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乾嘔,旁邊被迷得暈頭轉向的死豬馬上拎了紙巾遞過來,體貼地問:

    “安小姐,要不要去洗手間?”

    這時候又有女生故作驚訝:

    “哇,果然好體貼,我也想要這樣的大叔男朋友耶。”

    “你啊,差的遠呢,你以爲誰都能找到這麼好的大叔,得顏值,得身材,你夠資格嗎?”

    “嘖嘖,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像我這樣的英俊小鮮肉,都被冷落了。”

    一羣年輕人有的拈酸,有的喫醋,多數人是看熱鬧的態度。

    雖然現在社會上流行大叔戀,可真正在年輕人眼裏,這無疑就是一種不顧自尊的拜金主義,不光很多人持反對態度,甚至有人偏激地去攻擊。

    安離琪當然能聽出他們話裏的意思,但無所謂地聳肩,甩開死豬遞過來的餐巾紙,端起酒杯朝着範媛媛舉了舉:

    “小表妹,這杯敬你,希望你達成心願,能早點拿到那支玫瑰哦!”

    “哎呦,她怎麼還敢跟媛媛挑釁啊,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幸災樂禍還是睡不着葡萄說葡萄酸啊?這人是哪裏來的,媛媛你認識她嗎?”

    “按着年齡不大,這麼小就傍上個有錢人,肯定不是什麼正經女孩子。”

    一羣人越來越明顯的敵意讓死豬有點不自在,他張開胳膊安撫大家:

    “和氣生財,大家見面都是朋友,哈哈,今天這頓我請客,我請客。”

    範媛媛冷着臉低吼:

    “你算什麼東西,也不出去照照鏡子,你請我們纔不會來!”

    安離琪索性端着酒杯站起來,小臉紅撲撲地笑:

    “那我倒想問問,誰才能請得動你呢?這頓飯是不是你表哥付賬啊?”

    範媛媛眉頭得意地挑起來,朝着角落裏的男人看了一眼,胸有成竹地回答:

    “當然,表哥當然會埋單。”

    安離琪手裏的酒杯緊了緊,但不着痕跡地點點頭,身形晃着轉向凌震宇的方向:

    “那請問這位男士?這頓飯你確定付賬嗎?”

    凌震宇依然低着頭,但可以看出臉色已經比剛纔又沉了幾分。他手裏的玫瑰已經被折了又折——

    依然沒有說話的意思。

    安離琪不屑地笑起來:

    “小表妹,看來你表哥根本沒有你想象的大方,他似乎沒有付賬的意思哦。”

    範媛媛臉色一變,完全沒有想到表哥會沒有反應。

    就算包下這一間包廂,就算有20多個人,也不如他在高級會所喝一杯咖啡的費用,而且面對向來大方的表哥,買單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在話下,要是平時她根本都不用請示,直接劃卡或者記賬都ok了啊。

    想到這裏,她不甘心地問了出來:

    “表哥,你倒是說話呀。”

    周圍人顯然都意識到問題有些不對勁,所以都把酒杯又放回了桌子上,目光在他們三人中間徘徊。

    “小表妹,你說死豬老闆付賬,請不動你們;那我現在很清楚的告訴你,如果你表哥付賬的話,也請不動我,哈哈哈。”

    安離琪無懼那個男人臉上的不悅,聲音故意比平時加大了幾個分貝。

    這句話出口,她眼角的餘光很清楚地看到他手裏的玫瑰花直接被掐掉在了地上。

    “安小姐,不如早點送你回家吧。”

    死豬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也跟着站起來,去奪她手裏的酒杯。

    安離琪手一躲,身子瞬間的平衡有點失調,人差點倒在死豬懷裏,幸好她用一隻胳膊撐住,趁着狠狠在死豬胸口推了一把,纔算是重新站穩。

    可這一幕在大家看來明顯就是打情罵俏,尤其是她的小手推在男人的胸口上,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唰!”

    一個高腳杯帶着半杯的紅酒,朝着死豬飛了過來。

    死豬站在安離琪的右側,左肩膀跟她重合,右肩膀露出來——

    紅酒撒得到處都是,而那隻高腳杯華麗麗地砸到了死豬的右肩頭。

    “啊——怎麼回事!”

    “嘶,誰幹的。”

    有三個女生頭上淋了紅酒。

    而死豬正捂着肩頭嚎叫。

    高腳杯最後摔落在餐桌上,帶倒了不少的杯子,又滾到地上“啪”得摔得粉碎。

    這一隻高腳杯把現場攪得狼藉不堪。

    範媛媛驚呼一聲,臉色蒼白的看着角落裏的猶如雕塑的男人——

    是他把面前沒動一下的杯子扔了出去。

    安離琪後知後覺地轉頭看着死豬,含糊地問:

    “死豬老闆,你怎麼樣?”

    沒等死豬回答,她把手裏的杯子遞過去:

    “給,你用這個砸他!”

    範媛媛驚得眼珠子比雞蛋還大,狠狠朝着安離琪喊:

    “你瘋了?!”

    安離琪無所謂地朝她笑,舉起杯子朝她臉上潑了過去:

    “既然你這麼說,不瘋的話感覺對不起你!”

    “呼……”

    “這女人瘋了吧?媛媛,你沒事吧?!”

    範媛媛身邊的同學都動了起來,一個個怒目以對,甚至一個男生拿起酒瓶子,朝着安離琪衝了過來:

    “我說你不是神經病吧,媛媛好心叫你來參加聚會,別給臉不要臉!”

    死豬在一旁也不悅地擋在安離琪面前:

    “喂,你看清楚到底是誰先動手,安小姐只是喝醉了而已,你一個男人好意思打女人?”

    男生看了一眼惱羞成怒的範媛媛,咬着牙吼:

    “勞資從來都有兩個規矩:第一,不打女人;第二,就是從來不分男女,誰讓媛媛受委屈,勞資就衝誰來,讓開!”

    安離琪不屑地推開死豬:

    “死豬老闆,你還是先走吧,這裏沒你的事,我一個人就能應付,嘔……”

    說話之間又有點乾嘔。

    死豬擡手就要扶她的腰,安離琪手忙腳亂想反抗但發現自己動作有點慢半拍的時候,冷汗就下來了——

    千萬別讓死豬佔便宜啊,不然真得吐了!

    剛剛想到這裏,她感覺自己的腰被人大力扯開,失去平衡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一個寬闊的胸膛。

    她嘴角扯開算計的笑,擡手朝着他的臉頰摸過去,聲音裏含着嬌嗔:

    “我還以爲你得在那裏一直祭奠那支玫瑰呢,又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你怎麼變得這麼摳啊。”

    ps:今天更新完畢,明天繼續,感謝支持厚愛,讀到這裏還沒有棄文的都是真愛,看文愉快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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