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馴服小惡魔 >(六)彼此緣分 9 人間煙火
    魏謙墨對親媽莫雪白爲他準備的婚禮,真是很滿意。

    不過,當時魏思程誇下海口,說不比季家辦的差。結果,爹媽們像躲避啥似的,老老小小,全出去了,留魏謙墨和林無非,過只有兩個人的婚禮。

    魏謙墨挽起袖子,像模像樣地走進廚房,他要爲林無非準備燭光晚餐。

    林無非站在旁邊,叉腰擺姿態,欣賞。

    廚房裏,一片歲月安好。

    魏謙墨笑:“這會兒,爸媽們到了嗎?打個電話去問問?”

    林無非呵呵笑,有什麼好問的。他倆結婚,爹媽們度假,各自互不打擾,多麼幸福。

    魏謙墨說:“你問問媽,這個牛排,加多少料酒和鹽?”

    林無非收手,照做。

    莫雪白在電話那頭,激動得不得了:“無非啊!怎麼還親自下廚呢?冰箱裏有!我臨走時,給你們做好了,拿出來加熱就可以了。你小心,那個牛排下鍋時,注意,油濺到臉上,不是玩兒的!”

    莫雪白激動一陣,還是沒說出怎麼做牛排的奧祕。

    林無非提醒:“媽,牛排。”

    莫雪白說:“你不用做,你指揮小莫做。”

    林無非看着捋着袖子,拿刀柄捶牛排捶的得心應手的魏小莫,說:“好。”

    魏謙墨留給林無非的側臉,是笑。

    林無非瞅着,這是活脫脫讓她打電話向爹媽秀恩愛啊。

    魏謙墨架了鍋,倒了油準備煎牛排,零一口鍋裏已經煮上了麪條。麪條上澆蓋的醬汁也已經熬煎到位。

    他明明會。

    林無非說:“需要我做什麼?我去擺碗?”

    魏謙墨交代:“把蠟燭點上,我們的花燭。”

    林無非去擺餐具,點蠟燭,倒紅酒。燭火紅光跳躍,酒杯中印出瑩瑩光澤,廳堂裏頓生浪漫。魏謙墨再擺上兩個大盤子,牛排真滋滋作響,香氣陣陣。

    “你做飯,真沒想到。”林無非說。

    魏謙墨在林無非對面坐下,那身軀筆直堅挺,直把林無非顯得嬌弱了。魏謙墨舉起酒杯:“結婚快樂,老婆。”

    聽着怪彆扭,林無非說:“結婚快樂!你,還是喊我名字吧。”

    魏謙墨笑:“無非,慶祝我們結婚,乾杯。”

    林無非和魏謙墨對飲。

    美酒滋味,一如此刻。

    “天地爲證,我魏謙墨今朝和林無非結爲夫妻,一生相依,白頭到老。”魏謙墨再舉杯。

    林無非回敬,再飲。

    魏謙墨說:“無非,今生今世,我唯你而已。人生漫長,不管是外事內事,要讓你爲我操勞。我敬你!”

    林無非舉杯,魏謙墨喝乾了杯中酒。如此豪氣,簡直是拜天拜地夫妻對拜。

    魏謙墨指着面前的盤子:“你嚐嚐,味道如何?只要你喜歡,我回家來一定給你做。”

    林無非拿起刀叉,切一塊牛排,送入口中,又捲了一卷麪條入口,細細品味:“肉的火候正好,不綿不硬。麪條還保留了面的醇香,配上醬料,更有滋味。”

    魏謙墨笑,切了牛排送入自己口中:“老婆,這幾天,我們的飲食起居,都親自動手。可好?”

    魏軍長要體驗人間煙火?林無非吃了牛排煎蛋和麪條,再給魏謙墨杯裏加酒。

    魏謙墨扶住杯身,說:“那才叫過日子,不是嗎?”

    過日子!這個常年在軍營裏,不知柴米油鹽繁瑣的男兒,想要體驗瑣碎的生活鉅細。林無非笑,極溫柔:“可以。你做飯來我洗衣,你除草來我澆花,有太陽就洗牀鋪被褥,沒太陽時回屋抹地擦灰。”

    魏謙墨說:“我洗衣服我擦地,你來給我捶背抹精油,也行。”

    “我還是洗衣擦地澆花吧。”林無非說。

    魏謙墨舉起酒杯:“換我來給你擦精油,也好。你那胳膊沒勁,顯然是揉不動我。”

    “呵。”林無非也喝酒。

    紅燭正閃爍,杯中酒早下肚。魏謙墨不常喝酒,酒氣早上了臉,在燭光的映襯下紅得可愛。

    林無非看空空的酒瓶兒,問:“還喝嗎?”

    “喝!”魏謙墨說,“先開一瓶兒醒着,等我洗了碗,收拾了廚房,我們到房間裏喝。你教我,跳你新學的舞。”

    跳舞?要命哪!林無非笑:“好啊。你不要踩我腳。”

    然後,魏謙墨哼着小曲兒,一張黑臉泛着燦爛的紅色,在廚房裏刷刷刷,他還非要林無非站在廚房門口守着他。

    林無非打算,待會兒開一瓶兒時間長久芳香醉人的酒,直接把魏謙墨放倒,免得他抱着她跳舞踩她的腳。

    天空微微泛着墨色,平時安靜的房間在一大片喜慶的紅色的映襯下顯得特別溫馨醉人。林無非真又開了一瓶紅酒,那香氣迷人。

    論喝酒,魏謙墨是萬萬不及她的。

    魏謙墨放起音樂,一段緩和而柔美浪漫的音樂。

    林無非看着魏謙墨,他因爲剛洗了碗做了家務,那袖子還挽得老高。林無非說:“你這膚色,穿襯衣,真好看。”

    襯衣,他穿粉色,爲了喜慶,不過就是更顯得黑。

    魏謙墨瞧瞧自己的模樣,說:“我這膚色,不穿衣服,也好看。”他兒時,膚色還是不錯的,如今,真是黝黑黝黑的小麥色,性感。

    林無非轉頭,窗外夜色更濃。那似乎是一種暗示,寬衣解帶,春宵共度。

    魏謙墨伸士模樣,躬身伸手,待林無非搭上他的手。他輕輕握住,把林無非拉近身前:“我跳的舞,沒你多。”

    魏謙墨輕輕釦住林無非的腰,帶着她隨着音樂漫舞。他說:“我們上一次跳舞,十幾年前了。”

    林無非笑。她和魏謙墨在高中繁複的課程裏,依然需要學習舞蹈課程,爲了成年之後的交際場合。

    “我的女舞伴,只有你。”魏謙墨說。

    言下之意,林無非不知道有多少男舞伴,醋味兒啊!

    林無非問:“你們,營裏還有男男交誼舞?”

    的確實有的!好歹有個舞伴嘛,比自己對着空氣跳,還是稍好一些。魏謙墨說:“苦啊!”

    林無非呵呵笑過。

    “你要好好補償我。”魏謙墨把頭埋到林無非的脖頸處。

    興許是氣氛作怪,林無非的臉皮,開始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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