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馴服小惡魔 >(六)彼此緣分 10 非常緊張
    林無非感覺,那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情緒。

    紅燭光,音樂裏,她和魏謙墨擁着跳舞。魏謙墨既沒騷擾她,也沒挑逗她,只是溫柔地搭着她的腰,帶着她跳舞。他沒有踩着她的腳製造碰撞機會,也沒有順着跳舞的節奏偷親她,她的心跳卻是越來越快。

    林無非知道自己臉燙,而酒香陣陣,很是襲人。林無非想要喝酒。

    林無非趁着舞步旋轉,脫離了魏謙墨,她來到桌前,給他捧上一杯,自己的那杯便馬上入了喉。

    “你喝慢點,看喝醉了。”魏謙墨笑。

    林無非是不以爲然的:“我怎麼可能喝得醉。你醉了,我也不會。”

    按照常理來講,應該是那樣的。不過,話說酒壯慫人膽。那晚上的慫人,鐵定是林無非了。在新婚之夜心裏,小心臟怦怦直跳的她,喝酒顯然不理智。反正臉一直很紅,她也分不清那究竟是酒意還是別的意思。

    魏謙墨已感到某人身上由內而外的那份緊張,他身上的酒氣慢慢減了。他的眼睛,很亮很亮。

    林無非緊張依然,她那眼睛,彎彎的,閃閃的。

    “無非,你去洗個澡。”魏謙墨看林無非喝酒的模樣,幫她想了一個緩和緊張的辦法。

    林無非臉色緋紅,她本來就想洗澡,怕魏謙墨笑她膽小逃避,生生地喝酒壓制緊張。

    那醒好的酒,還剩一小半。林無非問:“我洗澡去了,剩下的酒你喝?”

    魏謙墨說:“你再喝下去,真醉了。”

    林無非施施一笑,往洗澡間走去。

    林無非關上洗澡間的門。鏡子裏,她滿面緋紅,林無非拍拍臉頰,打開水龍頭,開始脫衣服。

    林無非站在噴頭底下,溫熱的水澆遍全身。熱水的溫度把她從緊張中暫時釋放出來。

    像往常一樣,林無非開始打泡泡,洗臉,洗肩膀胳膊和身體。熱水沖洗下,她的身體變得柔軟,沾滿水珠的身體更加晶瑩飽滿。林無非輕輕觸摸着胸前的白嫩皮膚,那觸感真是極好的。她腦海裏竟想起了魏謙墨骨節粗大的手掌,血流再次涌上臉頰。

    林無非覺得這澡也洗得煎熬,爲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好歹,林無非算是把自己洗白白也洗香香了。她裹着浴巾,等洗澡間的熱氣散去,等自己臉上的紅暈褪去些許。

    林無非再次用大大的浴巾把自己裹好,她走出洗澡間。

    林無非輕輕走到魏謙墨身前。她和他,雖然認識二十四年了,但這第一次,很是害羞。

    “小莫,我洗好了。”

    這次,魏謙墨的臉,紅了。

    “咳!”魏謙墨壓制自己的渾身悸動,他似乎也是不敢正眼看,他指着洗澡間的門,說:“我去洗洗就來。你蓋好被子,不要着涼了。”

    魏謙墨匆匆走向洗手間。

    在林無非的角度看,魏謙墨那陣仗也有落荒的意味。林無非再找桌上的紅酒,已經被他喝乾了。

    這樣的感覺,也不算是敵強我弱啊!

    林無非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她竟能悠閒地踱步到到梳妝檯前,擦臉護膚,梳理頭髮。

    洗澡間裏,水聲嘩嘩作響。

    魏謙墨匆匆洗澡。洗澡,並不能讓他冷靜,他已經熱血沸騰,緊繃得不行。

    魏謙墨也緊張。人生二十七年有餘,大小風浪他經歷過不少,也曾無數次與死亡近身搏鬥,而真正的男女情事,他是第一回。

    魏謙墨渾身血涌,那全身是勁。洗澡間裏鏡子上全是霧氣,他根本不能看出在林無非眼中的他會是什麼個全景。

    林無非正對着鏡子,輕輕拍打按摩,養護皮膚。在浴巾包裹下的她,簡直誘人。鏡子裏,她身後,魏謙墨來了。

    魏謙墨的聲音沙了:“無非,我好了。”

    林無非知道。

    她對着鏡子,瞥見魏謙墨那身緊緻的肌肉線條,那眼睛便不好意思再看。

    魏謙墨的手輕輕搭上林無非的肩膀:“我抱你去牀上?”

    林無非居然不敢看他的眼。

    魏謙墨俯身罩住林無非,他的身體滾燙。他把林無非妥妥地抱進懷裏。林無非攀上魏謙墨的脖子,他很燙,她隔着浴巾也能感受到那種逼人的熱度。

    從鏡子到牀邊,短短几步路,魏謙墨走得穩當,心卻跳得過分。

    林無非已經屏住呼吸,她實在做不到放鬆。

    魏謙墨把林無非放到牀上。在緋紅的牀帳的映襯下,林無非紅透了。

    魏謙墨俯身下去,他撐在林無非的上方,他輕輕揭去自己身上的浴巾,再去揭林無非的。

    林無非的雙手放在身側,她緊張得握緊了拳頭。她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遮蔽物了,赤誠相對。她更不敢看他,她閉上了眼睛。

    魏謙墨輕輕壓上去,女人身體的溫柔觸感包裹住他的全身,他舒服得想要呻吟。魏謙墨圈住林無非,用他硬實的肌肉與皮膚去磨蹭她那身兒柔軟。

    “無非,我重嗎?”

    “我呼吸不了了。”

    林無非被緊緊壓制住,那說話的聲音也細弱不聞。

    魏謙墨擡手,摸林無非的臉。她睜開眼睛,她的眼睛裏,情意綿綿。魏謙墨淺笑,久等必有嘗。

    他輕撫她的額頭,吻上去。那裏有一塊很淺很淺的疤痕。

    他小時候淘氣,惹過不少禍事。林無非額頭這塊淺淺的疤痕,就是拜他所賜。他帶她玩兒,卻讓她臉着地摔了一跤。她雖然是姑娘,卻還堅強,摔了爬起來,沒哭。回到父母那兒,顏雨給她處理傷處,又是雙氧水又是碘伏,拿棉籤重重地洗,她也沒哭。第二天,她額頭上的傷結了疤,那幹疤很影響形象,她便哭了。

    魏謙墨人生唯一一次見林無非哭,就是因爲她頭上的疤痕,他知道她不是因爲痛,所以便體會倒了自責的滋味,有了要保護好她的覺悟。

    歲月增長,當時幼女早出落成熟,這塊疤痕也幾乎淡得看不出。這麼多年裏,林無非也確實被他保護得誰也無法靠近。

    她是他的。

    魏謙墨越來越動情,他緊緊擁抱她,細緻地撫摸。他循着她沁人的香味,找尋她嬌豔的紅脣,深深淺淺地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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