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打量了他一眼,“這樣能更快地調查出真相。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呵。因爲你和趙正天配合默契,所以纔會更快嗎?”
冼星聽着他的話,微微皺眉,“我之前就在想了。”
“想什麼?”
“想你爲什麼會看趙捕頭不順眼。”
“……”
“我問過其他人,據說你以前對趙捕頭態度都還可以。只是最近越來越差,甚至有點敵意。趙捕頭什麼地方惹你不快了?”
莊允烈胸口憋着悶氣,“那是我和趙正天的事情,你這麼關心做什麼?”
“……”冼星眨了眨眼睛,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自顧自往外走,嘴裏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想不通,趙捕頭爲人很好,究竟是哪個地方惹你這麼對待了。”
莊允烈難以置信,“你這是在拐彎抹角說我沒事找人麻煩嗎?”
“我這麼說了嗎?”冼星淡淡地應着,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他,“好了,別在這裏耽誤工夫了,快出發吧。”
“出發?出發去哪裏?”
“案發那天,伍管家不是反常地去買了很多酒嗎?賣酒的人那裏或許有什麼線索。”
莊允烈聽到這話,立馬得意洋洋,“嘿嘿。你知道他是在哪買的酒嗎?”
冼星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花家酒鋪。”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莊允烈立刻僵住了臉色,傻愣愣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莊允烈扯了扯嘴角,“你當時就聞出了那是十里醉?”
冼星看着他幾乎瞠目結舌的表情,笑了笑,“我雖然不像你那樣是品酒高手,但是,偶爾會跟趙捕頭他們出去酌,所以,勉強還能分辨出來。”
“這叫勉強能分辨出來嘛?這分明是狗鼻子才能分出來吧?”
等等——
“不對啊,你一個女的,跟大老爺們出去喝酒做什麼?還酌,你可真能說!”
他話題轉的太快,冼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見他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根據以往的經驗,她生怕他又開始莫名其妙地胡攪蠻纏起來,當即說道,“好了,快出發吧。”
“冼星,我話還沒說完呢……”
莊允烈叫着,追了出去。
冼星皺了皺眉,覺得這個人實在是有夠煩人的,總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跟她沒完沒了。
也不明白自己前世是哪隻眼睛不好使了還是兩隻眼睛都不好使了,竟然會看上他。後來遭的那些罪,看來也是她自己眼光不好挑錯人而造成的自食惡果。
想想,真無語。
兩人拉拉扯扯地來到了花家酒鋪。
酒鋪老闆正在裏面招呼着夥計擺酒罈子,聽到門口的聲音,轉頭看到他們倆,愣了下,“二位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