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詡問:“青年招待會的事談得怎麼樣?需要我和榮川輪流跟進嗎?”
“當然需要。”季辰逸對喬詡說,“你馬上回公司,把榮川從清華喊回來,儘快做出一個詳細方案來。要做就做大,把全國大學的名門導師都請來。”
喬詡最明白季辰逸的意圖,馬上就着手行動。季辰逸的意思很明確,在找到駱惜堯之前都不要再因爲工作上的事打擾他。
遣走了喬詡,季辰逸馬上召回身在西城的集團副總周彥清。周彥清會在接下來的兩天內代理集團一切事務。
季辰逸來到監控面前,仔細檢查每一處畫面,琢磨它們的切合口,等待別人回報新的消息。
駱惜堯去了哪兒?當時,她還不知道自己被挾持綁架這個事實!駱惜堯只覺得她被人請走的方式和上次一樣,上次黎姝就是那樣接見她的。
駱惜堯被挾持上了一輛豪華級轎車,她以爲她又會受到誰的“禮遇”。因爲這個禮遇,她可以不用馬上跟季辰逸簽訂那份50頁的結婚協議。
那豪華轎車一直向前奔跑,趕到夜幕降臨前把她轉移上了飛機。
駱惜堯才感覺情況不妙。可是,她身邊什麼都沒有啊,連手機那類裝模做樣的報警工具都沒有!
於是,駱惜堯安靜地看着這黑暗的夜,聽着那噠噠噠的螺旋槳聲,靜靜地坐在黑衣人的身旁。
只是,當那名黑衣人拿起麪包要往嘴裏送時,駱惜堯會弱弱地舉起自己的小手,表示自己也需要一塊麪包充飢。
駱惜堯喫過黑衣人的麪包,又厚着臉皮向黑衣人討來了礦泉水。這個時候只需要謹慎地保存體力,不需要得瑟地顯擺美人風骨。
下了飛機,他們又乘汽車,面前是顛簸的山路。幾個小時的車程裏,駱惜堯被顛得上上下下搖搖擺擺,無助的她還只能伸手去抓住旁邊黑衣人的肩。她口裏說:“黑哥哥,手臂借來用一下。太顛了,這路真是!”
冷漠的黑衣人就隨便她怎麼拉,巋然不動。
在駱惜堯被顛簸暈車之前,轎車終於停下了。駱惜堯下車來,發現她來的這個地方,是一座礦山。礦山門點着巨大的燈泡,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從礦山門裏走出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他看看駱惜堯,問她身後的黑衣人,說:“就是她?”
黑衣人冷酷地點頭。
駱惜堯想,難道自己是被賣到這裏來做挖礦工人了?她有這樣的潛力嗎?她才被宋愛媛強制練習了三個小時的華爾茲,還沒有練出健碩的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呢。
“小姐交代,讓她每天搬一噸煤。”黑衣人的話打斷了駱惜堯的個人想象。
搬煤?不是讓她來挖礦的?看來工作條件比想象的要好一些,駱惜堯安慰自己。
“把她看好了!一個月之後,我來接她!”
天哪!這麼好心?不是搬一輩子煤,一個月就刑滿釋放了?駱惜堯都懷疑人生了,她以爲這次收拾她的人不是黎姝大小姐了。
首相?天哪!駱惜堯快受不住山門口這盞巨大的燈泡發出的光源。她快暈眩了。真的是黎姝?真是黎大小姐的話,那她就不要指望還有刑滿釋放的那一天了!
她連個手機都沒有,在這深山地界裏,她就算想要季辰逸那樣的混蛋來解救她也不可能了,更不要說還要李玉成來安慰她。
駱惜堯擡頭,對着天空做着恭敬的祈禱姿勢。
那老頭說:“祈禱有用?你得罪了黎小姐,任你叫天老爺也沒用!”
駱惜堯轉過頭,幽怨地看着那老頭子,臉上擠出笑容,甜甜地說:“老叔叔,我會好好聽話,好好搬煤的!以後,我就要麻煩你了!”
“哼!”老頭瞪了駱惜堯一眼,板着臉,說,“別套近乎。你得罪了黎小姐,有你好受!那一噸煤,就是一噸煤,你就要搬完纔算事兒!”
駱惜堯點頭,說:“老叔叔,你說得是。你看,我這麼強壯,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跟我走!”老頭說,根本沒看駱惜堯那擡起的胳膊上的所謂的強壯的“肱二頭肌”。
於是,駱惜堯屁顛顛地跟着老頭走進那座巨大的礦山。
林無非得知駱惜堯被綁走,已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她和李玉成相約着去試伴娘禮服。兩個人高高興興地試了半天,新郎新娘一個也沒出現,兩個人倍感無趣。她倆煞有介事地再去找人,季辰逸只得坦白。
駱惜堯被黎姝綁到異國他鄉的深山老林裏了,這消息還是魏謙墨給確定了告訴季辰逸的!
林無非和李玉成若無其事,繼續試完禮服,乾脆改去喝咖啡。
“不愧是人民鋼鐵,連異國他鄉的事兒也知道!魏謙墨真給我們長臉!”李玉成瞅着林無非,喝着咖啡誇張地說。
林無非琢磨着面前的咖啡,問:“惜堯什麼時候回得來?”
“哼哼!她要是回來得晚了,我們把季辰逸給廢了!”李玉成和小時候一樣意氣。
黎姝季辰逸和駱惜堯這三角戀,根本用不着外人來着急。二人故作惆悵地喝着咖啡說戲。
“可憐了我們的小提琴首席!”
“可憐也值得!這是用來檢驗一個男人是否可靠得住的最佳好時機!”
呵呵,用自己的纖纖玉手和生命安全來檢測季辰逸是否會及時救助她於水火之中?駱惜堯若知道此刻朋友們袖手旁觀,她大概會翻臉。
雖然,礦山裏的夜晚冷清極了,礦山裏的牀鋪也堅硬太過,但對於駱惜堯來說,還真是,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這陽光燦爛的晨曦裏,駱惜堯被礦山裏的響亮廣播喚醒。一想到自己今天要搬運一噸煤的艱鉅任務,駱惜堯馬上麻溜地起來。穿上大號的厚帆布工作服,梳起兩條麻花辮子,戴上厚實的白色手套,駱惜堯馬上走向自己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