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他,不會這麼小氣吧?可我來到這裏之後確確實實不曾給別人唱過歌啊,就連平時都並不怎麼哼,昨天夜裏是一時興起才哼了兩句。這怎麼就變成了我獨獨不唱給他聽了?我小心地同他解釋:“少東家,那個,真的是誤會了,誤會了。唱幾首歌我也確實能唱,但我真的沒唱給別人聽啊。我,我一直就在你們家裏,沒去過別的什麼地方,去外面玩還是和小逸一起。真的沒給別人唱過。”

    他不說話,小逸聽了也覺得奇怪,“自從陸姐姐被救回來,確實一直在咱們家哦,哥。我和陸姐姐在一起也確實沒聽她唱過,顧小姐讓陸姐姐唱歌時我也覺得奇怪呢。”小逸看看我,“是不是之前陸姐姐在哪裏唱過歌啊?”

    我立刻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穿……我來到你們這裏才三個多月,一直跟你們在一起,沒跟別的什麼人接觸過啊。”

    林源仍舊不說話。

    我看看他,呶呶嘴,“得,今天我好好給你們唱一個。”

    他擡眼看我,試了試手中的簫。我笑道:“得了,少東家,我唱的歌你沒聽過,你和不上的。”

    他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小逸拍拍手,坐好,看我們“表演”。

    我對他說:“真的。”他還是不信,我就想了想,隨口唱了兩句白羊。他果然呆在那裏。我說:“我要唱的歌和你們平時聽的不太一樣,所以你跟不上我調子的變化。”

    小逸說,“倒真的第一次聽這種風格的曲子呢。”

    我笑笑,問林源:“聽過卷珠簾嗎?秦王妃不是傳授給京裏的歌姬過嗎,你應該知道吧。”

    他點點頭,試了試音,按了起來。我跟着他的簫聲,慢慢找到調子,唱了起來。卷珠簾,捲起眉間心上那一扇心簾,簾後之人的心事是爲誰而起,又會爲誰而終?卷珠簾,探張郎,心中意,寄在誰身上?

    曲子唱完,我耳邊還悠悠地迴響着林源的簫聲。他停下了,我忍不住爲他鼓掌,“你的簫聲跟的真好!太好聽了!”

    他笑笑,“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你自己?”

    小逸插話進來,似有疑惑,“陸姐姐,你唱的好好聽!比我們那天聽到的燕燕姑娘唱的好聽多了!只是怎麼和我平常聽到的好像不太一樣啊。尤其是在‘卷珠簾,是爲誰’那一句,你的轉調好像不太對啊。”

    我拍拍小逸的手,“放心,肯定是你陸姐姐的對。你要不信,哪天讓那個秦王妃給你唱一遍聽聽,你就知道了。有不一樣的肯定也是她們在學的時候學錯了。”

    林源問我,“你爲何如此信心?”

    我看着他,認真地道:“別的可能是我錯了,但是這個,我可以給你們保證,我的,絕對沒錯。”

    他笑笑,“我信你。”

    小逸抱住我的手臂,“陸姐姐還說自己不會唱歌呢,陸姐姐唱的可比我聽過的都好聽呢!”

    我扶額而笑,不去理會她。

    稍晚一會兒的時候,我看看外面雨還在下個不停,天卻快要黑了,於是準備離開。林源也起身,把簫別在腰間說送我回去。小逸趴在那裏乜着眼睛看我們,只笑不說話。我要喊小軟,他攔住我,說小軟剛剛被韓英帶走了,現在倆人指不定在哪裏卿卿我我呢,讓我別去打擾他們夫妻倆。小逸聽見了,說,“得了,哥,你趕緊帶着陸姐姐走吧。我也別打擾你們倆了。”我瞪着她,她跟我做鬼臉。我佯怒,要打小逸,卻被林源拉出了門。

    走在迴廊裏,我打趣問他,“小逸這樣胡鬧,你不怕壞了你的清譽娶不到好娘子啊?”

    他笑笑,說,“小逸知道我心中有人,她不會胡說的。”

    我反倒被他噎住,半天說不出來話。出了小逸的院子,就沒了能擋雨的建築。我看着一直下個不停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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