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魔煞真君立即走到牀邊,關切的詢問。
夜雨柔搖了搖頭,只覺得口乾無比。
魔煞真君馬上讓人送水來,過了一會兒,她的狀態,纔好轉了許多。
"你還記得,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
魔煞真君詢問道。
"不太記得了。"
夜雨柔蹙着眉,揉了揉額頭。
這時,魔煞真君將陳然和徐勝,都叫了進來。
"大小姐,你終於醒了。"
徐勝見此,顯得十分激動,他指着陳然道:"您應該有印象吧,在您意識不太清醒時。是不是這個人,意圖輕薄於您??"
陳然默不作聲,只平靜的看着他的表演。
經他這麼一提,夜雨柔倒是想起了什麼。
她在剛剛墜入儲物空間時,實際上,是殘存着一些意識的。
似乎的確有一個人,趁她全身沒有一點力氣時,意圖對她有不軌的舉動。
當時。她努力睜開眼,想要看清對方的臉,卻隱隱約約,只看了個大概。
在她的印象裏。那個人的模樣……好像的確是陳然!
不過,這個想法,她不確定是否真實,因爲,當時的她,並沒有看個真切。
後來也是。
她想看清,爲她包紮的人是誰,亦沒有看到對方的面貌。
"我記不得了。"
夜雨柔只得這樣道。
徐勝心中鬆了一口氣:若是夜雨柔真的記得,那纔是要命的,現在夜雨柔沒有印象,這便是他的機會了!
於是,他假模假樣的,開始敘述起當日的情況。
說的相當真切。
只是,將陳然和他的位置,相互調換了一番。
在他的描述裏,陳然是一個看起來,貌似正人君子的人,實際上,當夜雨柔遇到了險境,他便露出了本來的兇惡面貌。
而他徐勝。則爲了保護夜雨柔,和陳然戰至兩敗俱傷,最後,幾乎要被陳然滅口!
"陳然,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魔煞真君聽完,對陳然詢問。
雖然,徐勝口中的話,魔煞真君是有些不信的。畢竟。他覺得,陳然應該,不是徐勝口中的人。
不過,陳然的表現,也十分讓人起疑。
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爲什麼他不爲自己辯解呢?
"多說無益。"
"此人所說的,盡是一派胡言而已。"陳然搖頭。
"柔兒,你怎麼看?"魔煞真君看向牀上的夜雨柔。
"我……"
夜雨柔陷入了沉默。
她也不相信,陳然是那種齷齪的人。
然而,徐勝口中說的,好像句句屬實,完全沒有作假,這讓她也不好說,到底哪邊敘述的是真相。
"真君,我有證據。"
"請讓人搜一搜陳然的身,我想。你們能發現,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徐勝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魔煞真君不解其意。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立即有數名高階弟子。走到了陳然的身邊。
陳然只得伸開雙臂,讓他們檢查。
不過,當一人,摸到陳然外套的口袋時。陳然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隨之一變。
也是在這時,一名高階弟子,從陳然的身上,取出一條衣服的碎片。
"陳然,你能解釋一下,你的口袋裏,怎麼會有我女兒衣服的碎片嗎?"
魔煞真君的語氣,已經變得不善了起來。
森冷的目光,盯得陳然後脊發涼。
"我……"
陳然剛要說什麼。徐勝便直接打斷道:"他能解釋什麼?真君,我想,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吧?"
"這個陳然,他必然是對大小姐,垂涎已久,裝的漠不在意,實際上,只是他接近大小姐的手段。"
"哼,還撕碎大小姐的衣服,藏在自己的身上,陳然,你可真夠變態的。"
徐勝的聲音剛一落下,當即引起了衆怒。
"姓陳的,你不是說你是冤枉的嗎,這塊衣服碎片,你又如何解釋?"
"真君。按照血獄規則,廢了這小子吧!"
"對,敢對大小姐起歹意,你簡直該死!!"
……
許多一同在此的高級弟子,全部都用憤怒的目光,注視着陳然。
倘若不是魔煞真君在,他們恐怕都要對陳然動手了。
"閉嘴!"
陳然心中惱怒。
他剛要解釋什麼,忽然。一道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該閉嘴的是你!"魔煞真君已然忍不住了,將陳然抽飛了出去。
當陳然撐起身體時,他的嘴中已經全部都是血水了。
"嘻嘻……"
徐勝忍不住,露出了一道幸災樂禍的笑意。
見此一幕。又見周遭,無數道憤怒的目光,陳然解釋的心情也沒有了。
他知道,這個關頭,他說什麼,也沒有人會信。
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陳然便是徐勝口中的人,就算是白的,也要被塗黑了。
"呵……所以呢,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我?"陳然諷刺的說道。並擦了擦嘴角的血。
魔煞真君心中怒意難平。
不過,見到陳然此時的慘狀,他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並且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下手有些太重了。
"陳然,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自己離開血獄吧,這裏容不下你了!"魔煞真君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真君……"
陳然剛要說什麼。
突然,葉獨走過來,抓住了陳然的領子,冷冰冰道:"你耳朵有問題嗎,沒聽見真君讓你滾?"
"還不滾!?"
說罷,他一腳,踹在了陳然的胸口上。
陳然登時倒摔而出,滾落出數米遠。
徐勝見到這一幕,開心的快要笑出聲了:小畜生,這就是你和我作對的下場!
當然,這還不算完。
陳然既然被逐出了血獄,那麼,他就有更多的發揮空間了。
等到風頭過去,他便去追殺陳然,這次,陳然必死無疑!
見到陳然遠去的背影,魔煞真君心中有些難受。
他不明白,陳然爲何,會蠢到這種地步?
如果他喜歡夜雨柔,他完全沒有必要,使用這種手段,惹人生厭,直接提親便是,他魔煞真君還會拒絕?
現在倒是好了。
陳然和他女兒,當是要再也沒有緣分可言了。
唉!
唯有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