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布料做衣服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是因爲小逸想出來玩,所以本來兩三天就能結束的事一下子拖了十多天。期間林源不住地催我們趕緊做完了就回家去,即是如此,仍舊沒能攔住事情的發生。

    那是一個上午,我們去取已經做好了的衣服。好巧不巧遇到了韓喬。

    小逸一眼認出來她是那天無緣無故撞我們的船還亂罵人並且把小逸卷下水的那個紅衣服女人。小逸拉拉我,我看見她,想起來林源告訴我的萬不可同顧念青和韓喬起爭執的話,立刻拉住小逸往布莊內間躲。小逸很是不解,我事急從簡,只告訴她那個女的是戶部尚書之女,因上次被我們打了所以揚言要找我們的麻煩。小逸很是奇怪,“可我並沒有聽到相關的傳言啊?”

    我道:“咱們平時不出門,怎麼會知道這種坊間傳言。”

    她反問我怎麼知道,我支支吾吾,正在想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忽然間韓喬進來內間。

    我看着她,立刻把小逸護到身後,轉頭去找白慕。小逸戳戳我,跟我說白慕昨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裏尋花問柳去了。我心中登時沒了底。韓喬看着我們,笑,“好巧哦,林小姐。”轉頭看向我,一字一頓地道,“陸,雲,笙。”

    小軟趕緊搶到我身前,瞪眼看着韓喬。

    韓喬笑得彎了腰,“陸雲笙,你如今要靠這麼個小丫頭來護着你了嗎?”

    我伸手將小軟也攔到我身後,說:“韓小姐,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上次在太平湖是我傷的你,跟她們沒有關係。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嘴角一勾,靠近我,“你以爲這麼簡單的嗎?陸雲笙?”

    我看她勾嘴角,我也勾起嘴角,“這樣啊。那我不道歉了,剛剛的話我收回。”

    她笑,“倒還真是你的行事風格!”

    我不禁好奇,很認真地問她:“韓小姐,爲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嗎?怎麼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

    她看白癡一樣看着我,“你這是腦子壞掉了嗎?”不等我回話,她笑着從袖子裏抽出來一把匕首,“無論如何,看來是我上次失手了。現在,是你自己跑到我手心裏來的,黃泉路上可別怪我!”

    她把起匕首就往我心口上扎,那一瞬間我彷彿再次看到那個黑漆漆的夜,那片冰冷的雨,那隻大紅的溼透了的燈籠。我下意識擡臂去擋,那匕首立刻扎進了我手臂。我痛呼一聲,疼得失去重心,一下子歪在布匹櫃檯上。小軟和小逸失聲尖叫起來,周圍的買布的賣布的看到我被血染紅的衣袖也都尖叫着跑開了。小軟衝上來去推開韓喬,被她擡手推開,也劃傷了手臂。小逸把我攔在身後,衝着韓喬吼:“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韓喬拎住小逸的衣領將她擲倒在地,“看在你是林家小姐的面子上,快滾!”

    小逸被摔得起不來身,用腳狠狠地蹬着韓喬。韓喬擡手就要往小逸腿上扎,我撲過去用肩膀撞開她的刀子,把她撞倒在地。小逸尖叫着,喊我:“陸姐姐!陸姐姐你流血了!陸姐姐……”

    我肩上又中她這一刀,躺在小逸腳上,徹底動不了了。

    韓喬站起身,踢踢我,蹲下來又用刀拍拍我的臉,說,“現在越來越不怕死了啊。你可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啊,陸雲笙。”

    我伸手去摸林源給我的匕首,卻被她發現了,她往我另一隻手臂上劃了一刀,掏出來我的匕首:“呦,還知道帶着刀呢!”

    我心如死灰,“韓喬,你好歹是尚書千金,你要殺我,我不反抗。但我有個條件。”

    她狠狠捏住我的臉,說:“就你?還敢跟我談條件?”我被她捏住臉,說不清,只能含糊地道:“我不知道‘陸雲笙’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也不知道爲什麼你這麼恨我。但不管怎麼說,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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