村掌握到的消息後,就到停屍房去了。
“兩個人身上都有很多刀傷,致命的是心口處的那刀。”仵作陳師傅說道。
冼星問,“兇器是被發現的那把匕首嗎?”
“跟傷口是吻合的,應該就是那把匕首了。”陳師傅依次將兩名死者身上的白布蓋上,就着徒弟打來的水洗着手,“刀法特別凌亂,看得出來行兇者當時很慌亂,而且也沒有什麼經驗,死者生前應該受了不少罪。”
冼星還要說什麼,後面一直捂着鼻子滿臉反感的莊允烈拍了她一下,“喂,屍體不是都看完了嗎?還有什麼問題就去外面說吧,待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冼星看他臉色蒼白,這纔想起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屍體。
“你是不是不舒服?”
“誰說我不舒服了?我是說你……”
“唉。不舒服就不舒服,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陳師傅直接打斷莊允烈的話,笑道,“是個人第一次看到屍體都會不舒服的。公子沒有吐出來已經很了不起了。像我這個徒弟當時非但將前一天的晚飯都吐出來,還連着兩天喫不下東西呢。”
“你這纔多久,你師父我當年的事情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莊允烈沒興趣聽他們師徒兩個憶當年,迫不及待地拉着冼星就跑到了外面。
站在院子裏,大太陽曬着,莊允烈也不嫌熱,只是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氣。
“這裏面的味道實在太噁心了,真受罪!”他感嘆着,“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在那種地方竟然還能面不改色,毫無不適。”
冼星看着他,“所以才讓你不要跟來。”
“我也是當捕快的人。你能來,爲什麼我就不能來?”
莊允烈挑釁地瞪了冼星一眼。
後面,陳師傅師徒也出來了,陳師傅說道,“對了,冼捕頭,這裏還有個情況。”
冼星迴過頭去,“陳師傅請說。”
“之前你們不是懷疑死者生前可能喝過酒嗎?我剛剛仔細檢查了下,他們兩人生前都沒有喝過酒。”
“沒有喝過?”冼星意外,“可是他們渾身的酒味,而且其中一個衣服上還有嘔吐物。”
“那酒味大概就是嘔吐物上面的。但他們兩人絕沒有喝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