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啓似笑非笑,“怎麼會呢?兒臣沒那個意思。”
戚後自然不相信他的話,也不拆穿,只是目光微微一轉,落到了莊允烈和冼星的身上,說道,“這就是最近在朝堂上被議論最多的大人才莊允烈吧?”
莊允烈微微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弓腰應道,“臣莊允烈見過太后娘娘。”
戚後笑了下,又瞥了眼莊允烈身邊的冼星,說道,“哀家昨天才聽人說了,原來,咱們月尹大名鼎鼎的第一女神捕清河,竟然會是莊大人你的妻子。真是讓人意外啊。哀家可是聽了不少你們的故事呢。”
莊允烈和冼星都低着頭,沒有接話。
“怎麼都不說話?”戚後又問道。
莊允烈應道,“臣夫妻二人有些惶恐,不知該如何作答。”
“惶恐?”戚後忽然笑了起來,“你們夫妻二人都是能幹的人,還會有覺得惶恐的時候?哀家可不信。”
“……”
戚後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冼星的身上,“對了,清河神捕,聽說興王爺之前去了趟中邑縣,在那裏頗受你和範司主的照顧。哀家在這裏替他跟你道個謝了。”
“臣不敢。”冼星馬上應道。
“但願是真的不敢。”戚後皮笑肉不笑地應道。
冼星抿了抿脣。
一旁的白沐啓看着戚後那陰陽怪氣跟他們夫妻兩個繞話的樣子,有點看不過去了,“母后,聽說皇兄昨日進宮給您請安了?”
“顧景大人是棟樑之臣,皇兄不顧大局,就因爲一些小事,就對他下毒手,實在是太過分。朕沒有太懲戒,將事情勉強壓下來,已經是很照顧他了。”
“皇上到底是在照顧他,還是在拿那件事故意壓制他,只有皇上自己清楚了。反正哀家只知道,就因爲皇上高擡貴手,沒計較這個事情,咱們這位莊大人才能順利地在江南把田賦改革的事情進行下去。”
戚後應着,冷冷地瞥了眼莊允烈。
莊允烈微微笑着,沒有接話,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戚後看看他,又看看同樣從容緘默的冼星,眉頭微微地一挑,這夫妻兩個,倒還真是默契,態度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母后,只是來看看兒臣的嗎?還是有事?”白沐啓不想繼續繞彎子,直接問道。
“怎麼,哀家不能看到興王爺,就不能來看看皇上嗎?明面上,皇上也是哀家的兒子呢。”
白沐啓聽了,心裏冷笑,卻還是很恭敬的模樣,“原來母后是想兒臣了。怪兒臣,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多,有些天沒去給母后請安了。莊大人,清河,今天也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們就先回去吧。”
莊允烈和冼星聽了這話,馬上配合地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