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和莊允烈找到了昨夜的二更時的守城兵,詢問當時的情形。
“當時差不多是要關城門的時候了,通常這個時候進出的人和車馬都比較多,我們又忙着準備關城門了,所以我也沒有太留意。”其中一人努力回想着,“倒是有幾輛馬車經過。”
大概是實在想不起來了,轉頭去問着昨晚一塊值班的另一個人,“誒,你有沒有想起些什麼?”
“穿黑衣,戴斗笠……是有這麼個人,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大晚上的,又沒下雨,怎麼穿成那個樣子。”
莊允烈忙問道,“你有看到那個人的樣貌嗎?”
“戴着斗笠,這哪能看得清呢?”
莊允烈急了,“你們怎麼做事情的?既然看到可覺得可疑的人,就應該把人叫住盤查一番,怎麼就那麼讓人過去了!”
對方見莊允烈責怪,惱起來了,“你這話是說我們玩忽職守嗎?昨晚進進出出那麼多人,守門的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兩雙眼睛,你讓我們怎麼看得過來。現在又不是特殊時期,難不成我們還讓他們一個個排隊,讓我們每個都看清楚再放行嗎?”
“我說了,可疑的的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個人可疑了,我就覺得他有點古怪罷了。這世上怪人多了去了,古怪又不是什麼罪。哼。還趾高氣昂地說我們的不是,有本事你來這裏守門試試!”
“你說什麼?”
莊允烈上前就要跟人打起來。
“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如果昨晚他們盡職些,或許那兩個人就不會死!現在他們放跑了兇手,不好好反思就不錯了,竟然還推得一乾二淨!這麼不負責任,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你別仗着自己是縣太爺的公子就可以目中無人!”
雙方一言不合,就爭執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趙正天他們幾個過來了。
冼星迴頭看到他,忙說道,“趙捕頭!你來的正好,先把他們三個人分開!”
趙正天聞言,回頭示意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人就上前,把莊允烈和那兩個守城兵給分開了。
莊允烈還在掙扎着,“放開我!”
拉着他的那個捕快說道,“公子,有什麼話好好說,怎麼打起來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別說那些文縐縐的,你是縣太爺的公子,怎麼爲所欲爲惹是生非我們不管,但是你今天找麻煩找到我們哥倆個頭上來,我們就不可能無動於衷!來呀,有本事打我們呀!”
“就是!我們是守城兵,歸城門守正管不歸縣太爺管,我們纔不怕你呢!”
“少給我扯什麼縣太爺,我就算不是莊義公的兒子,我也照找你們的麻煩!”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又要打起來了。
“誒,公子公子!冷靜點!冷靜……”
那兩個捕快攔得頗爲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