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安離琪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真不知道到底是該信還是不該信,總之走一步看一步。

    車子繼續往前開,她心不在焉地坐在車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西門菲菲聊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下,西門菲菲的情緒顯然興奮起來:

    “嫂子,我突然有點緊張,之前都沒打電話,你說他在不在?哦,應該在,一般的時候週二下午都會彈琴……”

    安離琪看着這春心萌動的西門菲菲,又看看外面的房子,總感覺有點眼熟,可又說不上是哪裏:

    “菲菲,那咱們下去看看在不在,你說人家會彈琴嗎?說不定咱們有耳福能聽到呢!”

    西門菲菲解開安全帶很興奮地鑽出去:

    “他是鋼琴大師,很有名的,但就是太有個性,一直蝸居在這裏。”

    “嫂子,我喜歡他,可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安離琪看着這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更加喜歡,少女心事都說給她聽,感動地擡手幫她整理頭髮:

    “這麼可愛的小公主,誰會不喜歡?我覺得凌震宇說不定都會暗戀你呢……”

    西門菲菲嘟起嘴巴:

    “凌哥哥纔不會喜歡我,看到我就拉着臉,跟我哥穿一條褲子,他們總是想方設法剋扣我的零用錢。”

    別墅的門開着,兩個人並肩進去,院子裏的那叢幽香的茉莉安離琪纔想起這是楚梵音的家。

    她拉住西門菲菲低聲求證:

    “你要找的是楚梵音?”

    西門菲菲眉頭緊緊皺起,一副警惕的小表情:

    “嫂子,雖然你是被迫的,但你也已經嫁給凌哥哥了,你……”

    安離琪被她的樣子逗笑了,搖着頭解釋:

    “傻丫頭,你想多了,我怎麼會跟你搶楚梵音,哈哈哈,那種溫柔的公子哥可不是我這種人能配得起的。”

    “纔不是呢,嫂子就是個大美人,我要是個男人也會喜歡你!”

    安離琪嬌嗔一句,追到她身後,這丫頭熟門熟路,看起來她跟楚梵音的關係很好,郎才女貌,還算般配。

    “梵音哥哥,梵音哥哥,看我帶誰來了……凌哥哥?”

    後面三個字一出口,安離琪頓時愣住,難道是凌震宇?!不會這麼巧吧……

    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凌震宇跟楚梵音已經從房間裏走出來,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人摸不透。

    安離琪當即低頭,上次就給楚梵音添了麻煩,這次看來又是麻煩的開始,但她還是試着解釋:

    “我——我不——不知道菲菲——帶我來這裏……”

    楚梵音看到她倒是很驚喜地笑:

    “是你啊,琪琪,歡迎來玩。”

    西門菲菲愣住了,過去拉着楚梵音的胳膊問:

    “梵音哥哥,你怎麼會認識嫂子?”

    雖然是在問楚梵音,可她的眼睛在安離琪跟凌震宇之間來回徘徊,當然也發現他們兩個之間不對勁。

    凌震宇的臉色已經暗下來,剛剛嘴角那抹上翹的弧度已經消失了,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暴風雨前的徵兆啊。

    西門菲菲怯怯地看看楚梵音,開口問:

    “凌哥哥,是我拉嫂子來的,我看她在家也挺無聊的,想來找梵音哥哥聽琴……”

    凌震宇像是聽到別人說話,一雙黑眸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安離琪,強大的氣場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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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安離琪先是心裏一陣虛,察覺到西門菲菲同情的目光之後,她忽然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錯,就在凌震宇的逼視下大方地衝着楚梵音笑:

    “那天的事謝謝你,菲菲我們之前在路上遇到過了……”

    話還沒說完,胳膊就被凌震宇一把拉住,安離琪的腳還沒好,走路還不太利索,被他粗魯地拽着惱火地低吼:

    “凌震宇,你又發什麼瘋,弄疼我了……”

    “凌哥哥,嫂子的腳還沒好……”

    西門菲菲倒吸一口冷氣,提醒了一句。

    楚梵音一把拉住凌震宇的胳膊:

    “她腳受傷了,先到房間裏休息一下吧。”

    凌震宇冷冷地瞥了一眼他,一字一句地警告:

    “她是我的妻子,別說我在這裏,就是不在,也輪不到你來管。”

    胳膊大力地甩開楚梵音,凌震宇一路朝着車子的方向走去。

    安離琪不滿地掙扎:

    “你幹什麼,憑什麼這麼做?!我又不是犯人!”

    西門菲菲被凌震宇的氣勢嚇住,緊緊抱着楚梵音的胳膊喃喃自語:

    “怎麼凌哥哥好像對待仇人一樣……”

    楚梵音無奈地嘆氣:

    “很久沒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了。”

    突然西門菲菲擡眼問:

    “梵音哥哥,你之前是不是跟安佑琪見過面?”

    楚梵音先是一愣,眼神閃躲,接着淡笑着點着她的小鼻尖回答:

    “見過面也早就忘了,梵音哥哥可不是色狼,走吧,我們彈琴去……”

    西門菲菲更加奇怪地看着楚梵音,怎麼今天這些人都有點不對勁呢……

    安離琪被拖上車子的副駕駛,還沒來得及推門下車車子就開了起來。

    “喂,你到底發什麼瘋?我剛剛出來,張媽也看到我跟菲菲一起,有什麼不對?!”

    凌震宇不說話,一味踩着油門。

    一般別墅都建在郊外,車少路寬,所以車子幾乎沒有任何遮攔地直接朝着前面開區。

    經過剛剛的掙扎,安離琪活動着被燙傷的腳,擡頭擦擦額頭上因爲掙扎出的薄汗,沒好氣地瞟了身邊這個男人一眼——

    鄙視你全家!

    “腹誹沒用,你最好爲你接下來的命運擔憂一下。”

    安離琪一瞪眼,不卑不亢地問上去:

    “什麼意思?”

    男人再也不說話,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脣,真難以想象這麼完美的側顏心裏住着魔鬼,她在心裏恨恨地尋找詞語詛咒,最後終於確定了一個最佳選項——

    詛咒他上牀不舉!

    就在這時,男人云淡風輕地瞟了她一眼,挑眉說:

    “其實不舉這種事,你未必會爽快,在牀上的時候,你——叫得還不錯。”

    要不是腳疼,安離琪估計氣得都能蹦起來咬人:

    “你胡說什麼?!”

    凌震宇繼續補充:

    “沒有胡說,得看你的眼睛往哪裏看,女人的眼神向來能說明一切問題,剛剛你分明是看的……”

    “閉嘴!”

    安離琪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男人無恥到什麼都能說得出口嗎,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前紳士,人後禽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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