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查理這麼說,安離琪小手一縮,轉頭看着身邊的凌震宇。

    男人面色不變,目光銳利地朝着查理掃了一眼,接着目光的焦點落回叫威的男人臉上,他直接對上金鍊子冒火的目光,沉穩的聲音讓人從心底發寒:

    “你要找人喝酒?”

    金鍊子身邊的幾個“葛優躺”男人,一聽這話頭不對,都不約而同地從沙發上跳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瞪着他們。

    安離琪被他們看得發毛,呼吸有點不穩,尤其是身邊的查理一直曖昧地看着她,白皙的肩膀有磁力一般地鎖住他那雙色眯眯的眼睛。

    查理高大的身形朝着安離琪這邊故意靠了靠,深吸氣,有些享受地說:

    “這味道剛剛好,果然華夏的美女最有魅力……”

    凌震宇擡胳膊把安離琪摟在懷裏,冷笑着說:

    “查理,你這種待客之道倒是出乎意料,希望等一下能承擔的了後果。”

    查理看着對面虎視眈眈的金鍊子兄弟,擡手掃了掃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我親愛的凌,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淩氏的地位現在可不能跟之前相比,那邊要是一動手,你——要完蛋了!”

    “你胡說!”

    安離琪皺着眉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懟了一句。

    在這羣喫肉不吐骨頭的禽獸面前,她是很害怕,可就是不想聽到任何關於凌震宇的噩耗,誰要是敢出言詆譭,她就不輕饒——

    絕對的。

    她的聲音清脆而缺少底氣,查理興趣極濃地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

    “嘖嘖,華夏美女都這麼有骨氣——我喜歡!”

    叫威的金鍊子男人也揚起下巴放肆地哈哈大笑:

    “這樣的女人有趣,跟了哥哥榮華富貴,保你享受不盡!”

    安離琪感到摟着她的胳膊慢慢鎖緊,在他寬厚的懷裏倒不像剛開始那麼怕了,她冷冷地朝着對面“呸”了一聲,不顧金鍊子臉色發白,低吼着:

    “就憑你,我看你是山頂洞人還沒進化好,腦子根本沒開化,這麼明亮的燈光就說夢話,你今天吃藥沒足量吧,還得再加一次!”

    “哈?哥,這丫頭怎麼知道你在吃藥?”

    “哥,醫生說那東西喫多了對——對身體不好……”

    兩個蠢貨小弟在金鍊子旁邊不解地問,把金鍊子氣得滿臉通紅,擡手把兩個蠢貨推開,他指着安離琪吼:

    “女人,今天叫你嚐嚐勞資的味道!”

    凌震宇嘴角一扯,擡手在鼻翼之間揮了揮:

    “這種不合時宜的屁話還是收斂一點,我的女人也是你能覬覦的。”

    雖然語氣很淡,可聲音裏夾雜着無情的冰刀,別說對面的男人被震得一愣,就算是一直看笑話的查理也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似乎都察覺到男人是有備而來,尤其是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王者氣質讓人打心底發寒。

    心虛地朝着金鍊子使了個眼色,查理咧開嘴乾笑着開口:

    “親愛的凌,不要在意這些不愉快了,不然你身邊美麗的助理小姐會被嚇壞的。”

    “查理先生,您說笑了,有凌總在這裏,我一點都不怕。”

    安離琪沒有給他任何插

    話的餘地,開始就不爽這個人,尤其他那雙油膩得有些放肆的眼睛,既然現在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她當然不能輸了陣勢。

    凌震宇完全沒有想到懷裏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人有這樣的表現。

    要知道眼下這陣勢,別說她,就算是見過槍林彈雨的桑冰也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大概只會緊緊握着槍隨時警戒。

    可這小女人如軟刀子一樣的話捅出去,查理那廝竟然滿臉的不知所措,比捱了槍子兒更頹敗。

    “查理的待客之道有這麼大的改變,我倒真要好好領教領教,合作方面的事情不提,有多大本事亮出來我看看。”

    凌震宇面色更加淡然,談笑之間用手指挑起安離琪尖俏的下巴,就這麼明目張膽親了一下,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帶着情侶的熱情又不失紳士的風度。

    查理跟金鍊子交換一下眼色,心虛地伸出手把他們往對面的沙發上讓:

    “呵呵呵,親愛的凌,這都是誤會,威今天喝了不少,他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們應該也是朋友……”

    “哈!”

    一聲清脆的笑打斷了他的話,安離琪擡手捂住嘴巴,指着金鍊子說:

    “你跟他是朋友,所以他就跟我們凌總是朋友?這麼說的話,我不喜歡他,那也應該很不喜歡你嘍。”

    擡手拿開她纖細的手指,凌震宇佯裝嗔怪:

    “正經場合,別鬧。”

    查理看着他們在刀槍之下的親密互動,臉色更差,用力朝着金鍊子使了個眼色。

    金鍊子一愣,馬上點頭會意,拍着大腿吼:

    “臭女人,真是掃興,都有男人了,勞資沒興趣!”

    說完他就要走,凌震宇淡淡地開口:

    “慢着。”

    金鍊子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回頭看着凌震宇叫囂:

    “想怎麼樣!老子今天放你一馬,如果不要命的話,別怪勞資不給查理面子。”

    凌震宇淡笑出聲,眉頭微微挑起:

    “查理的面子我還沒必要照顧。”

    安離琪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他爲什麼非要出頭。

    剛剛那金鍊子已經要走,也算是了卻一塊心病,如果不依不饒,真打起來,喫虧的肯定是他們兩個。

    即便是凌震宇身手不錯,她也會變成拖油瓶。

    但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亂了分寸,她必須緊緊跟着凌震宇的動作跟思維,才能把這場敵衆我寡的杖打贏。

    沒有硝煙的戰爭不過如此,因爲安離琪幾乎已經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尤其是看着金鍊子梗着脖子轉身過來,重新面對凌震宇的時候,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但身邊的男人似乎更有底氣,神色甚至比剛進來的時候要緩和許多,她聽到身邊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

    “剛剛說了什麼話,自己想想,如果想不到的話,我不介意提醒你,但到了那時候,恐怕你就要受罪了。”

    金鍊子不服氣就要繞過茶几,無視查理在旁邊拼命地咳嗽提醒,伸手指點着凌震宇低吼:

    “你特麼算什麼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叫囂,放你一馬還不知足,非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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