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逃的毫無蹤跡。
齊盛帶人將充陽找了個遍,甚至直接封了充陽幾個城門,但卻完全找不到楊氏。
“這麼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齊盛百思不得其解。
謝明歡想了想:“繼續找就是了,也不用太着急,我估摸着楊氏說不定還會自己回來。”
崔郢擡頭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楊氏要回來找楊析”
謝明歡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楊氏現在逃跑想去做什麼,但她和楊析之間還有一個女兒的事沒有說清楚呢,我想不僅是楊析對她又恨,楊氏說不定也恨死了楊析。”
齊盛:“要是我,豈止是恨啊,是巴不得弄死楊析吧,辛辛苦苦懷胎生的女兒,被污衊是別人的也就算了,還很有可能被楊析主動送到了仇人的手裏,看楊氏一直唸叨她女兒,想必也是一個好母親。”
崔郢:“但她前幾年一直認爲楊析只是病了,並沒有對他做什麼事。”
謝明歡:“那是因爲她不知道楊析一直這樣看她,也不知道她女兒出事可能另有隱情。”
齊盛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王妃,那楊析他們的女兒還活着嗎
謝明歡:“這個不好說。”
崔郢嘆息一聲:“可能性不大。”
兩人目光交匯,謝明歡馬上明白過來崔郢的意思,也跟着唏噓一聲。
“既然對方已經拿到種子了,想必那孩子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就算沒有下殺手,按照他們做事的手段,十有就是把孩子賣掉了,就算還活着,想要找也不好找了。”
充陽,這幾日人心惶惶。
因爲大家隱晦的得到了一個小道消息,竟是關於這幾年來充陽發生了重要的殺人案,而大家都不知道的事。聽說那兇手特別神祕,可以殺人於無形,根本防不勝防,而且劉大人專門請了晉王妃來查案,晉王妃是誰啊,大家一打聽,就打聽出了這兩年來晉王妃到北地接連破獲奇案的事蹟。
然後,那些之前齊盛或謝明歡帶人去問過的死者家屬,就更加不淡定了。尤其是那些當時親人出事,劉大人就曾過來說過自己的懷疑,卻被否定的人家,心裏更是懊惱追悔。當時只以爲劉大人是做官太謹慎了,現在想想,根本是自己見識太淺陋了。
如果自家孩子真的是被害的,那不就是枉死嗎
這麼多年,在下面是不是越來越難過,越來越冤
就像劉子堯和謝明歡彙報的那樣,這幾天,家裏沒有出事的百姓聚在一塊議論紛紛,而那些近年來家中有人出事的,則全都想要到官府問個清楚。
一開始,劉子堯將謝明歡和崔郢他們之前查閱的卷宗裏面可疑的受害者家屬都聚集到了一起,着重聽他們的訴求,並且進一步瞭解這些疑似受害者生前的情形,來進一步排除和確認。
這事辦起來倒是很順利。
但之後新來的那些,就超出劉子堯的預估了。
有很多家中親人剛好重病的,或者最近出了些小意外的,還有以前在別處出意外的反正只要有一點點聯繫的,都找了上來,想要討個明確的說法。
“大家都先不要着急,像是那種在城外其他地方出事的,就不要再過來了,兇手目前來看只在城內尋找受害者作案。”
“還有家中老人病重多年的,也不要再來了,是不是生病了,還要相信大夫的話”
“可是大人,之前是你說的兇手可以殺人的時候僞造受害者生病或是意外啊”
“”
劉子堯深吸了一口氣。
“是,本官是說過。”
“但本官還說過受害者都是有共性的,就是眼睛你剛剛說你大哥也出事了,可是你大哥是個瞎子,瞎子還怎麼和其他受害者之間的共性聯繫”
“要是再有像你這樣不搞清楚就來胡攪蠻纏的,本官就要治罪了”
那人確實也是來搗亂的。
因爲覺得城中最近這樁事很新鮮,所以想要來湊個熱鬧。
見劉子堯動怒了,那些湊熱鬧的才悄悄散去。
但就是如此,幾天統計下來,潛在的受害者卻比謝明歡他們之前從卷宗翻閱出來的還要多上十幾個人,這些人大多都在城外的鎮子上,或是村莊裏,出事的時間也比較久了,大概在三四年前,而且很多都說是進山後遇到了猛獸,或者是掉進了什麼獵人佈置的陷阱裏沒出來。
“王妃,這些是有畫像的,還有幾個下官細細的問了,但過來詢問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也說不清楚,但下官着重問了問眼睛,又讓他們看了其他受害者的畫像,倒是都說和那些眼睛差不多。”
“看來楊析最開始選擇的目標都是進山的村子裏的人,也對,這些山腳下的百姓,若是在山裏出了什麼事,一向只當是自己運氣不好,確實不會想着報官。”
“王妃,有楊氏的下落了。”
就在謝明歡和劉子堯說這幾日的事時,齊盛帶着人匆匆進來。
這幾日,齊盛依舊在追查楊氏。
“找到人了”
“嗯,那天楊氏逃跑後,去了風月樓。”
“風月樓她怎麼會去那”
齊盛一臉的唏噓。
“唉,王妃,您肯定猜不到,您知道那風月樓是誰開的嗎”
謝明歡一聽這話,心中一動。
“不會是那個要帶楊氏回去的外商吧”
“對,就是他的產業。下屬發現她去風月樓後,就覺得不對勁,風月樓爲什麼在這種時候要收留她呢下官就查了查風月樓背後的老闆,結果發現風月樓這個招牌雖然很久遠了,但實際上背後的東家在五年前卻換了人,而這個人就是喜歡楊氏的那個外商。”
“那外商並沒有告訴楊氏風月樓的事,只是給了她一塊玉佩,臨走之前和她說,如果哪天想回去了,就拿着玉佩到風月樓找老闆,到時候老闆會給他傳信,他就會趕來接她。”
“也就是說楊氏現在就在風月樓等着那個外商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