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尹夫人這說的是娶青梅竹馬的是其他人，還是說尹老爺的青梅竹馬，是其他人？”範以方一副好學求解的模樣。
“……”這下，尹氏的臉色也微僵了。
尹志文倒是開口了，“不知道範司主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消息？”
“呵呵。”範以方笑了，“尹老爺難道忘了我是做什麼的？說實在的，我的身份特殊，皇上平日裏也總是提醒我，有太多人想跟我打交道，也不知道他們各自都帶着什麼目的。所以啊，雖然有點對對方過意不去，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不給皇上添麻煩，我總是會把接近我的人簡單地做個調查。還希望尹老爺不要介意。”
尹志文知道他會簡單調查自己，但是以爲他頂多只調查自己的身份什麼的，沒有想到，竟然會連他那麼多年前的隱祕過往都會調查。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被人再提往事，尹志文的心裏不是太舒服。
“既然範司主調查了，難道沒有查到我與曾經的青梅竹馬早就結束了？”尹志文說道，口氣還算客氣，卻也能感覺到他有點不快，目光涼涼的，酒也醒了好幾分似的。
範以方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發力，搖晃酒杯的動作也停頓了下。
他沉默了片刻，應道，“是嗎？我還真不知道。看來，我底下人做的調查確實太簡單了。”
頓了頓，他又看向尹志文，眼神忽明忽暗，像是清明又像是醉意暈染，“尹老爺可還記得當初的青梅是何模樣？”
叫了範以方後，大概是察覺到口吻不妥，尹志文硬是咬牙沉默了會兒，才又開口道，“範司主想來是醉了。我讓人準備了房間，範司主就在府中小憩片刻吧？”
範以方低垂下眼瞼，似乎發出了聲輕笑，他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搖晃着站了起來，身後的萬里和晴空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不了，時候也不早了，我這就先回去了。告辭。”
尹志文被範以方搞得心情也不太好，跟着站了起來，他雖然也喝了不少，但看起來卻比範以方好很多的樣子，他也不多說什麼，“既然如此，就不多留範司主了。我送你出去。”
範以方由萬里扶着，擺了擺手，“不勞煩了，尹老爺你也喝了不少，讓管家送就好。”
管家將人送到了門口，範以方今天是坐轎來的，在萬里的攙扶下，晃悠悠地坐進了轎子裏。
轎伕都是身高力壯的，轎子擡得穩當非常，基本都不晃的，一路直往行館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的時候，轎子裏忽然發出聲音，“停轎。”
聲音有點急切，轎伕趕緊把轎子給放下了。
晴空極少見範以方這麼急切的聲音，趕緊掀開了旁邊的小簾子，問道，“司主，怎麼了？”
“我丟東西了。”轎子裏的範以方臉上雖然還範紅，但是眼神清明，絲毫沒有離開莊府時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