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不懂，所以臉上越來越有些焦急了起來。
人命關天，拖延一秒可能就會浪費一秒最佳的治療時間。
可能這邊苦苦哀求的時候，那邊的人都已經沒得治了。
不過正在趙斌滿頭霧水，盡是不解，想要開口質問的時候，高亞楠則是吧趙斌給攔了下來：“麻婆脾氣也很怪，她不治的病，不管是誰來求情都不會治的，可能應該有什麼內情吧。”
趙斌微微皺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把話都吞進了肚子裏。
畢竟曾經他也有過這般的態度，自己並非醫生，沒有人能要求他懸壺濟世，救或者不救都應該是自己的選擇，不該被道德綁架。
不過現在趙斌稍微有些改變了，或許是因爲經歷的事情多了，知道了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的道理。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可能這個世界上有能力救治的只有你一人，如果你不救的話，他就會死。
正因爲在這樣的壓力驅使之下，讓趙斌很多情況下沒有了別的選擇，他能做的只有盡心力，不愧於心。
“你女兒的病，我已經知道了，你在這兒求也沒有用，那病我不治。”
麻婆開口淡淡的說着，不過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依舊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就像是一張死人臉一般，蒼白且陰森。
趙斌這時候在一旁，開口問道：“不知道老婆婆是否爲病人檢查過身體？”
這道聲音傳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是向趙斌看了過來。
高亞楠更是一驚，手僵在了趙斌的胳膊上，動也動彈不得，她就差一句話告訴趙斌，一定不能招惹麻婆，可誰知道還是晚了。
麻婆在尚武區的神祕程度，只在那個看門人之下，如果說沒有人知道看門人活了多久的話，那知道麻婆活了多久的，也就只有那個看門人了。
不少人都猜測麻婆和那個看門人活了一樣久，可那個年邁蒼蒼的看門人卻總是喊麻婆老妹，所以由此可見麻婆活的歲月應該比看門人少一些，這纔有了麻婆的神祕程度在看門人之下的說法。
在整個尚武區，身份越發神祕的人，往往就越不能招惹。
三十多年前，當一幫混混闖入尚武區的時候，看門人怒不可遏，出手過一次。
只那一次，整個尚武區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個穿着破爛衣服樣貌平平的老頭子竟然是一個隱藏巨深的絕世高手。
不過也就那一次，尚武區在整個京城彷彿變成了禁區。
而看門人周圍五米，再也很少有人敢接近了。
高亞楠是一個例外，這個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最喜歡挑戰權威。
而性格孤僻的看門人也總是喜歡從她手中取一些小石頭，至於做什麼用處，看門人沒說，高雅楠也懶得問，只是養成了隨身攜帶着一把石子的習慣。
至於麻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都是一副不動如山的表情，不苟言笑，比看門人要嚴肅的多，所以沒有人看的出來他到底實力幾何。
不過聯想一下大多人也能知道，一個坐在凳子上一坐就是一天的廢物老頭是
這麼多年了，終於跳出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
這一下子就吸引了整個玩場人的注意力，不少人都紛紛向麻婆看去。
麻婆的威嚴在整個玩場是不容置疑的，不但是玩場，整個尚武區都是極爲可怕的存在。
在這些老一輩的人眼中，鬥場那些不過是年輕人嬉戲玩樂的地方，他們便是去了，也是碾壓。
而人之老矣，也就喜歡相對平淡一些的生活。
至於還有沒有脾氣，那誰都不知道了。
只聽趙斌的話說出口之後，麻婆臉上並沒有生氣，依舊是原來的表情，宛如一張死人臉一般，擡起頭緩緩的看着趙斌：“我一眼便看出來了，何須再多問。”、
麻婆的聲音十分沙啞，讓趙斌難以置信的是，這沙啞的聲音傳出來的同時，彷彿一股濃郁的陰氣仿若利劍一般，直直的向趙斌的胸口刺來。
竟然如此有攻擊性！
趙斌急忙將靈氣擴散出體外，但還是險些被這抹陰氣所刺穿。
陰氣濃郁到如此地步，已經和死人沒有特別大的區別。
趙斌看着那麻婆，一股濃郁的忌憚從心底深處涌了上來。
“那敢問婆婆，那病人是什麼病？”
不過趙斌並沒有絲毫退縮，依舊站在原地，目光謹慎的看着那位老婆婆。
麻婆神色有些驚異的看了趙斌一眼，隨後緩緩的收回了心神，不過所有人都看的出來。
麻婆的臉色發生了變化！這麼多年來，麻婆竟然變了臉色？
不少人都看着趙斌，目光中的好奇神色比詢問病人是什麼病還要感興趣。
麻婆隱約能從趙斌身上發現一些熟悉的氣息。
只可惜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那個人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活着，如果是投胎的話倒還可能，不過這世事輪迴，哪有投胎一說。
不過她最後還是冷哼了一聲，看着那個中年男子開口道：“那病人若是沒猜錯，十三條主經脈全部阻塞，腹髒鬱結，已經有死亡的徵兆，你應該已經帶着自己的女兒遍訪醫生，但都沒有什麼作用，我勸你不要白費功夫，早些遠離，不然恐怕就連你這條小命，都會被拖累。”
之前聽了高亞楠說的話，趙斌心中憤憤不平，開口道：“老婆婆，你非疑難雜症個不治，他女兒這個病難道不是疑難雜症？還是你沒有能力治療？”
衆人譁然，這麼久以來，這個小子是第一個敢這麼質問麻婆的人！
中年男子也哭喪着臉，趕忙跟着開口哀求：“老婆婆，老婆婆你是神醫，你一定有辦法只好我女兒的病的，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她啊，我願意把我這條命給你，換我女兒的命好不好……”
他縱然有腰纏萬貫，富可敵國，但終究不及女兒一條命的一成貴。
“二十三年前我就已經告誡過你了，但你從未聽過，現在再求老婆子，我也無能爲力。”
麻婆這時候冷哼一聲，臉色再一次恢復冰霜，毫無絲毫感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