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他孃的,過癮!”
韓鍾則是緊緊的勒着趙宗政的脖子,面目猙獰的看着趙斌。
“t,讓你裝逼!”
趙斌握緊拳頭,身體宛如鋼鐵一般,一棍又一棍的落下,他皆一一扛下。
靈氣遍佈再經脈之中,一旦有血氣瘀滯,便立馬疏通。
這樣雖然避免了受傷之後會留下後遺症,但卻是讓痛感更加嚴重了幾分。
趙斌一聲不發,額頭滿是冷汗。
趙宗政咬着牙齒,一邊罵着韓鍾等人畜生,一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那捱打的是自己的兒子啊!
他此時只怪自己是個老頭子,沒有一點用處。
不但沒有幫上忙,反倒是害的兒子白白受罪!
真沒用啊!
“求求你們,饒了我兒子吧,我給你們磕頭了!”
韓鍾猛地卡緊了趙宗政的脖頸,冷笑道:“磕頭?還早,勞資還沒玩夠,不用這麼早磕頭道歉。”
“猴子!把砍刀扔到他面前!”
韓鐘聲音落下,一個瘦高的男子喊了一聲“得嘞”緊接着把手中的砍刀丟在了趙斌面前。
趙斌此時被亂棍打的蹲在地上,頭髮已經被汗水和鮮血浸溼,粘成了一撮一撮的。
他看着眼前的砍刀,目光依舊沒有恐懼,只有憤怒。
趙斌一隻手撐在地上,疼得咧嘴說道:“爸,我沒事。”
韓鍾譏笑道:“真是嘴硬呢,撿起那把砍刀自殘,自殘了我就答應你放了你爹。”
“你說到做到?”趙斌擡起頭,臉上血液和汗水交織,沉聲問道。
“說一不二。”韓鍾冷聲道。
“好!”
所有人的鋼管收起,趙斌猛地咳了一口鮮血,緩緩的將地上的砍刀拿了起來。
這刀足有二十多米長,並未開刃,但是刀尖十分尖銳。
可以見得這個砍刀若是砍人的話,也不是那麼輕易把人給砍死。
趙斌握着砍刀,猛地劈在自己的肩膀上。
刀刃陷入肉中三分!
所有人深吸一口冷氣。
他們清楚,因爲砍刀並未開刃,平常這砍刀大多都是當做鐵棍來用的。
用沒有開刃的刀背,砍進肉裏,這得多大的力氣?
而且還是自己砍自己!
這得是多狠的人?
韓鍾臉上的邪笑更加濃郁,像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一般。
“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鮮血緩緩從手臂上流下,趙斌眼眸佈滿血絲,硬撐着站了起來。
韓鍾將手中的手術刀收回,猛地抓着趙宗政的頭髮按在了地上。
“老東西,你兒子惹得禍你都看見了,現在跪下去給老子磕頭,我饒他一命,你看合算不?”
趙宗政緊緊握着拳頭,此時恨不得衝上去和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年輕人拼命,但生怕那些人真的要了自己兒子的命,只好隱忍着緩緩蹲了下去:“我跪!”
“哈哈哈!”
看着半死不活的趙斌和緩緩下跪的趙宗政,韓鍾猙獰的大笑了起來。
趙斌拳頭緊握,在身上的鮮血浸染之下,整個人宛如惡魔。
而那雙眼眸,更是佈滿殺意。
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即便是用刀用槍,哪怕是讓他自殘他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但是如果觸碰了他的底線,那便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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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自己的父親!
趙宗政正往下跪,突然一雙染血的手將他扶了起來。
只見趙斌已經出現在他面前,肩膀上的砍刀還未拔下!
鮮血直涌,衣服被血染成了紅色。
趙宗政看着自己鮮血淋漓的兒子,顫抖的嚎叫着:“畜生!都是一羣畜生啊!”
韓鍾此時則是拿着手術刀,難以置信的看着行動依舊迅速的趙斌。
怎麼可能!
除了韓鍾,飛車黨那些人也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有這麼可怕的速度和爆發力,還是人嗎?!
“艹!給老子滾!”韓鍾嘴上罵着,身體則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這個趙斌給他的震撼,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嗯……”
趙斌手背在身後,將肩膀上的砍刀緩緩取了下來。
一道半寸寬三寸深的刀疤驚心動魄,森森白骨、血肉模糊。
這便是趙斌的左肩此時的模樣!
而這甚至不是趙斌的底線。
趙斌轉過身去,看着韓鍾。
身後他所要保護的人,纔是他的底線,可惜韓鐘太過無知。
趙斌握着沾滿鮮血的砍刀看向韓鍾。
“你要乾乾……幹嗎?”韓鍾嚇得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趙斌伸出手猛地按在自己左肩上的脈門上,同時調用着靈氣,回覆着身體上的損傷。
韓鍾早就被嚇的失魂落魄了,像是看鬼一般的眼神盯着趙斌。
“你……你想幹什麼?”
咔嚓!
只見趙斌手中的砍刀起起落落,而韓鍾雙肩和膝蓋的骨骼便盡數粉碎。
“啊啊啊啊啊!”
韓鍾嚎叫不已,但毫無作用,趙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轟!
韓鍾只覺得自己四肢上所有的骨骼盡數粉碎性骨折,是那種完全沒有治癒可能的骨折。四肢上的筋脈被砍刀硬生生劈斷,四肢的力量盡數消散,整個人直接跪了下去。
跪在了趙斌的面前!昏死了過去。
面如死相,苦不堪言。
趙斌眼眸中的殺意消散幾分,這才把趙宗政從地上扶了起來:“爸,我們回家。”
趙斌身後的飛車黨衆人,這時候哪裏敢再說話了?
這種狠人,他們能做到的只有敬而遠之。
“飛車黨,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背景,我只警告一句,想報仇找我。”
趙斌回過頭去,看着那些人,冷聲道:“如果敢動我的親人和朋友,死路一條。”
說罷,趙斌和趙宗政緩緩消失在醫院門前的道路上。
醫院門前,堵塞的車流中,父子二人蹣跚而行。
醫院住院部的樓上,那些窗戶前,同樣不少患者或是患者家屬,心中依舊有餘驚。
醫院門口血腥的場面應該差不多被收拾乾淨,在有的人眼裏,只是一場鮮血淋漓的鬥毆事件,但在一個父親眼裏,充滿了欣慰和擔憂。
兒子有本事了,至少達到了讓父親琢磨不透的高度。
但是這本事反倒是招惹來一身的麻煩,以後的路,要靠兒子自己來走了。
至少他這個父親,已經沒有資格爲兒子遮風擋雨了。
因爲這些風雨,絕不是他這個普通的父親能夠抵擋得住的。
“兒子,先去醫院吧,要是這樣回去的話,你媽會罵死我的。”
趙宗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