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跟我們剛纔在大牢裏瞭解到的異樣,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莊允烈默了會兒,又說,“當務之急還是先弄清楚死者的身份吧?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還怎麼查下去?”
冼星說道,“告示已經貼出去了,若是中邑縣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莊允烈聽着,沒說話了,只是默默地陪着冼星看筆錄。
邊上的莊義公和冼海瞧着兩人那情形,對視了眼。
莊義公的眼中帶着淡淡的笑意,低聲說道,“還是頭次見到這子這麼安分坐着的樣子。”
冼海笑了笑,面色卻沒有莊義公的輕鬆,目光望着冼星,反而帶着點隱憂。
沒過多久,就見一個衙役進來了。
“大人,門外來了個打更人。說是昨晚曾經見過死者。”
莊允烈第一個站了起來,“果然這麼快就有人來了!那個人在哪裏?”
“就,就在外面。”
“開把人帶進來!”
“等等。”莊義公出聲了,“你子這麼着急做什麼?”轉頭,他對那衙役說道,“先帶人去陳師傅那裏認屍,確認了之後再把人帶到這裏來。”
“是,大人。”
那衙役帶着人去停屍房看了屍體後,又帶到了莊義公這裏。
“讓他進來。”
衙役按吩咐把人叫了進來。
對方四十歲上下左右,整個人乾瘦,因爲常年熬夜的關係,眼睛下面泛着青黑。
“人陳更,見過大人。”
“陳更,你說你昨晚見過那兩名死者?”
“是的,大人。人是個打更的,昨晚人照例在街上打更,二更天經過西城門主街的時候,曾經見過那兩個人。”
“當時他們是何情形?”
“嗯……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輛馬車上,大概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吧,馬車的車窗開着,天色又黑,我只是透過車窗看到他們兩人一晃而過。其餘的,也沒有看清楚,不過兩人看起來臉色都不太好。”
冼星微微皺着眉頭,“他們兩人坐在馬車裏,那麼,是不是第三個人在駕馬車?”
陳更點了點頭,“沒錯。”
“那個人什麼樣貌?”莊允烈問道。
陳更歪着腦袋思索着,隨後爲難地笑了笑,“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戴着斗笠,斗笠壓得很低,所以人沒能看清他的容貌。”
“不是吧?那你有沒有發現對方什麼別的特徵?”莊允烈又問道。
陳更撓着腦袋,笑道,“真想不起來了。人到天亮纔回家睡覺,直到中午才起牀,就是剛剛外出喫午飯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衙門的告示,覺得那兩人頗爲眼熟,就被告示旁的差大哥給帶過來了。其實人對此所知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