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冼星和莊允烈聽到這話,都愣了下。
冼星問道,“他什麼時候訂好的?”
“提前兩天吧。”酒鋪老闆應着,問道,“怎麼了?”
“一般情況下不會訂那麼多酒,他們父子倆有沒有提及理由?”
老闆回想這,笑了,“說起這事還真有點奇怪的地方。就在前一天,李府後廚管事的纔在我這裏買了好多酒回去,應該沒那麼快就喝完纔對。這麼快又來訂這麼多酒,很少見,就隨口問了句。伍平說是李老爺要宴客,特意買去備着的。我說要給他送到府上去,他還不要,說是會親自過來取。”
“但是,等到了當天,來取酒的卻不是伍平,而是他的父親伍天?”冼星問道。
老闆點頭,“是啊。據說是伍平病了。不過——”
說到這裏,老闆微微皺眉,神色費解。
莊允烈是個急性子,問道,“不過什麼?”
“那伍天的說法卻和伍平的不同。”
“伍天是什麼說法?”冼星問道。
“他那天看起來興高采烈的,說是伍平的婚事總算是定下來了,他心裏太高興,打算回去和兒子好好痛飲一番,一醉方休。”
“你說婚事?”莊允烈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有說是什麼樣的婚事嗎?對方是誰?”
老闆被莊允烈突然的熱情給嚇了一跳,愣愣地應道,“我問了,但是伍天神神祕祕的,說是到辦喜酒那天自然就會知道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莊允烈眼中的興奮消失,臉色都耷拉了下來,看起來挺失望的。
白高興一場了。
冼星倒是比他淡定,問道,“老闆,你剛纔說你和他們父子相識多年,應該平日裏往來挺多的,難道就不曾聽到他們提起過什麼嗎?”
“以前倒還會提起。伍天挺操心伍平的婚事的,一直想抱孫子,催得很緊。不過,半年前開始突然就不提了。有時候我問起這個事,他反而愁眉苦臉的,讓我不要提,提起就煩悶,不知道該怎麼弄。我想,大概是伍平還不想成家,他沒轍,所以苦悶呢。”
老闆說着,嘆了口氣,“也難怪他苦悶。畢竟也現在這把歲數了,其他跟他同齡的人早早地都抱上孫子了,就他,連個影都瞧不見。”
“那他就沒想想辦法?”莊允烈問道。
“也是想了不少法子了。大概是放棄了吧,後來就沒再有什麼動靜了。”
老闆說着,忽然擡起頭來,“這個事情你們如果好奇的話,大可以去問伍天他們父子,何必在我這裏問?”
冼星笑了笑,“我們會去問的。”
酒鋪裏的夥計過來找他說事。
老闆讓夥計先候着,轉過頭來,“我這邊的情況就是這些,兩位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了。你忙。”
從花家酒鋪出來後,莊允烈說道,“我覺得這個事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