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少獨寵:長官,領證吧! >第二十五章 情路坎坷的男人
    “大蕎,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岑橙沉默片刻,艱難地開口。

    她只是想提醒徐子蕎,她的身份敏感,現在時機也敏感,一定要慎重。

    更不希望她再傻傻地交付真心,到頭來一場空。

    但顯然,徐子蕎的理解,跟她的意思,南轅北轍。

    “別苦着一張臉,我知道的。”徐子蕎笑眯眯地收起手機。

    “你知道什麼呀……”岑橙低聲嘀咕,“知道就不會笑這麼假了……”

    “你嘀嘀咕咕吐槽我什麼呢?我是說真的啊!我得找個特有錢的男朋友養我!”徐子蕎往牀上一癱,“或者好好賺錢,然後……”

    然後什麼呢?

    孤獨終老。

    岑橙沒有搭話,徐子蕎也沒有說下去。

    “他很好,幫了我很多很多,”徐子蕎望着天花板,“所以只能是朋友。”

    異能告訴她的未來激情火熱,但現在的她,既沒有準備好開始一段新感情,也沒有勇氣……牽連一個無辜的普通人。

    她並不敢貿然碰撞彼此的世界。

    她那亂七八糟的生活,怎麼有資格,去叨擾別人?

    “咔”,門開了。

    沉浸在突然低迷氣氛中的兩人轉頭看過去,是笑眯眯的護士小姐。

    不是他。

    不知爲什麼,徐子蕎舒了口氣。

    “徐小姐,你的午餐。”護士拉過簡易餐桌,把古色古香的保溫桶放在上面。

    小富婆岑橙的視線一碰到木質方形保溫餐盒,低落的情緒當就消失無蹤了!

    古色古香的考究造型,上好的金絲楠木,除了低調的陰刻流雲紋,讓岑橙挪不開眼的,卻是在角落的位置,一個小小的圖騰符號。

    “流水人家?”岑橙看了半晌,才遲疑地開口,“徐子蕎,你中大獎了嗎?竟然點流水人家的外賣!等等,流水人家有外賣?”

    流水人家,本市最高冷的創意私房菜館。

    菜色不定,接待人數不定,就連接不接待,都不定!

    特點就是養生、稀少和……昂貴。

    徐子蕎起身的動作頓了一下:“啊?這不是這裏的病人餐嗎?”

    丟了個看白癡的眼神給徐子蕎:“你在搞笑嗎?”

    “這個是有人專門爲徐小姐準備的。”小護士抿嘴笑道。

    “有人專門準備的?是誰啊?”岑橙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大眼睛咕嚕嚕轉了兩圈,小護士連忙藉口溜了,“我還要繼續查房,徐小姐請慢用!”

    容寂吩咐了不能說,否則軍法處置!

    “你受傷住院的消息這會兒早就傳遍了網絡,但到底是住進了哪家醫院,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岑橙掰着手指分析,“徐子嬌是不可能了,她要送也是送毒藥。”

    徐子蕎“噗呲”一聲笑了。

    “難道是季爛人?”一想到這裏,岑橙的表情立刻猙獰了。

    “不會是他,”徐子蕎哂笑,不再被所謂的愛情矇蔽雙眼,她看到的比以前真實,“送喫的,不是他的風格,應該送一大束玫瑰花,九百九十九朵那種。”

    浮誇,而不真實,浪漫卻不體貼。

    這纔是季青峯。

    一個會帶你花天酒地,卻不會跟你茶米油鹽醬醋茶的男人;一個會對你說一萬句“我愛你”,卻不會遞上一杯熱水的男人。

    “難道是陳凡?”岑橙表情糾結地提到最後一個有可能的人選。

    “算了……他也弄不到這玩意兒……”不等徐子蕎回答,岑橙先否定道。

    “他不需要弄這種東西!”徐子蕎皺起眉,下意識地辯駁。

    陳凡只是一個武術指導,一個保鏢,他的確沒有可能給她送“流水人家”的午餐……

    但他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

    他很好。

    岑橙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有顧慮到剛剛徐子蕎的低落情緒,最終嚥了下。

    “嘖……徐子蕎,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揹着我去傍什麼大款去了?死孩子,你可不能被季青峯傷了就誤入歧途啊!”岑橙亦真亦假地說。

    “你滾開!”徐子蕎笑罵,心裏卻犯嘀咕。

    會是誰呢?

    “我得找個有錢的,懂嗎?他又沒錢!”

    她是這樣回答她經紀人關於他們是否有親密關係的問題的。

    錢,比他重要。

    容寂不是清心寡慾的聖人,不會覺得這個回答世俗而難堪。而他們的關係,原本就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所以這個回答很誠實,且情理之中。

    他並不生氣。

    只是,不舒服。

    “老大,你和嫂子吵架了?”陪着容寂吹了兩個小時的冷風,沈瀾抖着聲音說,“想去看就去看嗎,嫂子就在對面的住院大樓裏,五分鐘都不用就能到!”

    側頭瞥了一眼沈瀾的熊樣。

    沈瀾一抖,連忙解釋:“是楚姨讓我叫嫂子的!”

    老大固然可怕,可生養出這麼可怕老大的楚姨就是終極大boss!

    淡漠的視線從沈瀾的身上挪開,不經意地,又回到對面住院大樓某個小小的位置。

    他不知道怎麼解釋心裏那點若有似無,但又無處不在的“不舒服”,所以一連兩天,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刻意地避之不見。

    “哎,老大,只有情路坎坷的男人才在屋頂吹冷風……”沈瀾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其實吧……這人啊,無論男女,一旦陷入愛河,就容易想東想西。”

    愛河?

    “哼。”容寂冷哼一聲。

    “嘿,你這一聲‘哼’,對我是很深的侮辱啊!老大你要知道,在咱們師裏,我沈瀾,看透人世間悲歡離合,妥妥的情感大師啊!”沈瀾一把勾住容寂的肩膀,哥倆好地湊近。

    “家庭倫理言情劇小百科?”

    沈瀾,軍區出了名的“家庭倫理言情劇”小百科……

    “藝術來源於生活!就比如說你現在,一副‘我很生氣,快來哄哄我,不然寶寶就更生氣’的……哎呦……疼疼疼……”沈瀾的慘叫劃破研究所寂靜的天空。

    放開沈瀾被反擰的手臂,往外一推。

    容寂覺得自己是腦袋被冷風吹沒了纔會打算聽聽沈瀾的意見。

    “你就是惱羞成怒!”沈瀾離得遠遠地憤憤不平,“你可知足吧,我們蕎女神爲了救你,手都傷成那樣了!你還把人家一個人丟在研究所裏那冰冷的病房裏,孤單、寂寞、空虛……你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少看點沒腦子的電視劇。”

    “……別岔開話題!你其實心裏樂開花了吧!還在這兒裝什麼憂鬱少男,切!”

    “看來精神很好。”容寂突然轉頭。

    “你……你要幹什麼?”沈瀾狠狠嚥了口口水,有不好的預感,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晃動,“老、老大!我看到嫂子了!”

    容寂忍不住皺起眉頭,真是不消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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