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彆着急離開,先在這附近住段時日,等真君氣消了,他應該就會讓你回去了。"
"是啊,你的事,我們在外面聽說了。我們兩個不信,你是那種輕薄大小姐的人,這一定是徐勝在誣陷你,我們會想辦法給你證明清白的!!"
"而且,真君也沒說過,要不認你這個弟子,這便說明,這件事還有轉機!"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顯然是怕陳然悲憤過度。到時候做出什麼傻事。
"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我知道真君其實並沒有怪我。現在證不證明清白,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我在血獄備受人妒忌,落井下石的人必然少不了,我留下來也沒有什麼一席之地,走了也好。"
陳然搖頭。
"這……"
二人聽了這話,便知曉陳然是下定了決心離開,也便不再多說什麼挽留的話了。
只是眼中的不捨,依舊無法掩飾。
陳然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以後我不能指點你們了,你們的路到底還是要靠你們自己走。"
"好好幹吧,爭取出頭,有事去找葉獨師兄,提我的名字。他多少會幫你們的。"
"只要不死,我們自會有再見的一天,到時候,說不定我還需要你們來幫我的忙呢。"
二人眼圈登時紅了。
陳然見此,不再多說,對他們擺了擺手,便徑自離開了血獄的山門。
葉獨之前踹他的一腳,看起來,踹得很狠,實際上,根本沒有傷到陳然。
反而,在那一腳時,他感覺到了對方,將什麼東西悄然放入了他的儲物袋中。
陳然走出一段距離,這纔打開儲物袋查看。
卻是幾本祕籍,分別是血獄地級六、五、四品的掌法。
陳然先是驚訝,然後瞭然,心中充滿了感激。
葉獨自然是知道,陳然已經掌握了三品的血神威掌。
不過,要想發揮出,血神威掌的全部威力,通讀地級前面的功法至關重要。
葉獨將這些祕籍贈給陳然,正是要助他血神威掌大成。
"葉師兄,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陳然收好祕籍,自言自語道。
"主人。他們太過分了,我們就這麼忍下這口氣了?"
小黑這時,從陳然的口袋中,探出了一個腦袋。
不久之前,陳然與徐勝相鬥時,他因爲在陳然的身上,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勢,這時才稍稍緩過些氣。
"嗯。"
陳然點了點頭:"我現在,沒有心思,去證明什麼。"
"我想去見一個人。"
"倘若不見她。我也便無心修煉了,這是我的心結,我要去親自解開。"
……
"大小姐,您現在好點了嗎?"
"您不知道,當陳然獸性大發時,我揹着您不知道跑了多久,還好您安然無恙。"
另一邊,陳然離開後,徐勝還在夜雨柔的牀邊,惺惺作態。
不過,夜雨柔並沒有心情搭理他,她還在拼命回憶,自己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仍舊不相信,陳然是徐勝口中的那種人。
因爲,倘若真的如此,陳然也不會,做出那等愚蠢的行爲。
以陳然的頭腦,他若是想得到自己,完全不需要使用。這種強硬的手段。
要麼,陳然便是被誣陷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後者,證據又在哪裏?
夜雨柔的確記不清,當時保護自己的人。爲自己療傷、吸出蛇毒的人,到底是誰了。
她不敢亂說。
因爲,一旦說錯,都可能會害死一個人。
"真君,大小姐現在,還很虛弱,我願意以後,貼身保護大小姐!"
徐勝又在魔煞真君的面前,自告奮勇道。
如果,他能夠藉此機會,除掉陳然,順便再將夜雨柔收入囊中,那麼,他可當真是人生贏家了。
莫說夜雨柔這般柔情百媚,是千里難尋的美人。但說夜雨柔的身份之高貴,若是傍上了她,血獄什麼高級功法學不到?
所以,夜雨柔就算是個醜八怪,徐勝也會追求她。
大不了,以後再納妾便是。
反正在大荒,三妻四妾並不少見,基本上,至強者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陪伴。
"你先去養傷再說吧。"
"這件事就不勞煩你了。"魔煞真君搖了搖頭。
雖然徐勝,也是他很欣賞的弟子,不過,明顯夜雨柔不喜歡他,魔煞真君那麼疼愛女兒,當然也不會強行撮合二人。
"是。"
徐勝心有不甘。
但,他並不着急。
畢竟,陳然這個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已經不在血獄了,他有無數個機會得到夜雨柔。
就在魔煞真君,打算命衆人離開。讓夜雨柔靜養時,夜雨柔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了徐勝。
"徐師兄,等一下。"
"我突然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徐勝心中一緊,面色上卻如平常一樣,問道:"大小姐,您有事儘管開口,徐某爲您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你說。是你保護我,一路上躲避陳然的追殺?我覺得,這有點不太合理。"
"以你的實力,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吧,陳然他的境界。遠不如你,你爲何要跑?"
夜雨柔的問題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徐勝的身上。
這的確有道理。
陳然閉關了時日,也沒有突破到化神期,按道理而言,被追殺而逃的,怎麼說也該是陳然,不會是徐勝吧?
徐勝心中一沉。
他當時編瞎話的時候,只是粗暴的將陳然的位置和他調換了一番,這個致命漏洞,他卻是完全忽略了。
不過,徐勝的反應速度,還算是快。
聽了這個問題後,他立即作答:"我當時見他行那等禽獸之舉。有些被憤怒衝昏頭腦了,被他趁機所傷。"
"而且,他在被我發現後,卻是要用您的命來威脅我,我爲了保護您。這才決定先走爲上,等待真君趕到。"
"只是可惜,我的腳力不如他,還是被他追上了,我這才只得和他一戰。"
"幸好,您沒被他所傷,也沒被他得逞。"
徐勝果然是個戲精,說起謊話來眼神都不帶改變的。
"是這樣嗎?"
夜雨柔還在盯着他的眼睛看。
眸中顯然帶着濃濃的懷疑。
一個謊言往往是要用另一個謊言去圓,如此這般--便一定有破綻可尋!