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到中水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車站外面有直達萬綠峽谷的觀光車,趙斌急忙坐上了車向萬綠峽谷趕去。
因而車上的遊客不少,趙斌坐在窗邊,看着遠處茫茫一片的山脈。
萬綠峽谷是個旅遊景點,這讓趙斌多多少少有意外。
萬綠峽谷有山有水,再加上環境清幽,所以中水市政府便把峽谷給圍了起來,就地建造了一個自然公園。
從高鐵站道萬綠峽谷雖然距離不近,但因爲是直達,所以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之後便能到達。
此時在大巴車上,趙斌心中十分沉重。
他這時候看着窗外的白霧濛濛,也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大海撈針。
再沒有來之前,趙斌對於嶺南的瞭解,可能就是一片山脈。
但此時那嶺南山脈出現在眼前之後,趙斌纔算是徹徹底底明白了什麼叫做磅礴大氣!
山川連綿不絕,山峯高聳入雲,一眼望去,南北看不到盡頭,東西層巒疊嶂。
想要在這樣一片地形複雜的地方,找到毒窩,的確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趙斌在中水市自然公園下了車。
公園之中人倒並不算多,不過風景秀美,山清水秀。
趙斌走進公園之後,快步向萬綠峽谷走去。
在公園前半部分是一片森林,有一些遊樂場的設施,旅客密度相對高一些。
峽谷在後面,兩側山巒高聳,峽谷之中還有一道小溪。
趙斌沿着小溪向裏面走去,身形宛如殘影,一個眨眼便是數十米之外。
和諾大的嶺南相比起來,這萬綠峽谷,只不過算是米缸之中的一粒米罷了。
趙斌快步的飛馳了起來,不過兩分鐘便已經走完了長達八千米的萬綠峽谷。
但是始終一無所獲。
“嶺南地形極爲複雜,而且面積十分遼闊,如果說萬綠峽谷是入口的話,那應該不會在太遠的地方啊。”
趙斌走到了萬綠峽谷的盡頭,眼前是自然公園的鐵網,意味着這裏是公園的盡頭。
惟一的發現是趙斌在沿着鐵網走動的時候,發現在東南角的鐵網有幾根已經斷裂。
而且在鐵網周圍,每隔兩百米便有監控實時監控着鐵網內外。
看上去似乎公園也十分小心提防着公園外面的不穩定因素。
在峽谷兩側的山頭上,各有一個建築,兩側山頭有玻璃棧道相連,應該也是一個旅遊景點。
趙斌從一旁的臺階攀上了山頭,環視一週,雖說不是最高峯,但目之所及也達百里。
讓趙斌意外的是,在這山頭上,竟然還有幾個旅客。
一個老人帶着一個女孩此時正站在山頭,目光眺望着遠方。
“這嶺南的地形是華夏風水集大成者,有羣山盤龍之勢。”
“爺爺,什麼是羣山盤龍?”
“衆山向陽、背陰,而最高的南天峯高聳入雲,以沐陰陽,羣山坐落於南天峯周圍,將天地靈氣盡數匯聚在南天峯之上,所以說是羣山盤龍。”
女孩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老者隨後目光看向嶺南之中奔流不息的幾條河流,接着道:“水穿羣山之中,與風同向,順風順水。”
趙斌聽到老者的話,心中有幾分詫異,急忙便走了過去。
“老先生,您好。”
老者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之後,急忙回過頭來,看着趙斌笑着點了點頭:“你好啊。”
“剛纔無意聽到老先生的高論,十分感興趣,受教頗多。”趙斌開口說道。
“這般無人問津的東西,小兄弟能感興趣也是着實不錯了。”
趙斌走到老者身旁,看着諾達的嶺南開口問道:“不知道老先生看着嶺南的風水,看的是這一片還是整個嶺南山脈?”
老先生笑道:“風水一學最忌諱管中窺豹,自然是整個嶺南山脈。”
“整個嶺南山脈?”趙斌不可思議的說道:“目之所及,連半個嶺南都看不完,怎麼看整個嶺南?”
“心中有整個嶺南。”
“都知道嶺南之中有心狠手辣的毒梟,難不成老先生不顧生命危險查探過整個嶺南的地形?”趙斌質問道。
“以山爲骨,以林爲肉,以河爲血,整個嶺南便是在心中。”老者看着趙斌笑道。
說話間,老者的臉色突然嚴肅了幾分,目光在趙斌的臉上仔細打量了起來。
“怎……怎麼了老先生?”
趙斌被盯的不太自然,急忙開口問道。
老者眉頭微皺,開口說道:“我叫關清風,這個是我孫女,關曉茹,我關家一向傳承風水相術一脈,可否讓我幫小兄弟看下面相?”
趙斌看着老者,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叫趙斌,那就麻煩關老了。”
關清風走到趙斌面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似乎對趙斌異常擔心。
關曉茹對風水的造詣遠不如相術,因此這時候急忙開口說道:“爺爺,他眉骨微凸,臉色泛黃,額骨較凹,心平氣和之時有躁動之意,如果不錯的話近期應該會遇上什麼麻煩,而且未必能夠成功解決,對不對啊爺爺?”
關清風看着關曉茹,低聲訓斥了一聲:“不可擅自相面他人,倘若沒有得到允許,這是對對方的極大不尊重。
關曉茹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情低落的說道:“我知道錯了,爺爺。”
趙斌則是搖了搖頭,笑道:“沒關係的,不要自責。”
關清風則是看着趙斌開口說道:“你應該是有一件急事。”
趙斌點了點頭。
“很危險,你沒有把握。”
“不錯。”
“你必須要去,這沒人能攔得住你。”
趙斌看着關清風說道:“是,無論什麼代價我都必須要去。”
關清風看着趙斌嘆了聲氣:“但是有兇相。”
“不解,還希望關老指點。”
“此爲疑兇之相,此兇可大可小。大凶或許命喪黃泉,小兇不過皮肉之苦。”
趙斌倒吸一口涼氣,隨後看向嶺南,他這次出來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