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少獨寵:長官,領證吧! >第二十六章 這是我的女兒
    看了一眼一聽到他提到徐子蕎,就被成功轉移注意力的男人,沈瀾深深覺得自己這兩小時的冷風,吹得真不划算。

    “受傷了還這麼走動,嘶……看起來都疼!”沈瀾趴在欄杆上,“老大,你真的還打算不去關心關心嫂子……誒?人呢?”

    空蕩蕩的天台,只剩下沈瀾一個人,以及一聲認命的感嘆:“墜入愛河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不遠的住院大樓裏,徐子蕎帶着墨鏡扶着牆,忍着疼鬼鬼祟祟地從室外樓梯慢慢往下挪。

    她剛剛見了自己的主治醫師,申請提前出院。

    可想而知,被嚴厲拒絕了。

    “明知道這件事很重要,還不幫幫我,死橙子!”扯了扯口罩,再扶了扶墨鏡,徐子蕎基本可以確定已經裹得連親爹來都認不出了。

    “女人之間哪裏有什麼真友情?如果有,也一定是塑料做的!”別說幫自己勸說醫生“網開一面”了,岑橙就差雙手雙腳都舉起來贊成醫生了。

    “哎……好疼,我上輩子一定是個仙女,這輩子下凡渡劫來了……”徐子蕎輕輕捂住肋骨部位,疼得往牆邊靠。

    但她非去不可。

    徐子蕎失去過的東西,不希望在她那裏重演。

    “軍區的守衛會不會很嚴格……應該不會有人守在門口盤查吧?”

    “有。”男人的聲音突然從天而降,隨後,矯健的身影從樓梯上層躍了下來。

    徐子蕎眼前一亮,缺什麼來什麼!

    一把拽住容寂的衣袖:“帶我越獄吧!大英雄!”

    視線落在攢着他衣袖的手指上,然後緩緩移動到徐子蕎的肋下。

    容寂眉尾微挑:“這個時間,你該在病牀上躺着。”

    “噓……我有很重要的事,”徐子蕎拉下一點墨鏡,露出狡黠的雙眼,“可是醫生和岑橙都不准我出去。”

    他們不准她出去?

    所以她是哪裏來的錯誤認知,覺得他就會準了?

    “回房間去,沒有許可,你出不去。”容寂朝連接室內外的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研究所在軍區內部,要從這裏出去,徐子蕎的體力和……智商,都不夠看。

    這是不幫忙的意思了?

    徐子蕎擡頭逆着光看着男人漂亮的下頜線。

    沒有商量的餘地。

    冷漠、疏離、生人勿進……徐子蕎心中突然一動,口罩遮掩下的紅脣緩緩勾起……

    試試!

    徐子蕎往牆邊一靠,說:“我不回去。”

    容寂無動於衷。

    “那我們就算談崩了!不過沒關係,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要堅持不懈,永不放棄,就算肋骨全斷了,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闖出去。”

    “你可以試試。”打量了一下還不到自己下巴的女人。

    “哎,可真疼……不過沒事兒,我這人吧,什麼優點都沒有,就是特別能折騰,一折騰起來雞飛狗跳。可惜我現在肋骨斷了,折騰不盡興,這傷肯定會更嚴重……到時候還要麻煩陳指導再把我送到主治醫生那兒去一下。”眉眼彎彎,笑意濃厚。

    “你威脅我?”容寂冷笑。

    用她自己的健康威脅他?

    “不敢不敢,就是想表達一下我堅定的態度,是不是很值得誇獎?”

    他跟季青峯是完全相反的人。

    雖然他不說,但他一直在用行動關心她——雖然這份關心,來的莫名其妙。

    但她有恃無恐。

    深邃的冷眸,和志在必得的桃花眼,視線膠着,隱隱帶着硝煙的味道。

    “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容寂疲憊地按了按額角。

    她的眼睛已經把決心表達得夠清楚了……與其讓她帶着傷折騰,還不如讓她去,大不了,他親自跟着。

    女人,真麻煩。

    “哎……完了,妻管嚴已經初現端倪了……”沈瀾舉着手機,躲在走廊轉角處,一邊錄像,一邊感嘆。

    作爲一次小小交鋒的勝利方,徐子蕎疼得齜牙咧嘴都阻止不了好心情!

    雖然用苦肉計,有點勝之不武,但兵不厭詐嘛!

    想到這裏,徐子蕎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威猛了許多,就連坐在普通的二十多萬黑色轎車裏,都能坐出駕駛波音飛機的氣勢!

    容寂嚴肅地開着車,旁邊飄來徐子蕎愉快哼歌的聲音。

    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這裏?”到了目的地,饒是容寂波瀾不驚的性子,都不由愣了一愣。

    她說要見一位重量級的大老闆。

    目的地……確實一家幼稚園。

    “就是這裏!三點四十分,還有二十分鐘準備時間!謝謝你啦!”徐子蕎點了點手腕上的鑽表,開心地靠着車窗。

    這麼開心?

    “你要見誰?”他突然開口問道。

    是哪個“很有錢”的人?

    容寂愣了一愣,不知道自己心裏爲什麼蹦出這麼一個問題。

    “大老闆啊!她說一我不能說二,絕對的大領導,”徐子蕎神采奕奕地側着頭,“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不下車?”容寂幽深的眼眸看向她。

    “我爲什麼要下車?”徐子蕎理所當然地靠坐在副駕駛位,“師父師父,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你教了我一週的武術動作,相當於要對我負七生七世的責。哎,辛苦你了,陳指導~!”

    得意洋洋地瞥着容寂。

    她在故意激怒他……或者說,刻意挑撥他的情緒,摸索他的底線。

    還沒有人,能從他這裏,輕易探索到什麼。

    容寂突然勾脣一笑,如冰山初融,陽光乍泄,叫人移不開視線,只能沉淪。

    怎麼能有人笑一下就這麼……這麼……“傾國傾城”?

    “好,女兒。”趁着徐子蕎發愣的時間,大手按了按徐子蕎頭頂。

    “轟”!徐子蕎頓時像煮熟的蝦,紅得徹徹底底!

    “你……你犯規!”突然被撩撥回來,徐子蕎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往旁邊一躲,砰地撞上車窗,“啊!”

    “傻不傻?”容寂不得不再一次懷疑徐子蕎的智商。

    “哼……你等着……”徐子蕎大眼包着淚花,抱着撞疼的頭,低聲嘀咕。

    她總會扳回一城的!

    二十分鐘過去得很快,當悅耳的放學鈴聲響起,徐子蕎立刻推開車門。

    探出個腦袋張望。

    容寂因她激動的表現挑了挑眉,未置一詞。

    很快,徐子蕎興奮地低聲尖叫了一聲,然後鑽出汽車。

    那人,到了。

    “寶貝兒,想我了沒有?我想死你了!快來親一個,麼麼噠!”

    容寂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倏然一動。

    副駕駛座的車門再次開了,徐子蕎坐了進來。

    “陳指導,師父大人,”徐子蕎的聲音都快樂得像插着雙翅膀,“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

    “誰?”容寂猛然轉頭。

    “我、女、兒。”徐子蕎看着容寂,一字一頓得意地重複道。

    她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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