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凝神思索着,說道,“如果喝酒的不是他們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行兇者。”
“有可能!”莊允烈興致勃勃地插話進來,“很有可能是兇手喝醉了酒,在行兇過程中吐在他們身上的!不對,也有可能是行兇後吐的!”
陳師傅笑了,“公子看起來對這起案子很有興趣。”
一直以來莊允烈都是吊兒郎當的紈絝樣子,還是頭次見他對某件事情這麼上心,這讓陳師傅頗感意外。
莊允烈只是看着冼星,“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呢?”
冼星想了想,說道,“浮屠山墳場有個守墓人,兇器就是在他居住的地方被發現的,因爲涉案嫌疑,他先在正被收押在牢房裏。”
“你的意思是去審問他?”
“還說不是審問。只是瞭解些線索。”
“都開堂審理過了,該瞭解的我爹應該都問過了,找冼叔那過堂筆錄就能知道,不必特地去問那個守墓人吧?”
“當面問有時候往往能有意想不到的線索。”冼星頓了頓,擡頭問他,“你要一起去嗎?”
她的詢問有點邀請的意味,莊允烈聽着,心裏不期然有點雀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他不排斥,不過,面上卻掩飾着那份雀躍,板着臉說道,“既然是搭檔,當然是要一起行動了!”
這是莊允烈做捕快以來最積極的一次表現。
冼星不禁替莊義公感到欣慰,微微笑着,“好,那我們走吧。”
兩人來到了縣衙大牢。
坐在草蓆上的人微微睜着雙眼,翻着點白眼,循聲轉過頭來,靜了會兒,忽然笑了,“莊公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微妙的緣分,兩次都是在縣衙大牢打交道。不過,頭一次是一起被關着,這次是隻有我一個了。”
對方頓了頓,奇怪地問道,“莊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裏?該不會是特地來看我這個老頭子的吧?”
“哦。我現在在縣衙做捕快了。”莊允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捕快服,解釋道。
說着話,他轉頭看向冼星,“兇手不可能是他吧。”
冼星還沒有說話,那瞎眼老人先笑出了聲,明明人坐在牢獄之中,卻並沒有半點憂愁之色。
“老頭,你笑什麼?”
老人笑着搖了搖頭,“公子認爲我是清白的,這雖然讓我很高興。但是,卻也讓我憂心。”
“嘿。你這老頭還是這麼有意思。我相信你的清白,你高興就夠了,爲什麼又憂心?”莊允烈不明白了,蹲下身來,饒有興趣地問道。
“沒有。就是覺得公子單純。”
莊允烈一愣,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公子與我不過一面之緣,對我所知不多,你怎麼就覺得兇手不可能是我?”
“我……”莊允烈欲言又止。
“公子你是不是因爲我是個瞎子,行動不便,而死者是兩個青年男子,所以認爲以我的能力,不可能殺得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