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是自然的。”伍平欣然應着,又說道,“那麼,我送兩位出去。”
“不必勞煩伍公子了。”冼星婉拒,“這李府雖然大,但我們還是記得來時的路的,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如此,就恕不遠送了。”
伍平拱了拱手,只將他們送到了屋外。
冼星和莊允烈沿着剛剛來時的路,彎彎繞繞地,獨自出去了。
守在李府門口的家丁見他們出來了,跟他們問好,“兩位這就要走了?”
冼星點頭,忽然問道,“方便問個事嗎?”
“方便!哪有什麼不方便的!”說話的那個家丁笑眯眯的,對他們很是應承。
“前天晚上,伍管家他們父子是否外出過?”
那家丁回想着,“前天晚上嗎?我想想……哦!我想起來了!前天晚上,直到關府門爲止,都沒見他們外出過。”
“府上一般幾點關大門?”冼星問道。
“大概剛到二更就關門了。如果有客或是有喜事,就會晚點。”
“你確定他們沒有外出過嗎?”
“反正,我們守在門口的時候,沒看到他們外出過。”
莊允烈靠近冼星說道,“也有可能是趁他們不注意從後門溜出去的。”
“溜出去?好端端地,他們爲什麼溜出去?”那家丁流露出費解的神情,接着說道,“而且,他們也確實不太可能外出啊。”
“怎麼說?”冼星聽出了端倪,進一步詢問。
“因爲那天傍晚,伍管家從外面買了十幾罈子酒回來,說是要跟伍平哥共飲。伍管家平日裏不怎麼喝酒,酒量也很,買那麼多酒回來,如果喝了的話,沒道理不醉倒的。你們說,一個醉倒的人,怎麼還可能外出呢?”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問他!”那家丁說着,指了指另外一個家丁,“是這樣的吧?”
後者笑了起來,“是真的。還是頭次見伍管家買那麼多酒回來,所以我印象挺深的。”
“少扯吧。你分明就是因爲遺憾沒能喝到那天的那些好酒才印象深的。”之前的家丁笑着戳穿他。
“怎麼,難道他們父子倆還請你們了?”
“是分給了府裏的不少下人,就連後院管馬車的老頭都拿到了兩罈子呢!我們當時還猜想她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呢。只可惜,我們哥兩個要守門,就沒喝上。”
冼星若有所思着,又問道,“對了,據你們所知,那伍公子可有什麼意中人沒有?”
“意中人?沒聽說過啊。”
冼星點了點頭,就走了。
莊允烈跑兩步跟上來,“酒!他們買酒了!”
“嗯。”
“行兇者不是喝酒了嗎?”
冼星停下腳步,側頭看向他,“你覺得這其中有可疑嗎?”
“肯定有!”莊允烈肯定地回答着,“那個伍平回答問題的時候看着很淡定自若的,但是,有些問題,他回答時眼神都是飄的。”
冼星笑了,“你觀察得很仔細。”
莊允烈意外的沒有因她的稱讚而沾沾自喜,反而沉下臉來,“還有那個錢袋子。分明就是他的!就是故意不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